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沒回答，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出包廂。
身后傳來幾聲尷尬的咳嗽。
然后是刻意提高的聲音：“別管他，我們繼續(xù)......”
夜風(fēng)很冷，我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知夏發(fā)來的消息：“別這么掃興好嗎？只是游戲而已?！?/p>
我沒有回復(fù)。
回到家，在網(wǎng)上找了份離婚協(xié)議模板，直接打印出來。
簽上自己的名字，把它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最顯眼的位置。
然后坐在沙發(fā)上，一根接一根地抽悶煙。
凌晨一點，林知夏終于回來了。
她脫掉高跟鞋，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你怎么還沒睡......”
她的目光落在茶幾上，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什么？”
她抓起那幾張紙，眼睛瞪大。
“離婚協(xié)議？程默，你瘋了嗎？”
我平靜地看著她：“我很清醒?！?/p>
“就因為一個游戲，你要跟我離婚？”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紙頁在她手中顫抖。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幼稚，多可笑？”
我把筆遞過去：“把字簽了吧?！?/p>
她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jìn)我的肉里。
“程默，那真的只是游戲，我們從小就這樣玩！”
我停下動作，直視她的眼睛。
“林知夏，你是我程默的妻子。”
“至少，目前還是?！?/p>
“而婚姻是有底線的?！?/p>
我甩開她的手，走進(jìn)浴室。
洗完澡出來時，林知夏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黑色性感內(nèi)衣，半倚在床頭。
柔和的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眼神帶著幾分刻意的誘惑。
若是從前，我早已情難自禁，將她擁入懷中，盡情享受歡愉。
可此刻，我只覺得諷刺和惡心。
“親愛的......”
她輕聲喚我，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眼中滿滿的柔情。
我擦干頭發(fā)，徑直走向衣柜，拿出一套睡衣穿上。
“不用費心了，早點休息吧?！?/p>
“今晚我在書房睡?！?/p>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憤怒取代。
“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你還要我怎么做？”
“你不需要做什么?！蔽翌^也不回，“我們之間的問題，只有離婚才能解決?！?/p>
林知夏猛地坐起身，胸脯劇烈起伏。
“程默，你別太過分！”
“我已經(jīng)低聲下氣地討好你了，難道還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眼神冰冷。
“你覺得我要的是討好？林知夏，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p>
“問題？什么問題？”她冷笑一聲，“不就是個游戲嗎？你至于這么小題大做？”
“我小題大作？”
我拿出手機，調(diào)出照片一張張劃給她看。
半個月前顧北舟剛回國，兩人在機場咖啡廳的合影，她靠在他肩上笑靨如花。
上周末深夜的通話記錄，時長兩小時十七分鐘。
還有今晚，她任由他摟著她的腰，兩人額頭幾乎相貼......
“這些也都是游戲嗎？”我問，“還是說，我們的婚姻才是你眼里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