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我眼中的瘋狂嚇到,周庭琛想起了女兒出生時軟軟糯糯叫他爸爸的模樣,態(tài)度終于松動,不再阻攔。
我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恰好寧寧的專屬醫(yī)療團隊也趕到了。
“這里,寧寧就在里面!”
我揮著手,示意他們跟我來。
女兒從小就有心臟病,一個月前才做完換心手術,身體還很脆弱。
如果不是周庭琛總說女兒不夠活潑,她也不會為了討他歡心,非要來參加這個夏令營。
可沒走幾步,醫(yī)療團隊就被周庭琛攔下了。
他攔住醫(yī)療隊,語氣平淡得近乎殘忍:“寧寧手術后沒那么脆弱。倒是小暖,被她嚇得不輕。先讓醫(yī)生給小暖看看,也算是給寧寧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闖禍是要負責任的?!?/p>
不知道吳新蘭又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竟強行讓醫(yī)療團隊調(diào)轉方向,去照顧她的女兒。
我被吳新蘭死死鉗住,她漂亮的美甲深深刺進我手臂的傷口。
我用力甩開她,她卻順勢柔弱地倒在地上。
“明月妹妹,我只是怕你再摔跤,好心扶你一下……”
她坐在地上,精致的妝容掛著淚珠,說掉就掉,委屈至極。
周庭琛猛地推開我。
我后背重重撞在粗糙的樹干上,巨大的沖擊力讓我眼前一黑,瞬間癱軟在地。
他彎腰抱起吳新蘭,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稀世珍寶,那種溫柔,女兒從未得到過。
“沈明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而我親手為寧寧組建的專屬醫(yī)療團隊,此刻正無微不至地圍在吳新蘭母女身邊。
我靠著樹干,大口喘著氣,腦子飛速運轉,迅速撥打了120和119。
但最快也要半小時。
這片果林有幾千畝,光靠我自己,找到女兒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攢著最后一口氣,扶著樹干站起來。
吳新蘭卻端著一杯花茶向我走來。
我警惕地后退,她卻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話,瞬間,我被滔天的憤怒吞噬,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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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畜生!”
她在我耳邊說的是:“你女兒在果林里被幾個男人照顧呢,不知道她那顆剛換的心臟,受不受得住這種刺激?”
啪——
她手中的花茶摔碎在地,一直觀察這邊的周庭琛立刻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