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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爸媽匆匆跑過去,看到我弟癱軟在一棵大樹下,手指一條掛著血淋淋的東西——
是哈雷的皮!
“香么?”
身后傳來一聲慢悠悠的女聲,是老板娘。
“你剛才吃的可是很歡的,現(xiàn)在怎么怕成這樣?”
原來剛才上桌的那一大鍋肉——
“嘔!”
只見我爸媽和我弟不約而同吐了起來!
“你他媽是瘋子么!”
我爸暴脾氣一上,沖著那瘦小的老板娘就是一拳揮過去。
然而他的叫嚷聲被一陣刺耳的鏈鋸聲砸斷。
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血肉模糊撕裂的噪響!
一截鏈鋸從我爸的后背穿出來,讓他整個人如觸電一樣無力地顫動著。
鮮血如噴泉四散,在空氣中凝結成令人窒息的腥霧。
老板娘試圖把鏈鋸從我爸倒下的身體上拔出來,趁著這個空檔,我們三人連滾帶爬地驚呼逃竄,一路往民宿里奔!
“救命??!殺人??!”
我弟跑得最快,我媽其次。
我畢竟大病初愈,身體已經虛弱到透支。
撲通一聲,我被腳下的臺階絆了一下!
身后是殺紅了眼的女兇徒,身前是我媽和我弟砰然關閉的民宿大門。
“媽!小健!”
我癱倒在地,一邊搖頭一邊后退。
“別過來!別過來??!媽!開門啊!”
可是身后的大門被重重反鎖,我只能聽到他們兩人在拖拽重物抵擋門的動靜。
“媽......”
那一刻,絕望蒙住了我猩紅的視線。
我終于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反抗都是羸弱又徒勞的......
女殺手向著我高高舉起電鋸,我閉上眼睛,等待著這一生爛尾又不甘的解脫。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沖我劈來的電鋸竟然不偏不倚卡在我身后的金屬門把手上!
我趁機恢復理智,兔子一樣躥了出去。
一路逃向房車!
我氣喘吁吁地關上門窗,透過玻璃,我看到那女人將電鋸拔出來,面對堅不可摧的金屬門——
她從容不迫地掏出了鑰匙。
我想報警,可是手機已經在慌亂中丟在院子里。
我胡亂擦干手掌里沾著的我爸的血,握穩(wěn)方向盤——
就在我眼前,我媽和我弟慌慌張張地從民宿里逃出來。
我媽被削掉了一側手臂,我弟捂著肚子,拖著一米多長的腸子......
“妮兒開門??!”
“開門??!快救救媽??!”
她們撲擋在房車面前,鮮紅的血手印不停拍打著窗玻璃。
她們絕望地沖我求救,希望我能讓他們上車。
“妮兒媽錯了!救救媽??!要來了!她要來了啊!”
女殺手手持電鋸,像一個優(yōu)雅的獵人一樣一步步走向他們......
我閉上眼,捂住了耳朵。
太陽落山了,天邊留下一抹洗不盡的血紅。
我打起雨刷器,將玻璃窗強行推出一道清明的世界。
一腳油門加上去——
我看到站在路邊沖著我微笑的女人。
她擺了個唇語。
【不客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