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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病弱的兒子積福我放下事業(yè),在寺廟吃齋念佛三年。
祈福結(jié)束回途在休息站加油時,聽到隔壁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你這個小畜生,還敢搶我兒子的座位,讓你坐在后備箱你就要感恩戴德了,還敢喊!”
蜷縮在小客車后備箱的瘦弱男孩怯怯抬起頭帶著哭腔跟女人求饒:“阿姨,我好熱,我在后備箱呼吸不上來,嗚嗚......”
這張臉跟聲音不是我的寶貝兒子嗎?!
我瘋了一樣沖過去要救人,卻被女人的保鏢踹倒在地。
“哪里來的賤貨,敢在太歲頭上動土?!?/p>
“他會死的!”我掙扎著大吼。
“小野種死就死了,我兒子可是京海集團(tuán)繼承人,有的是錢買他一條命!”
京海集團(tuán)不是我家產(chǎn)業(yè)么?
我拿起電話冷聲質(zhì)問老公:“我什么時候多了個兒子?”
......
女人猩紅的嘴還在叫囂著:
“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種還敢搶我兒子的位置。”
眼看保鏢壓著后備倉就要關(guān)閉,我撲過去用右手死死卡住。
現(xiàn)在是盛夏40度的高溫,在密不透風(fēng)的后備倉里人會怎樣我根本不敢想。
滿臉通紅的兒子從縫隙中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哭著大喊:
“媽媽,你終于回來了!”
“我沒有搶他的,明明是老師說期末考試第一名暑期旅行可以坐第一排的,嗚嗚......”
“呦,親媽回來啦?來的正好,小小年紀(jì)鬼話連篇,我替你管教管教。”
旁邊的學(xué)校老師趕緊走上前,諂媚的對女人說:
“這孩子就會騙人,咱們學(xué)校最好的東西肯定是留給文彥少爺?shù)摹!?/p>
又回頭責(zé)怪的對我說:
“傅京澤小小年紀(jì)就知道撒謊,你這個當(dāng)媽的從來沒見管過孩子,現(xiàn)在文彥媽媽幫你教育,你好好受著就行了搗什么亂。”
“京澤媽媽,你還不知道吧,文彥少爺是京海集團(tuán)的未來繼承人,你一個......?!?/p>
她上下打量了下我剛從寺廟出來樸素的衣服,
“你懂的,可別惹事了?!?/p>
京海集團(tuán)?那不是我家產(chǎn)業(yè)嗎?
之前小澤病危,老公傅晏辰求了高人說我前半生殺孽太重,只要我能潛心禮佛三年自能藥到病除,于是我放下家族企業(yè),自請上山。
果然不久老公就傳來消息小澤漸漸康復(fù),并讓我放心有他在小澤一定被照顧的很好。
沒想到他照顧的繼承人都換了個人。
我拿起電話撥出那個熟悉的的號碼:
“傅晏辰,我下山碰到小澤老師說京海集團(tuán)繼承人叫傅文彥。”
“所以我什么時候多了個兒子?”
那頭傳來男人暴躁中帶著一絲慌亂的聲音:
“海潮音你是拜佛拜昏頭了嗎,說什么胡話,哪來的什么傅文彥。”
“你私自下山要是影響了小澤的命道怎么辦,趕緊滾回去。還有我很忙,沒空聽你發(fā)瘋?!?/p>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抬頭看著眼前趾高氣揚的女人帶著我的傳家手鐲,他兒子脖子上掛著我三跪九叩為小澤求來的平安符突然明白了一切。
很好,當(dāng)年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靠我提拔才有今天成就的傅晏辰竟然趁我不在養(yǎng)小三,還讓他們生的兒子欺侮我的親生兒子!
我牙都快咬碎了,眼睛如刀一般狠狠剜著他們。
“臭女人,還敢瞪我媽,讓你瞧瞧我的厲害。”傅文彥嘟著嘴,扭著將近100斤的身體一屁股坐在車子后備箱上。
“哐!”蓋子重重的壓下,我的手本能的往后縮,但是手腕上的佛珠卻被砸的粉碎。
佛珠碎,殺念起。
看來有些人是不想活了,我是當(dāng)了幾年女佛子,可不是人死了!
“救命,讓我出去......”后備箱里傳來兒子虛弱的求救聲。
“小澤!”我撕心裂肺的喊著,拼命想打開后備箱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鎖死。
而里面回應(yīng)我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我轉(zhuǎn)過頭雙目赤紅,兇狠的說:
“再說一遍,打開車倉,不然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p>
聽完我的話,女人翹著新做的美甲,撲哧笑出了聲。
“口氣還挺大,你誰啊你,穿的跟個要飯的似的?!?/p>
“在京海我們傅家就是王法,你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消失。”
老師也滿不在意的說:
“京澤媽媽你別太認(rèn)真了,傅少爺跟你兒子開玩笑罷了?!?/p>
我兒子都快被逼死了還只是開玩笑?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
“小天,有人欺負(fù)小澤?!?/p>
“帶著天鷹隊馬上來104國道休息站。”
“姐你終于回來了!我馬上到,但是......”那頭傳來欣喜但又欲言又止的聲音。
我的臉?biāo)查g蒼白,差點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