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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作為童養(yǎng)媳在顧家待了十五年。
可在和顧朝陽結(jié)婚一年后,他狠心將懷孕的我趕出顧家。
“這么多年了,我的病還是沒好,阿月說得沒錯,你就是個騙子!”
“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留在顧家了,滾吧?!?/p>
江映月是顧朝陽爺年少時的白月光,也是我永遠(yuǎn)比不上的朱砂痣。
無地可去的我在只能躲在橋洞,卻因寒冬臘月被活活凍死,最終一尸兩命。
再睜眼,我回到了被帶回顧家前。
顧朝陽走到我面前,小聲對我說:“你這個騙子,別想再進(jìn)我們顧家的門?!?/p>
我看著他故意咬破嘴角,假裝咳出血。
顧母立刻慌張地命人將他抱了回去。
“還沖喜女,我兒子才和她說了一句話就咳血了!”
說罷,他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顧朝陽被抱著離開時,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沒有了前世初見時的好奇,只有刻骨的厭惡。
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前世,我作為顧家的童養(yǎng)媳,兢兢業(yè)業(yè)地照顧了他十五年。
所有人都說我是他的藥,能為他沖喜續(xù)命。
他信了,我也信了。
我以為,十五年的陪伴,足以抵過他心中那驚鴻一瞥的白月光——江映月。
直到我們結(jié)婚一年后,我懷著身孕,他卻聽信了江映月的挑撥,狠心將我趕出顧家。
“阿月說得沒錯,你就是個騙子?!?/p>
他站在門內(nèi),面色蒼白,眼神卻冷得像臘月的寒冬。
“我的病根本沒有好轉(zhuǎn),你占著顧太太的位置,不過是為了顧家的錢。”
“宋洛星,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留在顧家了,滾吧?!?/p>
我被他關(guān)在門外,在大雪紛飛的寒冬里,感受著生命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
最終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凍死在顧家門前。
而現(xiàn)在,上天給了我們重新來過的機(jī)會。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拋棄我,在我被帶進(jìn)顧家前,徹底斬斷我們之間的所有可能。
我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單薄又破舊,冷風(fēng)吹過,帶來一陣陣寒意。
可我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這樣也好。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笑。
這一世,我再也不用做誰的藥,再也不用活在別人的期待和評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