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趕走賀臨淵后，宋攸寧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整理舊物時，
再一次把賀臨淵的 999 封告白信翻了出來。這一次她用一把火將心燒了，不是因為恨，
而是徹底告別。點燃火柴時，火焰"嗤"地一聲竄起來，將信封一角卷成焦黑。
999封告白信在銅盆里慢慢化作灰燼，那些曾經(jīng)讓她心跳加速的字句?！景?，
今天在圖書館看到你睡著的樣子，真可愛，想每天都這么看著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每天寫一封信，直到你重新愛上我?！俊舅呜鼘帲?/p>
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貧瘠人生里，唯一開出的花?！咳缃襁@些話都成了飄散的青煙。
溫景然敲門進來時，她正用銀簪撥弄未燃盡的紙片。他沒有說話，只是打開窗戶，
讓秋風(fēng)吹散滿室焦味。宋攸寧望著最后一封信上“一生一世”四個字被火舌吞噬，默默開口。
“是時候結(jié)束這一切了。”溫景然把她的手包進掌心，發(fā)現(xiàn)指尖冰涼：“要見他嗎？
就當是告別了。”咖啡館內(nèi)，賀臨淵比她先到。他坐在他們第一次約會的位置，
面前放著兩杯咖啡。宋攸寧面色如常，冷靜地在他面前坐下。“你瘦了。”賀臨淵聲音發(fā)緊。
幾日沒見，他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曾經(jīng)永遠一絲不茍的襯衫領(lǐng)口竟有些泛黃。
宋攸寧沒碰那杯咖啡，從包里取出個檀木匣子推過去。“今天來，
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徹底兩清了，我要走了，你的東西還給你。”匣子里是那枚染血的鳳釵，
古代他送她的第一件禮物。賀臨淵像被燙到般猛地合上蓋子，金屬碰撞聲驚動了鄰座的情侶。
“我下周去非洲?！彼蝗徽f，“基金會要在贊比亞建醫(yī)院。”“這很好啊。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宋攸寧無名指上，那里有道淺淺的戒痕。賀臨淵盯著看了一會兒，
突然笑了：“溫醫(yī)生……對你好嗎？”“他對我很好，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保護我，
我想我也應(yīng)該去好好回報他?！闭f這些時她眼睛很亮，是賀臨淵許久未見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