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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圈住沈知意腳踝,曖昧摩挲。
“白柔身份和你不同,千嬌百寵的大小姐,自然要被小心對待?!?/p>
沈知意望著傅深眸子,提起白柔,他凌厲的眉眼都柔和下來。
喉口仿若吞下一顆檸檬,又酸又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沈知意擠出一抹笑,“我身份卑微,和白小姐不同,先生放心,我會離開,永遠不破壞你們之間感情?!?/p>
傅深卻將這番話當成吃醋,臉色陰沉下來。
拿起一旁的禮服扔到她面前。
“不要恃寵而驕,我說過,除了傅太太的位置,什么都能給你。”
“換上,和我出席晚宴?!?/p>
禮服大膽奔放,僅遮住關鍵部位。
沈知意垂下眼眸,“先生已經(jīng)訂婚,我不方便再同您出席?!?/p>
“柔柔不適合那種地方?!?/p>
當?shù)搅搜鐣F(xiàn)場,沈知意才知道傅深話是什么意思。
這是一群富二代組的拍賣會,拍賣用的不是錢,而是以物換物。
身旁一富二代將女伴抵了出去,女人被四五個男人壓在身下,痛苦聲音讓沈知意渾身發(fā)毛。
她聲音顫抖,“傅先生?!?/p>
傅深愉悅勾起嘴角,摩挲沈知意光潔后背。
“女孩子喜歡什么東西?”
十二點鐘聲響起,今天是沈知意二十五歲生日。
原本冰冷的心涌上一股暖意,或許......傅深是在乎她的吧。
“傅先生不必破費,我不喜歡——”
傅深卻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柔柔喜歡紫色,紫寶石戒指可以當我們的婚戒?!?/p>
沈知意的眼神徹底暗淡了下去。
他抬手,做了個點天燈的手勢。
侍應生小跑過來,低聲,“王總不滿意您登記的玉石物品,拒絕置換?!?/p>
傅深對戒指勢在必得,蹙眉,“他想要什么盡管開口?!?/p>
侍應生看向沈知意,“王總對您的女伴十分感興趣?!?/p>
沈知意瞳孔放大,王總好.色,女人落在他手中,多半被殘忍玩壞。
“傅先生,求您。”
就算看在她交出身心的份上。
傅深神色復雜,握住沈知意的手。
“不會有事的,等拿到戒指,我就來接你。”
忽然沈知意有些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真的將傅深的感情游戲當真。
傅深的手抽離,再沒看沈知意一眼。
她被人拖拽上了二樓,掙扎之間,禮服凌亂。
王總色瞇瞇地打量沈知意,肥厚的大手用力一扯,露出沈知意雪白的胴.體。
“住手!敢動我,傅先生不會饒了你的?!?/p>
王總嗤笑,“在傅先生眼中,你還不如未婚妻一枚戒指重要?!?/p>
惡心的東西抵在她腿上,沈知意胡亂摸起煙灰缸,猛地砸向王總后腦。
嘭的一聲,他的血濺到了她的身上。
沈知意慌張推開王總,向外跑去。
別墅門口不見傅深的車,他早已離開。
暴雨從頭頂澆下,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
沈知意一時分不清眼眶里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偌大京都,竟沒有她的歸宿。
她赤著腳向傅家別墅走去,腳掌被粗糙的地面磨破,在地面上留下一枚血色腳印,又很快被雨水沖刷干凈。
她像刀尖上起舞的小美人魚,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注定的結局。
拽著殘破裙子踏進別墅,就聽見白柔低聲啜泣。
“我和王總合作到了關鍵時刻,沈知意竟然打傷王總,我的努力都被毀了?!?/p>
“別哭,”傅深擦去白柔眼淚,冷漠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狼狽的沈知意。
“去和王總道歉?!?/p>
“憑什么?”沈知意冷得嘴唇都在顫抖。
“不想讓你母親接受傅家治療了?”
母親始終是沈知意的軟肋,她失了渾身力氣,“好?!?/p>
沈知意一瘸一拐離開,身后傅深輕哄的聲音傳來。
“再哭戒指就不送你了?!?/p>
身后是傅深溫柔誘哄,而沈知意赤腳走入寒冷風雨中。
她跪在王總別墅門口。
一天。
兩天。
三天......
跪的膝蓋潰爛,最后一頭重重跌倒在地上。
暈倒之前,她見傅深站在面前,居高臨下,“沈知意,知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