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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弟弟從小相依為命,弟弟聽話懂事的讓人心疼。
他用兩個學期省下的所有積蓄,只為在暑假給我一個驚喜。
卻被一個黑車司機,從一百塊勒索到一千塊,最后像垃圾一樣被丟在荒郊野外。
我找到他時,他已投河,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張被泥水泡爛的車票。
我抱著他冰冷的尸體,自己心里正義的天秤,還是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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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是冷的。
我弟沈宇,比河水還冷。
我抱著他,感覺自己的體溫也在一點點流失。
警察來了,拉起了警戒線,將那些探頭探腦的圍觀者隔在外面。
嘰嘰喳喳的聲音,像一群圍著尸體的蒼蠅。
“初步判斷是自殺,現(xiàn)場沒有搏斗痕跡?!?/p>
一個看起來經(jīng)驗很足的老警察,環(huán)顧了一圈。
然后,他走過來,拍了拍的我肩膀。
“小姑娘,節(jié)哀”
我抬起頭,看著他們,眼圈通紅。
“他不是想不開,他是被一個黑車司機勒索了?!?/p>
“從一百,到一千?!?/p>
“最后被扔在了荒郊野外?!?/p>
年輕的警察嘆了口氣。
“小姑娘,你的心情我們理解?!?/p>
“沒有直接證據(jù),我們沒辦法立案?!?/p>
“我們會作為線索備案調(diào)查的,你先處理好你弟弟的后事?!?/p>
老警察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樣,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給我打電話?!?/p>
將名片遞給我后,他們便離開了。
我抱著弟弟的尸體,坐在那,一動不動。
我想哭,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眼淚在某個地方堵住了。
我低頭,看著沈宇緊攥的拳頭。
我一根一根,掰開他僵硬的手指。
掌心里,是一張被泡爛了的車票。
我用指甲,一點點刮掉上面的污泥。
幾個模糊的字跡露了出來。
江A·XXXX黑。
我冷靜地處理了弟弟的后事,像在完成一個項目。
拒絕了所有親戚朋友的眼淚和擁抱。
回到我和他合租的出租屋。
桌上還放著我昨天買的生日蛋糕。
草-莓味的,他最喜歡。
我打開盒子,拿起勺子。
一口。
兩口。
甜到發(fā)膩,膩到反胃。
我面無表情地,吃光了整個蛋糕。
任由奶油充斥了整個胃。
我打開電腦,登錄了政法大學的內(nèi)部論壇。
我是這里的高材生,未來的法律捍衛(wèi)者。
可笑。
我敲下了一行字。
“重金求‘江A·XXXX黑’的全部信息,以及其背后‘公司’的資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