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顧清寒你是瘋了嗎?”我依然以魂體的形態(tài)站在顧清寒身邊,
親眼看著他不顧形象的跑到墓碑后面,試圖親手掀開我的墳?zāi)梗?/p>
眼看著顧清寒雙手逐漸染上鮮血,甚至手指頭也已經(jīng)因為摩擦殘破不堪。
可他仍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自顧自的不知道在挖掘什么東西。
哪怕不遠(yuǎn)處的工作人員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前阻止,他都不愿意停下手來?!斑@位先生,
麻煩您住手!如果您再這樣做,那接下來我們就要報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惡人有惡報。
就在工作人員說完后不久,便真的有警察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我本以為是宋志文找了警察來抓顧清寒,倒是忘記了他剛才一路上不要命的行為。
見到警察到來,工作人員也是很識趣的主動給對方讓出位置來?!邦櫱搴壬?/p>
經(jīng)天眼檢測您剛才有嚴(yán)重超速以及不遵守駕駛的行為存在,
現(xiàn)需要配合您和我們一起到警局進行調(diào)查。聽到警察的聲音,
顧清寒也只是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很快又繼續(xù)挖了起來。只是警察可不是工作人員,
沒人給他這樣的特權(quán)。不多時,顧清寒便被帶去喝茶了。不過畢竟也算是個有名的人物,
雖然小助理當(dāng)時并沒有跟上顧清寒,但在得知人被抓來喝茶后,也是很快就趕到。
……考慮到顧清寒能夠提供的經(jīng)濟價值,他所簽署的經(jīng)紀(jì)公司選擇出面作保,
暫時將人撈了出來。剛回到家后,顧清寒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呆愣的看著桌子上我們兩個人的合照。順著他的視線,我也看了過去。那曾是熱戀時期,
我們一起出國比賽照下來的照片。那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
而我早已經(jīng)被稱作萬人迷的女神。雖然對于這些,我從來都并不在意。
那時候的我和顧清寒感情很好,哪怕是在一個需要有錢飲水飽的年紀(jì),
兩個人仍舊能夠過出來一種富足的感覺。或許是因為精神富足,對于其他的苦難,
也就沒那么在意。也或許是因為那時候棋社的條件也還可以,最起碼不至于讓家里人餓肚子,
甚至還能夠偶爾給學(xué)徒們做些好人好事??扇缃窨粗@張照片,我只覺得十分諷刺。
怎么當(dāng)初人活著的時候,不懂的珍惜?,F(xiàn)在人死了,才學(xué)會珍惜呢?
顧清寒發(fā)呆的機會并沒有多久,在他回家不過一個小時后,蕭晴的電話便打了過來?!鞍⒑?,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過來陪我,我這邊正在打雷,我好,
我好害怕……”蕭晴楚楚可憐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回蕩在整個客廳里,讓人想聽不到都難。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這就過來!”掛斷電話后,顧清寒立馬恢復(fù)精神。
抓起外套朝外面沖了出去。哪怕已經(jīng)被禁止自己駕車,他為了能夠立馬趕到蕭晴家中,
甚至連自己的形象都沒有注意,寥寥草草的攔住一輛出租車,報個地址就離開了。此時,
天空也已經(jīng)開始變得灰蒙蒙的。甚至更遠(yuǎn)處能夠看到幾道電閃雷鳴的架勢。可是顧清寒,
從前我希望你陪我的時候,你不是說這不是什么大事的嗎?怎么如今蕭晴一個電話過來,
你就沖出去了。果然,愛與不愛,十分明顯。6.一路上,雨已經(jīng)下了起來。
而就在我們都沒有注意的某一個地方,又一陣狂風(fēng)暴雨更是掀了起來。
索性蕭晴并沒有在自己家中,而是在醫(yī)院。讓我有機會再見父親最后一面。
只是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這最后一面,不會發(fā)生——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
無數(shù)精密儀器發(fā)出滴滴滴的聲響。我親眼看著醫(yī)生一次又一次加碼。
一下又一下朝著父親的胸膛釋放電擊??蔁o論多少次,儀器上的脈搏都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父親如同做了一個痛苦的夢那般,臉上痛苦半分不減,但又睡得十分安詳。
無論周圍多么慌亂、爭吵,都沒有被吵醒。直到醫(yī)生徹底宣告父親的死亡,
到宋志文為父親辦完一切手續(xù),帶著父親的遺體離開。我才再次回到顧清寒身邊。
只是這時候,顧清寒和蕭晴之前的氣氛仿佛發(fā)生了什么變化?!鞍⒑?,你有沒有找到顧小姐,
她是不是還是不肯收我?”聽到我的名字,顧清寒愣了下。
他停了下手中為蕭晴削水果的東西,而后繼續(xù)動起來,直到一切處理好后擺放在蕭晴面前。
他說,“小七,如果你真的很想學(xué)下棋,我再給你找個別的老師吧。
棠棠她……”聽到顧清寒重新喊我棠棠,我呆住了。同時,蕭晴也愣了下。
她抬頭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阿寒,你是不是后悔照顧我了?”聽到蕭晴這樣哽咽的聲音,
顧清寒第一次沒理由的覺得有些心煩。甚至他下意識想到,從前顧棠都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從前的顧棠十分懂事,像這樣的小事絕對不會來為難他?!靶∑撸懵犜?。
我沒有后悔照顧你,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救我,讓我能夠有機會到棋社學(xué)習(xí),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
”聽著顧清寒給蕭晴的解釋,原本存在于心中的疑惑,一時間竟有些通透了。原來,
原來顧清寒誤以為是蕭晴給的他這次機會。
我明晃晃看著蕭晴在聽到顧清寒說當(dāng)初事情時臉上閃過一陣慌亂,
隨后更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零星半點的眼淚。這種綠茶行為,
也就只有顧清寒這種自以為是的傻子才會相信了。我心中這樣想著。
而看著顧清寒此時不耐煩的表情,我覺得可笑至極。畢竟在一起多年,
我很清楚這是顧清寒已經(jīng)要徹底不耐煩的前兆。如果現(xiàn)在蕭晴能夠即時收手,
或許還能夠避免顧清寒發(fā)火。可顯然蕭晴沒有意識到這點。不過也是,
畢竟從前顧清寒的怒火從來都是甩在我的身上。但畢竟現(xiàn)在顧清寒已經(jīng)知道我死了。
所以顧清寒沒有別的出氣筒。甚至,顧清寒現(xiàn)在總覺得或許自己和蕭晴之前,存在什么誤會。
“阿寒,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顧小姐威脅了。都怪我,我不該在這種天打擾你,
你應(yīng)該回去陪顧小姐才是?!薄澳闳グ桑挥脫?dān)心我……”顧清寒第一次沒有反駁蕭晴的話,
反而在蕭晴這樣說以后,順著對方給的臺階,回答道,“好?!彪S后,
蕭晴便只能看到顧清寒離開的背影了。7.“顧棠,又是你!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真是個賤人!”顧清寒剛走遠(yuǎn)不久,我便聽到身后蕭晴的怒罵聲。
因為好奇她接下來會做些什么,我趁著顧清寒選擇坐在一樓的休息椅上,回到蕭晴病房。
剛飄到她身邊,我便看到她拿著手機,正與什么人打著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誰,
說什么內(nèi)容我也聽不清??晌覅s能夠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蕭晴的全部情緒。
“之前不是讓你們把顧棠的手筋都挑斷了,怎么這時候她還能摻和我和顧清寒的事情?
”“趕緊找機會把顧棠直接給我弄死,最好能夠丟到荒郊野外喂狼,
讓顧清寒這輩子都找不到她!不然萬一哪天他知道當(dāng)初救他的人是顧棠不是我,
你和我全都要完蛋!”“……”蕭晴和電話那頭的人聊了許久,
聊到外面狂風(fēng)暴雨都已經(jīng)徹底停了下來。就在蕭晴剛結(jié)束電話,準(zhǔn)備掛斷的時候。
她一個抬頭,看到早已經(jīng)站在病房門口的顧清寒?!鞍ⅲ⒑闶裁磿r候來的?
”蕭晴支支吾吾看向朝自己步步緊逼的顧清寒,神色慌亂。畢竟她也很清楚,
顧清寒實際上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畢竟是從前能夠從一群成年流浪漢當(dāng)中活下來的孩子,
怎么可能不夠殺伐果決呢?只是她出現(xiàn)的這半年時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