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司徒祎憋了半天,聽了這話后終于忍不住大笑出來。
“哈哈望舒,我騙你的,你這小貓力氣,還能打痛了我?何況,你我不就是醫(yī)生嗎?”
池望舒見他又逗弄自己,便佯裝生氣地不理他了。
司徒祎這才慌了,急忙跟著快步走的她。
“我錯了我錯了,小望舒,原諒我嘛,我逗你玩的。”
池望舒正準(zhǔn)備嘲笑他回去,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打斷了她。
“望舒,他是誰?”
陸嶼川滿臉黑色,他本來是來等池望舒下課的,卻沒想到會在校門口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男人如此親昵!
這一幕刺傷了他的眼,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直接將池望舒扯到自己面前
池望舒掙開他,收起笑容,剛剛輕松愉快的氛圍消失不見。
“關(guān)你什么事?”
司徒祎見此情況不對,也不再嘻嘻哈哈,而是把池望舒拉到自己身后。
陸嶼川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司徒祎搭在池望舒身側(cè)的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望舒現(xiàn)在不想見你?!?/p>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陸嶼川的怒火,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如骨:“池望舒,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
池望舒的臉色霎時沉了下去。
她撥開司徒祎的手走上前,高跟鞋在地面踩出清脆的聲響:“陸嶼川,你說話放干凈點?!?
“我不干凈?” 陸嶼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神掃過兩人交疊的影子,“離婚才三個月,你就和別的男人在校門口拉拉扯扯,這就是你說的干凈?”
“砰!”司徒祎一拳打到了陸嶼川臉上,漏出和平常溫柔樣子完全不同的狠厲,“既然知道離婚了,那望舒和你就沒關(guān)系了。而你再亂說一句話,我打你一次?!?/p>
陸嶼川懵了,從來沒人敢打過他,沒猶豫3秒鐘,就立馬從地上跳起來飛身踢到司徒祎身上。
兩人就在原地,不顧周圍人的圍觀,互毆起來。
“夠了!” 池望舒撲過去抱住司徒祎的胳膊,“司徒祎別打了!”?
司徒祎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鏡片后的眼睛紅得嚇人。他掙開池望舒的手,又要上前,卻被她死死攔住。
“我害怕,別打了?!?/p>
這句話才徹底讓兩個男人收起還想動手的心思。
但場面依舊劍拔弩張。
池望舒深吸了一口氣,沖著陸嶼川堅定說道: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們不可能和好了。每次看到你,我就想到許漾,想到我死去的弟弟。陸嶼川,別讓我厭惡你好嗎?”
這句話讓陸嶼川的心幾乎都要滴血,剛剛和司徒祎打了一架,臉上、手上本就有傷口,此刻他閃著淚花看向池望舒的眼睛,顯得尤為可憐,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
而傷勢更輕的司徒祎被池望舒帶去了醫(yī)務(wù)室。
只留下他站在原地。
醫(yī)務(wù)室內(nèi),池望舒給司徒祎擦著藥。
他的傷主要是臉上有些劃痕,身上有幾道淤青。
兩人沉默半響,司徒祎主動開口了:“他是京圈太子爺陸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