第20章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左臂和胸口的傷口都在流血,尤其是胸口的傷,
深可見骨,疼得我直抽涼氣。但看到童尸那副慘狀,我心里卻涌起一股病態(tài)的快意?!皨尩模?/p>
總算制住這小王八蛋了。”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從懷里摸出金瘡藥,胡亂地撒在傷口上。
這也就是我,換了旁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又中了尸毒,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引魂燈的火苗,在我成功“暗算”了童尸之后,似乎也穩(wěn)定了不少,光芒比之前亮堂了一些。
那童尸還在瘋狂地嚎叫、沖撞,但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目標,對我構不成直接威脅了。
我不敢久留,誰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有什么其他的后手,
或者這邊的動靜會不會引來更麻煩的東西。陳遠這老家伙,
在墓里藏的陰損玩意兒實在太多了。“老子這二十幾年的童子功,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
也算沒白瞎!”我苦中作樂地嘀咕了一句,強撐著站起身,辨認了一下方向。鎖魂陣已破,
紅瞳童尸暫時被廢,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就是主墓室!我必須搞清楚,這陳遠將軍的墓里,
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他費盡心機布下如此多的惡毒手段,
絕不僅僅是為了防止盜墓賊那么簡單。拖著受傷的身體,我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濃霧深處,
那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陰氣最盛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
胸口和手臂的傷口都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但我咬緊牙關,一步也沒有停下。
穿過一片狼藉的區(qū)域,那童尸的慘嚎聲漸漸被甩在了身后。濃霧似乎也變得稀薄了一些,
前方隱約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石門輪廓。主墓室,應該就在前面了。石門高大巍峨,
足有三丈多高,兩扇門板上各雕刻著一尊面目猙獰的鎮(zhèn)墓獸,怒目圓睜,獠牙外露,
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從門上撲下來擇人而噬。門上沒有明顯的鎖鑰,
似乎是依靠某種機關或者陣法封閉。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石門正中,
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凹槽,形狀有些奇特,像是一塊令牌的模子?!傲钆疲俊蔽倚闹幸粍?,
想起了之前在偏殿石棺中找到的那塊玄鐵令牌。那令牌入手冰涼,
上面刻著一個古樸的“陳”字。莫非,那就是打開這主墓室石門的鑰匙?
我連忙從懷中摸出那塊玄鐵令牌,小心翼翼地將其嵌入凹槽之中?!斑菄}!”一聲輕響,
令牌與凹槽完美契合。緊接著,一陣“軋軋”的沉重摩擦聲響起,
巨大的石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一個幽深黑暗的入口。
一股比之前更加濃郁、更加冰冷的陰氣,如同潮水般從門后洶涌而出,撲面而來。
這股陰氣之中,還夾雜著一絲腐朽和死寂,讓人聞之欲嘔。我強忍著不適,舉起引魂燈,
邁步走了進去。主墓室的空間比我想象的還要開闊,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四周的墻壁上,
同樣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壁畫,內(nèi)容大多是征戰(zhàn)沙場、開疆拓土的場景,
主角無疑就是那位陳遠將軍。壁畫的風格粗獷而雄渾,帶著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然而,
當我將引魂燈的光芒投向墓室中央時,卻不由得愣住了。那里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將軍棺槨,
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巨大得有些不成比例的黑色石棺!這口石棺通體漆黑如墨,
材質(zhì)非石非木,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棺身之上,沒有常見的龍鳳紋飾或祥云圖案,
而是布滿了無數(shù)扭曲、詭異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活物一般,
在引魂燈搖曳的火光下微微蠕動,透著一股邪異氣息?!巴祲酃?!
”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陰冊》中關于一種歹毒至極的邪術記載。
《陰冊》有云:世有邪法,可竊人生機,奪人陽壽,以養(yǎng)己身,或煉制邪物。其中一種,
便是“偷壽棺”。此棺以秘法煉制,需以九十九名人血浸泡,再輔以無數(shù)怨魂日夜祭煉,
棺成之日,陰氣沖天,能鎖人生魂,盜人壽元。凡姓名被刻于棺內(nèi)者,
其陽壽便會被此棺緩緩竊取,直至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