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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旁。
宋言初命令保鏢將白清清的頭狠狠地按進了泳池里,冰冷的池水瞬間涌進了她的口鼻,她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很快便感到呼吸困難,眼前一片發(fā)黑,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掉時,又被狠狠地拽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白清清劇烈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還來不及求饒,就再次被按進了水里。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無數(shù)次后,保鏢將奄奄一息的、如同一灘爛泥的白清清拖到了宋言初的面前。
她趴在地上,劇烈地喘.息咳嗽,看著宋言初那張陰沉可怕的臉,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用盡最后力氣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宋言初嘶喊道:
“哈哈哈哈!是!我是故意算計你!可宋言初,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真正傷害林晚星的是誰?!”
她抬頭看著宋言初,眼中盡是怨毒和諷刺:
“是我給林晚星灌的花生醬嗎?是我讓你一次次選擇我們母子而忽略她的嗎?是我讓你一次次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被折磨,卻無動于衷甚至覺得她在演戲的嗎?是我逼你簽的離婚協(xié)議嗎?捅向林晚星的每一把刀,哪一把沒有經(jīng)過你的手!”
“你才是那個最虛偽、最殘忍的劊子手!宋言初!沒有你的默許和縱容,我白清清算個什么東西?!是你親手把林晚星推出了你的世界!是你把她逼走的!”
“說到底,你也沒有多愛林晚星!你就是一個和我一樣的爛人!所以林晚星不要你了哈哈哈!你活該失去她!”
“閉嘴!”宋言初猛地站起身,猩紅的眼底翻涌著被戳穿真相的狂怒和對林晚星的心痛。
白清清的話像最鋒利的刀子,精準(zhǔn)無比地劃破了他試圖逃避的血淋淋的事實。
他抬腳,狠狠碾過白清清的手指,白清清瞬間發(fā)出陣陣凄厲的慘叫聲。
他看著白清清的慘狀,一字一句道:
“你對晚星的傷害,我會千倍萬倍地讓你償還!而我對晚星的傷害,我會用我的余生去贖罪,去彌補她!”
“白清清,醫(yī)院不是說你的身體不能流產(chǎn)嗎?”宋言初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那就別在醫(yī)院流?!彼gS一揮手,保鏢會意,一把拽起了白清清,拿著準(zhǔn)備好的木棒,狠狠地朝她肚子打去,幾棍下去,白清清的身下瞬間涌出了大量鮮紅的血液。
宋言初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清清身下迅速蔓延的血泊,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如同看著一件令人厭惡的垃圾。
他拿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
“白小姐流產(chǎn)了,找人送她去醫(yī)院。告訴醫(yī)生,保住她的命就行?!?/p>
“還有那個野種......處理掉。找個條件最差的孤兒院,送進去?!?/p>
電話掛斷,宋言初再沒有看地上的白清清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耳邊卻反復(fù)回響起白清清癲狂的聲音——“捅向林晚星的每一把刀,哪一把沒有經(jīng)過你的手!”“是你親手把林晚星推出了你的世界!”
是他,因為那個野種一次次地傷害林晚星......
是他,用冷漠和懷疑將林晚星傷害得徹底......
是他,親手簽下了那份該死的離婚協(xié)議......
“晚星......”宋言初痛苦地閉上眼,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心臟像是被成千上萬片刀片狠狠切割。
他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在心底暗暗發(fā)誓: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一定要把林晚星找回來!求得她的原諒!
他決不能失去林晚星!沒有林晚星,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他必須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