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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賤人!”
那人被我慌忙一腳踹中了下身,痛到直不起腰,猛地拽住我的頭發(fā)朝泳池最堅硬的地方砸去。
一下又一下,鮮血染紅了半邊泳池。
我昏昏沉沉地在水中起伏,一度以為自己要死過去了。
可我不能死,我妹妹還需要我。
突然,不知是誰擰著我的后背,將我一腳踹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恰好將我送到了沈紀川面前。
我死死攀住池邊,額角流著血看著他,用盡全身力氣呼救:
“紀川,救救我……”
這一聲輕到幾乎沒有聲音,僅僅是口型,沈紀川就皺了眉頭。
淚水滑落進嘴里,微苦微咸,帶了點腥味。
沈紀川看著我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沒有任何表示,只說了一句:
“小姐,你認錯人了。”
還在裝!
我死死抿著嘴角,就快要將這一切戳破,撕毀沈紀川的面具時,遠處傳來了巨大的動靜。
撲通一聲大水花,有人驚慌失措地喊著:
“不好了,夏沫溺水了!”
只一秒,沈紀川就變了臉色,整個人焦急萬分地朝泳池對岸跑去。
我愣愣地看著沈紀川的身影,下一刻又被人拖進了水里,謾罵聲不絕于耳:
“你個爛貨,老子舍得碰你是給你臉了,想死我成全你!”
男人用力抓著我的頭發(fā),將我當作皮球一般踹來踹去,猶不解氣。
后面,他更是將我拖到水池最深的地方,試圖要將我淹死。
那一刻,我失去了求生的本能,滿腦子只有妹妹怎么辦。
她才十七歲,她的人生才剛開始……
我不能,不能就這樣死去!
突然,我猛地激靈一跳,狠狠咬上男人的耳朵,踩著他的身軀借力游了上去。
幾乎在瀕死的邊緣,我爬到了岸邊,看到人群圍在門口。
而沈紀川大步流星地抱著懷里人離去,身影匆匆,被蹭掉的面具留在一旁。
至此,再沒看過我一眼死活。
我閉上眼睛,心在這一刻徹底死去。
十分鐘后,我恢復片刻力氣,從泳池邊爬起來,一步步走向門口。
撿起狼形模樣的面具,穿好衣服,只身打車來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見我濕漉漉的模樣,想要安排我進手術室。
我慘白著臉,揮開醫(yī)生的手,找到夏沫的病房。
沈紀川此時正好不在,我冷冷瞪著病床上的人,伸手要錢:
“玩夠了嗎?二十萬給我!”
夏沫看我跟看鬼一樣,一巴掌扇了過去,怒道:
“你想要我就得給?!
“桑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嘭!”的一聲,夏沫被我死死按在病床上,青筋暴起,我目眥欲裂道:
“不給,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
夏沫嚇傻了,哆哆嗦嗦地讓人安排給我轉賬。
我拿了錢離開,給妹妹交了手術費,整個人疲憊地坐在手術室走廊上,狼狽不堪。
而沈紀川的電話在這一刻響起:
“寶寶,我這兩天要陪老板出差,可能不能回家了,你不要想我……”
“好,等你回家后,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我扯了扯嘴角,目光卻越來越冷。
電話中沈紀川笑了笑,問我:
“你賺錢那么辛苦,怎么還給我準備了禮物?”
我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妹妹手術順利結束后,我將禮物留在我們同居的出租屋里,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三天后,沈紀川終于想起了這件事,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出租屋。
看到那個禮物后,沈紀川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