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起的碎片劃過張耀祖的臉,刮起一道血痕。
見我逼近,張萱驚恐的發(fā)問:
“蘇瑾言!你要干什么!”
我拿著只剩半截的玻璃瓶指向張萱,語氣森然:
“干什么?”
“干你!”
聽到房子的主人是我,沈思明眉頭擰成一個結(jié):
“瑾言,這么大的事,你怎么從沒和我說過?”
倒是張萱反應(yīng)很快,立刻湊上前來諂笑著推開我用玻璃瓶指著她的手,開口勸道:
“嫂子,你不如把這個店鋪過到耀祖名下吧,你和沈哥沒有兒子,以后不都得指著耀祖養(yǎng)老?”
“再說了,這是咱自己家的東西就好說了,不然我還得每年來找你簽一次合同!”
她越說越開心,像是已經(jīng)幻想到了自己的美好未來:
“雖說現(xiàn)在生意不好干吧,但外賣大戰(zhàn)總有停止的時候,這個店鋪位置很好,一定能賺大錢,到時候我一定讓耀祖孝順你!”
我被氣笑了,開口反問道:
“我自己有女兒,我為什么要張耀祖孝順我?”
張萱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死丫頭片子頂什么用?真論傳宗接代光宗耀祖還是得靠男孩!”
她堆著笑伸手來挽我的胳膊,剛碰到我衣袖就被我一把扣住手腕。
我冷著臉發(fā)力,反手將她推得踉蹌兩步。
張萱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手掌按在剛剛被我摔碎的玻璃碎片上,立刻滲出大片血跡。
沈思明被我的突然發(fā)難激怒,緊張的沖過去一把扶起張萱,轉(zhuǎn)身對我咆哮:
“蘇瑾言!你裝什么?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除了我和耀祖你還能靠誰?”
“明天你就去過戶!不然我就跟你離婚!”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嘴角扯出冷笑:
“離婚?你真拿自己當(dāng)盤菜了?”
在醫(yī)院時,我不清楚這兩個賤人有沒有后手,決定還是把寧寧帶在我身邊比較放心。
此刻我先哄著寧寧坐到門邊的桌子上,把平板電腦塞進她手里:
“寶寶看動畫片,媽媽處理點事情?!?/p>
安排好寧寧,我隨手一揮。
跟在房東身后的幾個黑衣保鏢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將抱在一起的沈思明和張萱分開。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住張萱,另外兩人扣住沈思明的胳膊。
我慢悠悠地走上前,撿起地上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
對著張萱驚恐的臉,我用碎片尖端輕輕描摹她的臉頰輪廓:
“我這個人呢,其實不太看重錢,想讓我把房子過戶給你兒子,可以。”
張萱瞪大眼睛看著我手里的碎片,渾身劇烈顫抖著,生怕我一個用力就讓她徹底毀容。
我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
“但你們這兩個賤人欺辱我女兒的事兒……”
“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打了個響指,一個保安上前一步。
我吩咐道:“去買一箱啤酒來?!?/p>
沈思明像是明白了我要干什么,臉上血色盡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瑾言!之前的事都是誤會!是我們錯了!我們以后肯定對寧寧好!”
保鏢很快搬著啤酒回來,擺在了二人面前。
我隨手拿起一瓶啤酒,迎著沈思明恐懼的眼光,重重砸在沈思明頭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沈思明頭上立刻裂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在沈思明殺豬般的慘叫聲中,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沈思明,你不是知道錯了?!?/p>
“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p>
張萱被嚇得失禁了,淡黃的液體順著她的裙子邊緣緩緩流下,在地板上積成一灘。
很快空氣中就彌漫起難聞的騷臭味。
我盯著她失禁的模樣,笑出了聲:
“你和你那個野種兒子怎么像兩條狗一樣,這么喜歡隨地大小便?”
張萱嘴唇哆嗦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想要開口求饒,我抬手搖了搖手指止住她的話。
轉(zhuǎn)身從地上抱起那箱啤酒,放在兩人面前。
“箱子里一共十二瓶啤酒?!?/p>
我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玻璃,彎腰撿起沾血的瓶子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
“我給你們打樣已經(jīng)用了一瓶,還剩十一瓶。”
“你倆互相砸,誰砸的多,我今天就放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