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周后,機場。顧承安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風(fēng)衣,戴著墨鏡和帽子,
行色匆匆地走向國際出發(fā)口。他變賣了所有能變賣的東西,湊足了去香港的資本。
只要登上這架飛機,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他甚至有些得意。沈念,陸修明,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嗎?等我東山再起,我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登機牌的那一刻,幾名身穿制服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顧承安先生,你涉嫌多起經(jīng)濟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鳖櫝邪驳哪樕查g變得慘白。
“你們......你們搞錯了!我沒有!”他試圖掙扎,卻被死死地按住。
“咔噠”手銬落下,也銬住了他所有的幻想。幾乎在同一時間,德國公司派來的法務(wù)團隊,
也以商業(yè)欺詐的名義,對他提起了訴訟。顧家的工廠,被查封了。顧廠長聽到消息,
當(dāng)場中風(fēng),被送進了醫(yī)院,再也沒能醒過來。顧家,這個曾經(jīng)在城市里呼風(fēng)喚雨的家族,
一夜之間,轟然倒塌。林夢穎拿到了她想要的一筆錢,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座城市,
不知所蹤。所有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jié)局。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顧承安被判刑的消息。
二十年。陸修明問我,要不要去看看他。我搖了搖頭。我和他之間,
已經(jīng)再也沒有任何見面的必要了??晌覜]想到,他會主動要求見我。
是以提供新光電器廠發(fā)展的重要情報為由,申請的最后一次會面。我猶豫再三,還是去了。
在探監(jiān)室里,我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到了他。他穿著囚服,頭發(fā)被剃得精光,
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窩深陷,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半分神采。他看到我,渾濁的眼睛里,
突然亮起了一絲光?!澳钅?.....你來了?!蔽覜]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輸了,輸?shù)靡粩⊥康??!薄爸钡竭M來之后,我才想明白?!薄吧陷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