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他猩紅的眼底滿是嘲諷。
“周以霏,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找了你七年!七年!你躲起來跟別的男人生孩子,現(xiàn)在跟我說沒關(guān)系?”
他話音未落,一個嬌弱的身影撲了過來,緊緊挽住他的胳膊。
是我的好妹妹,周以晴。
她看向我,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怨毒。
“姐姐,真的是你!我們都以為你……”
她話說到一半,適時地哽咽起來,眼眶泛紅。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我們這次坐船,就是許晝哥想要來祭奠你,我們找了你七年,還以為你已經(jīng)……”
她演得情真意切,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目光曖昧地在我身上打轉(zhuǎn),意有所指地開口:
“姐姐,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當初輪船失事,你一個人是不是流落到了什么荒島上,跟哪個野人……”
她沒有說完,但輕蔑的眼神已經(jīng)將未盡之言表達得淋漓盡致。
許晝聽了她的話,臉色更加陰沉,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
“我為你守身如玉七年,你卻這么作踐自己!”
他指著這片海域,痛心疾首。
“我每年都來這里,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你的蹤跡!可你呢?你卻在別的地方逍遙快活!”
2
我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笑了。
明明是他將我推入深淵,如今卻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來質(zhì)問我。
憑什么?
他見我冷笑不語,情緒更加激動,伸手就要來拉扯我。
“你跟我說清楚!那個野男人是誰?!”
我劇烈掙扎,只想帶女兒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我手腕上那條紅繩上。
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嘴角沾上笑意。
他笑了,笑得志在必得。
“我就知道,”他語氣放軟,“你心里還是有我的。這條紅繩你還留著?!?/p>
我心底涌起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他以為,我戴著他送的定情信物苦苦等了他七年。
他卻不知道,他送的那條早就在我沉入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時。
隨著我那顆死去的心一同斷裂,消失無蹤了。
手腕上這條紅繩,是另一個人給我的。
一個在萬丈深淵中,朝我伸出手的男人。
許晝見我沉默,臉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