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對不起,是我讓您失望了?!?/p>
“等我精神好些了,再回公司,一定不會再出這樣的差錯?!?/p>
父親眉頭緊鎖,這在他看來,就是臨陣脫逃。
他剛想發(fā)作,旁邊的楊思雨柔柔地開口了。
“爸,就讓姐姐休息一下吧。姐姐身體最重要了,公司這邊有我呢,您放心?!?/p>
她永遠都是這么善解人意。
父親看著楊思雨,再看看我,長嘆一聲,最終還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滾吧?!?/p>
“給你一個月時間,要是還這副鬼樣子,就永遠別回公司了!”
得到許可,我沒有一絲留戀,轉(zhuǎn)身就走。
在我身后,柳玉茹和楊思雨交換著欣喜的眼神。
走出會議室,關(guān)上那扇沉重的門,隔絕了里面的一切。
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
但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香薰果然有問題!
我搬進了母親生前留下的一套舊公寓。
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柳玉茹送的所有東西,尤其是那套精致的“轉(zhuǎn)神香”香薰。
可是第二天清晨,當我掙扎著從床上醒來時,那種熟悉的嗜睡感依舊如影隨形!
大腦像是被泡在福爾馬林里,眼皮重如千斤。
怎么會這樣?
我坐在床邊,窗外是明媚的陽光,心中卻像無底洞。
問題不是轉(zhuǎn)神香?
或者說,不只是轉(zhuǎn)神香。
這個認知讓我陷入了比前世更深的恐懼。
我果斷請了一位在業(yè)內(nèi)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來我公寓為我診脈。
家里的保姆李媽聽到我的預(yù)約電話后,立刻關(guān)心我道:
“小姐是頭疼嗎?”
我無力地笑了笑。
“是啊,李媽,我約了林老先生,下午三點過來幫我看看身體。”
“總這么昏昏沉沉的,也不是個事兒?!?/p>
而下午兩點半,還沒等來林老,門鈴就響了。
柳玉茹和楊思雨滿臉關(guān)切地站在門外。
“星瀾,聽說你請了醫(yī)生?身體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跟阿姨說?”
柳玉茹一進門就拉住我的手,噓寒問暖。
楊思雨也提著一個精致的果籃,擔(dān)憂地看著我:“姐姐,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很嚴重?”
我面上不動聲色,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
“沒什么,就是總犯困,想找個老中醫(yī)調(diào)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