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就是個掛牌夫人
老公需求很大。
我懷過兩個寶寶,都被他弄掉了,直到那個女人出現(xiàn)——
我終于生下我們的寶寶。
可他像搶奪戰(zhàn)利品般,從護士手里搶過寶寶,頭也不回地沖出產(chǎn)房。
他要把寶寶的骨髓抽出來,給白月光的孩子治病。
我給他瘋狂磕頭,求放過寶寶。
他笑著碾碎了我的手指,把我丟到拍賣場。
后來,他卻跪在我的床前,說最愛的人其實是我。
我笑了,把一萬根銀針丟給他:
“求原諒,先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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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剛從我肚子里剖出來。
我還沒看一眼。
我老公就像搶奪戰(zhàn)利品般,從護士手里搶過孩子,頭也不回地沖出產(chǎn)房。
一個小時后,醫(yī)生縫好我的肚子,把我推出手術(shù)室。
我余光看見走廊盡頭另一個手術(shù)室外站著兩排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全是我老公周野的人。
我心頭一緊:“是不是寶寶出事了?”
護士卻仿佛沒聽到我的話,面無表情把我往電梯口推。
“與你無關(guān),勸你少管閑事?!?/p>
“不!周野在那邊,快,推我過去!......求你......求求你!”
我的手瘋狂捶打著床框,聲音尖銳。
保鏢們明明聽見了,卻無動于衷。
護士不耐煩地看我一眼,走得更快。
我掙扎著從病床上摔下去。
“咔嚓”一聲,胳膊撞在地板上,骨裂的疼痛讓我冷汗直冒。
下半身麻藥沒過。
胸部以下沒有知覺,雙腿使不上力,只能咬著牙,用手肘撐地往前爬。
我一只手疼得要命,更要命的是:
每爬一步,就有溫熱的液體從手術(shù)切口涌出,浸濕棉質(zhì)病號服,黏膩地貼在我的小腹處。
“看她那樣子,像不像從屠宰場拖出來的牲口?”
“我勸過她了,叫她別過去,她非要找虐,我有什么辦法?”
“周總說了,她就是個掛牌夫人,不用管她......”
護士站傳來壓抑的竊笑,她們嚼著口香糖,用手機對著我拍照。
那些曾經(jīng)為我量血壓時柔聲細語的護士,此刻眼神里全是幸災(zāi)樂禍。
我看見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
披頭散發(fā),渾身是血,像條被剝了皮的蛆蟲,在滿是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徒勞蠕動。
手術(shù)室的門虛掩著。
我費力推開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
“周總,孩子太小,不能再抽了!會死人的......”
“怎么才這么點兒?”
周野的聲音滿是嫌棄,隨即暴吼。
“抽!給我抽!這個小賤種,生下來就是為了抽骨髓的!”
“髂骨里不夠,就鋸開他的腿骨!一條不夠,就兩條!出了事我擔著!”
“沈以歌那個廢物!懷個孕都要吐,生出來的東西這么小,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他的聲音很大,語氣里全是厭棄。
與平時哄我時截然不同。
我爬過屏風(fēng)。
看見圍在手術(shù)臺旁的醫(yī)生;
看見足有三寸長的針頭;
看見被幾雙手死死按住的寶寶;
看見周野,和偎依在周野懷里的宋暮雪。
宋暮雪也看見我,她的唇角勾起諷刺,把周野環(huán)得更緊。
“阿野,我們這么做,以歌會不會不開心?”
“管她做什么?咱們的孩子才是寶貝。皓皓要她崽的骨髓,是她的榮幸。如果這個不夠,我叫她再懷一個!”
我一個激靈。
早聽周野說,宋暮雪的孩子得了白血病。
卻沒想到,孩子是周野的!
他日日夜夜期待我給他生的孩子,原來是為了給宋暮雪孩子抽骨髓。
我悲從中來,忽然笑出聲。
周野驟然轉(zhuǎn)身。
看見我后,眸中閃過慌亂。
“以歌,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