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顧銘穿著醫(yī)生的白大褂,臉上正在緩緩流淌著汗水。
他是我小時候的隔壁領居家哥哥,在他十歲時他們?nèi)绎w往國外。
雖然一直有著聯(lián)系方式,但是我們從未聯(lián)系過。
他走到我面前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聽說我們桑桑生病了,幸好我現(xiàn)在是一名心理醫(yī)生,可以幫桑桑治病。”
醫(yī)生也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病房。
“段桑榆,你丈夫還在現(xiàn)場呢,你和別的男的卿卿我我是什么意思?”
池肖遠的面色沉的能滴出墨水,眼神死死盯在顧銘摸我的頭上。
“你也配是桑榆的老公?你就是這樣呵護她的?”周洛羽率先開團抨擊池肖遠,“關于你傷害我手下的藝人這件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銘則是徑直走過去,給了池肖遠重重的一拳。
池肖遠也不甘示弱,反擊回來。
兩人就這樣有來有往在病房里互毆,其中還有周洛羽補刀的幾下。
“別打了,顧銘哥?!?/p>
我硬撐著受傷的身體,下床拉住顧銘的衣角。
他停了下來,臉部卻被池肖遠重拳出擊。
“顧銘哥,你別急,我喊醫(yī)生。”
我撐著身體準備去按墻上的求救鈴,卻被顧銘攔下。
“你給我吹吹就好了?!?/p>
他笑的特別燦爛。
見我們之間親密的接觸,池肖遠率先沉不住氣,他覺得這兩人的相處讓自己難受,“段桑榆?!?/p>
我頭也不抬,注意力全在顧銘身上。
“池肖遠我們離婚吧。”
池肖遠許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他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你敢跟我說離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當初娶你是為了......”
池肖遠似乎知道這話在公眾場合說并不好,他啞聲了。
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眸,“是什么?”
“總之,你要離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p>
他在說著這話時,不由的心慌。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然遠去。
抓不住了。
想報復一個人就是要知曉發(fā)生的這一切,要知曉這一切發(fā)生的痛苦。
如果這人失去了這部分,那你的報復將毫無作用。
傷筋動骨一百天。
更何況像我這種,腿上的傷疤要愈合也要一段時間。
因此在這期間我就一直待在病房中。
顧銘身為我的主治醫(yī)生,他似是怕我無聊,每天都跑到我的病房中給我講故事解悶。
如果要說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每天都能在病房中見到池肖遠。
他每次來都要跟我強調(diào)他是我老公。
可是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對他也絲毫沒有戀愛中心臟跳動的感覺。
“有事么,池先生?”
我合上手中的劇本,看向角落中一直盯著我的池肖遠。
“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
他給我舉了好幾個例子,我都是搖搖頭。
他每天都要做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很懷疑失憶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會選擇這樣的人。
“我不要池先生這樣的稱呼,我想要你喊我‘賤人’的稱呼,我想聽你每天在謾罵我。”他似是哀求的看向我。
我只是緩緩的搖搖頭。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會有人是這種癖好。
他有時候會拿著一些物品放在我面前,讓我看看有沒有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