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眼神嘲諷,顯然是不信。
我也不想再解釋,扭頭就走。
身后,霍啟年聲音沉沉:
“誰的電話?你要去哪?”
沈心月一把將他拉?。?/p>
“安然一看就是在欲擒故縱!我打賭,她不出兩天就會回來!”
“啟年,你陪我去拍賣會取戒指好不好,那么貴重的東西,得親自去才放心!”
我腳步?jīng)]停,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關(guān)門的時候,霍啟年寵溺的聲音順著門縫飄出來。
“好,我陪你去。”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拉黑了霍啟年的聯(lián)系方式。
從今以后,只有許霧。
沒有霍啟年。
我賣掉了霍啟年和我確認關(guān)系時,送我的一條手鏈。
然后買了機票,回了南湖市。
風塵仆仆趕到時,許霧還在睡著。
護工告訴我,許霧現(xiàn)在雖然醒了,但是每天清醒的時候還是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我向他道謝,給他放假回家休息一天。
然后攥著許霧的手,坐了一整晚。
過去的事情在腦海中交織盤旋。
好的,壞的,甜蜜的,難過的……
最后畫面停留在許霧死死的將我護在身下,自己被汽車炸裂的鐵片砸中的景象。
我忍不住顫抖,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手背上。
一邊后悔自己不該接系統(tǒng)任務(wù),白白浪費了五年。
一邊又慶幸系統(tǒng)的出現(xiàn),讓我能認識霍啟年。
卑微的,茍活了五年了時光。
這才有今天,還能攥著許霧的手。
還能陪在他身邊。
第二天一早,許霧悠悠轉(zhuǎn)醒。
我仿佛被當頭一個餡餅砸中,腦中空白了一瞬。
接著渾身血液上沖,狂喜奔涌而來。
許霧看向我的眸中,縈繞著數(shù)不盡的愛意。
他的手在我的掌心中動了動,嘶啞著嗓子開口:
“安然……”
我再也忍不住,一頭栽進他的懷中。
委屈的淚水劈頭蓋臉砸下,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說,結(jié)果開口時,卻只道:
“你終于醒了……”
許霧費力的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聲音中苦澀和幸福并存:
“這些年,你很辛苦吧?”
我呼吸一滯,身體猛地僵住!
跟霍啟年那荒唐的三年,好像突然暴露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心虛彷徨,緩緩地將我包圍。
更巧的是,兜里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我逃避一般,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
結(jié)果電話那頭,是霍啟年冷凝別扭的聲音。
“安然,還不回來?”
我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
然后再也不敢去看許霧。
他微微皺眉,狐疑的問:
“誰的電話?”
我臉色“刷”的白下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幸好醫(yī)生敲門,解救了我的窘迫。
“許霧的家屬,該交費了!”
從前催命一樣的聲音,此刻卻猶如天籟之音。
我逃也一般撒開了許霧的手。
只留下一句“我去繳費”,就奪門而出。
賣手鏈的錢還剩下五十萬,我一股腦的全給了醫(yī)生。
結(jié)果得知,許霧的情況很不好。
就算是現(xiàn)在醒了,也還需要多次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