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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雪琪走進檢查室之前,拉著白樺的手不放。
“我等你出來?!?/p>
得到白樺的安慰,黃雪琪戀戀不舍地進了檢查室。
白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身上樓去了神經(jīng)外科。
他站在辦公室門口,我看見從前的同事正在聊天,難得大家都在,看來最近我們科室比較安寧。
我的辦公桌還是空的,上面依舊放著粉玫瑰,我最喜歡的花。
不知道誰先發(fā)現(xiàn)了白樺。
緊接著辦公室突然沉靜下來。
程卓擋在白樺面前,“你來干什么?”
白樺下意識后退一步,似乎覺得自己失了氣勢,又挺直胸膛說道:“上次我來醫(yī)院帶了幾本書,我來拿回去?!?/p>
我詫異地看著白樺。
那不是他送來還給我的嗎?
程卓也呆了一分鐘,譏諷道:“白樺你是得了健忘癥嗎?當天你可是說那些書是祝寧的,拿來還給她的。既然是祝寧的東西,你憑什么拿回去?”
白樺抬頭看著程卓,眼神帶著幾分茫然。
“我,我想留個紀念?!卑讟遴哉Z。
“白樺!”程卓厲聲道,“看看你手上的戒指,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已婚的身份,你沒有任何資格拿走祝寧的任何東西?!?/p>
“就是,渣男裝什么深情,趕緊滾?!?/p>
另外幾個同事過來推搡著白樺,當著他的面兒關(guān)上了門。
白樺渾渾噩噩地下樓,路過公告欄時突然停下腳步。
我順著他的視線。
是醫(yī)生的公告欄,估計行政那邊最近太忙了,竟然忘記把我的照片撤下來。
更讓我驚訝的是白樺,他掀開公告欄,把我的大頭照從上面撕下來裝進了胸前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