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此刻的冥燁正被麒麟瑞獸馱著慢慢往前。
他看到了穆心婉,也看到了穆心婉坐著渡船慢慢離開。
他不屑的一笑。
“她也離不開地府的氣息牽制,不過是和我鬧一場,對我多幾分埋怨罷了?!?/p>
“等我和綰綰的事情辦完,就去找她,那時她也知道自己是走不脫這里,便也乖乖的和我重歸于好?!?/p>
冥燁暗暗獨(dú)自想著,摸著喜服之下的衣兜,有一小瓷瓶秘藥。
“心婉只是個凡人,有了這秘藥,先前所受的傷也沒什么,頃刻便能恢復(fù)?!?/p>
鑼鼓器樂的轟鳴聲又是一陣陣響起,不一會就到了地府的祭拜祖宗之地。
“敬拜天地!”
隨著一旁鬼侍的尖利之聲響起,冥燁牽著身著華服的陶綰綰慢慢的走上祠堂。
冥燁也想起,他和穆心婉大婚時自己承諾過回地府之后補(bǔ)上祖宗家法,沒想到各項(xiàng)事務(wù)繁雜竟是錯漏了。
“等和綰綰的事畢了,再好好補(bǔ)償心婉。”
冥燁和陶綰綰一步步登上祭壇,心神卻是飄忽不定,對穆心婉的愧疚竟然是多了一層又一層。
陶綰綰手中拿著她和冥燁的定情玉佩,自然是欣喜萬分。
兩人恭恭敬敬的敬拜過地府的歷代先主,再行對拜禮節(jié)之后,便在上首等著鬼侍上來剪兩人的一簇頭發(fā)結(jié)成同心結(jié),這是地府代代相傳的規(guī)矩。
“轟?。 币魂噽灷醉懫稹?/p>
冥燁有些奇異的抬頭望去,地府離天庭想去甚遠(yuǎn),從來只在地底之處修行,天雷從未來過。
又是幾聲悶雷,這雷聲倒是越來越近。
今日是地府的好日子,幾乎所有的王族、精怪、鬼侍都在慶典之上,此時竊竊私語不斷想起,人心浮動。
“聽說少主是二娶,是不是這天雷是懲罰......”
“地府從未有過二娶先例,但是難道這天雷還管婚娶么?”
一旁的陶綰綰只聽雷聲越來越近,竟已在奈忘川附近,面上冷汗直流,輕聲對著冥燁開口。
“少主......這是......”
又是轟的一聲,天雷竟已經(jīng)劈上了祭壇!一旁的祖宗靈位被這天黑劈的焦黑,頃刻便灰飛煙滅了。
一旁目睹這一切的精怪走獸一時嚇的魂飛魄散、四處逃散遁走起來。
冥燁想走卻身為少主不可臨陣脫逃,但也是一臉難看,隨即一拱手,朗生說到。
“不知是哪位天道仙人駕臨?”
地府的天空本就不是白色,只是往往黑紅一片,一陣陣?yán)自凭驮诳罩蟹瓭L。
“你貴為地府少主,違背地府祖制,一夫二妻。”
“今日就按照你父遺命,降下太雷懲罰,地府無此不忠之人,受過之后將此女遣走吧?!?/p>
雷云中的聲音如一道道炸雷,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閃電閃下,直撲向冥燁,冥燁猝不及防就被擊中了,霎時噴出一口精血,面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貫穿過左眼,血流不止。
“少主......”
一旁的陶綰綰也受了波及,本來她就是尋常血脈,自然根基不穩(wěn),現(xiàn)在即使是受到波及,也是幾乎到了暈厥的地步,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縱橫,衣衫都被鮮血浸染。
“孤,多謝祖輩恩德。”
冥燁忍著劇痛單膝跪下說完這句話,地府上空的雷云才漸漸散去,眾人看見雷云散去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也就這么幾道驚雷,地府不少地方都被劈的生機(jī)斷絕,需要很長時間的調(diào)整和修養(yǎng)。
冥燁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陶綰綰和她佩在腰間被炸的粉碎的玉佩,只覺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下想倒穆心婉,又覺得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心婉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到地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