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一個垃圾而已,不值得你動怒。”
“我?guī)湍阏一貭顟B(tài)。”
他說著從凌裊裊手里拿過了槍,毫不猶豫地舉起。
這一次瞄準(zhǔn)的,是我女兒的心臟。
我瞪大了眼睛,念念也仿佛有所感,手腳在鐵索上劇烈地掙扎,卻逃不出一厘。
傅景深的手,也沒有絲毫停下。
“砰!”
子彈在我眼前,飛馳而過。
我看見念念的身體最后一次重重地彈起,然后無力地垂下,永遠(yuǎn)安靜了。
就像睡著了一樣。
鮮血,染紅了她胸前的那片純白。
我呆呆地看著,大腦一片空白。
這里是城郊最頂級的私人射擊館。
我還記得三年前剛建成時,傅景深就這里抱著我抵消:
“老婆,等念念再長大一點,我就教你們倆射擊?!?/p>
“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非洲草原狩獵,去看最壯闊的星空?!?/p>
“我們要做最幸福的一家人?!?/p>
那時他埋在我的耳邊笑,許諾著未來;
可現(xiàn)在,他把未來變成了女兒的墳場。
還親自當(dāng)上了劊子手。
我愣在原地,好像連哭都不會了。
可凌裊裊看著靶子上念念毫無生氣的尸體,非但沒有恐懼,反而興奮地拍起了手。
“就是這個感覺!景深哥,我有靈感了!”
傅景深攬住她的腰,語氣縱容:“那就好?!?/p>
“不,還不夠??!”凌裊裊指著水缸里的我,眼神惡毒。
“她還不夠慘,給不了我最極致的靈感?!?/p>
她湊到傅景深耳邊,嬌笑著說出了她的計劃。
傅景深聽完,竟然挑了挑眉,笑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p>
他揮了揮手,兩個黑衣保鏢走上前,將我女兒的尸體從靶子上解了下來。
他們像拖著一袋垃圾,隨意地將念念冰冷的身體,丟進(jìn)了我所在的水缸里。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念念滿是血洞的身體,在我面前緩緩下沉。
不!
我的孩子!
我艱難地控制著被綁住的四肢,拼命地想向女兒游去。
“等等,”凌裊裊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忘了給你松綁了,畢竟垂死掙扎的獵物,才最好看,不是嗎?”
她走到控制臺前,按下了兩個按鈕。
一個,解開了我手腳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