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遠慌了,跪在我面前抖著手。
想抱我又不敢動。
看著我身下不斷涌出的血,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救護車,我馬上叫救護車!”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p>
“然然你別怕?!?/p>
我唇色蒼白,卻非常鎮(zhèn)定。
反觀牧景遠,急救電話都輸錯了兩次。
我手術(shù)后剛醒,就看到守在病床邊的牧景遠。
“然然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
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我了?
其實上次不是來月經(jīng),是先兆性流產(chǎn)。
當(dāng)時牧景遠眼里只有月瀟瀟和他的劇本,故意指使我買菜做飯。
甚至在月瀟瀟吻他時看到我故意沒躲開,或許根本就沒打算躲。
臟了的男人,我不要!
我手撫上小腹,期待地看向牧景遠。
“孩子呢?他/她好好的對不對?”
牧景遠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頭,聲音嘶啞。
“對不起然然…”
“什么意思?你告訴我孩子還在!一定還在!”
我突然開始歇斯底里,情緒激動地抓著牧景遠的衣服。
“然然你冷靜點,孩子還會再有的,你先養(yǎng)好身體?!?/p>
我的聲音太大,醫(yī)生和護士進來看到我的狀況,給我打了鎮(zhèn)定劑。
我漸漸睡了過去,嘴里一直念著孩子。
牧景遠一拳砸到地上,手關(guān)節(jié)血肉模糊,蹲在我病床旁邊哭得像個孩子。
再次醒來,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拒絕牧景遠喂的如何食物。
牧景遠沒辦法了,跪在床邊求我。
“然然你吃點東西,我求求你了!”
“我和月瀟瀟沒聯(lián)系了,我把她刪了,以后都不會聯(lián)系了?!?/p>
“對,那個裙子我給你買了新的,一模一樣?!?/p>
“還有飽飽,我每天都給它喂貓糧了?!?/p>
“你吃點東西我做什么都可以的?!?/p>
終于在聽到飽飽時我有了反應(yīng)。
“你想飽飽了?吃點東西快點恢復(fù),出院我們就回家,就可以看到飽飽了。”
我嘴張了張,問的確是最后一句話。
“做什么都可以?”
牧景遠一愣,看到我松口,露出這三天第一個笑。
“對,做什么都可以?!?/p>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婚禮?等你好了我們就補辦好不好?”
我打斷他的話。
“我想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