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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凜被下了藥,可直覺告訴他,身下的人不是阮星漁。
宋雨漣纏著他來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藥效緩解,他抓起花瓶往地上猛地一砸,拿起碎片就往手心扎,痛覺讓他短暫清醒了過來。
阮星漁她那么脆弱,又那么愛他,看見他和別人這樣,豈不是要痛不欲生?
宋雨漣被一股蠻力推倒在地,她滿臉不甘心,可段知凜已經(jīng)大跨步走到了門口。
“阮星漁她人呢?”
保鏢們瞬間慌亂起來,他們跪倒了一地。
“阮小姐說去給......給您買計生用品了啊,您以前經(jīng)常這么羞辱她,我們以為......”
段知凜猛地怔在原地。
“她什么時候走的?”
“三個小時前......”
段知凜立馬回了別墅,他特地讓人去買了她愛吃的糕點。
可傭人們說,阮星漁根本沒有回來。
他心底瞬間慌亂起來,所幸打開阮星漁的房門,她房間的東西都還在。
他讓人去查阮星漁的位置。
宋雨漣打電話過來,聲音瑟瑟發(fā)抖:“知凜哥,那個怪物不見了......”
段知凜懶得搭理她,敷衍道:“不見了就讓人去找,我也有工作,沒空陪你鬧?!?/p>
緊接著他掛斷了電話,宋雨漣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冷漠的段知凜,她眼底滿是憤怒,猛地砸碎了手機。
“憑什么?難道我還不如一個乞丐嗎?!”
......
整整三天,段知凜的手下沒查到任何關于阮星漁的消息。
他眸中閃過暴戾之色,一腳踹在客廳的茶幾上,古董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一群廢物,你們是死的嗎!連個殘廢都找不到!”
他雙目猩紅,反復翻看著阮星漁必經(jīng)之路上的監(jiān)控。
可畫面卻在一半戛然而止,變成吱嘎作響的電流音。
她一個被打斷腿的殘廢,居然能在這么短暫的時間消失?
段知凜愈發(fā)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東西逐漸脫離掌控。
他不相信,那個在他腳邊搖尾乞憐,求他憐憫的小乞丐,會有翅膀硬的這一天,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
呵,她又在玩欲擒故縱?
不就是一個卑微的乞丐,他愿意陪她玩,她才有價值,他不愿意,她就什么也不是。
段知凜渾身氣的發(fā)抖,他反復地在阮星漁的房間踱步。
阮星漁的氣味在逐漸消失,段知凜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下一刻,他只覺頭皮發(fā)麻,熟悉的感覺襲來。
他又發(fā)病了。
阮星漁不在的這幾天,段知凜發(fā)病越來越頻繁,他抱緊阮星漁的枕頭,喉間溢出一聲低吟,“小漁......”
可他的痛苦沒有得到半分紓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望著相框里阮星漁的笑顏,痛苦地把枕頭砸在地上,為什么一點用都沒有?
助理慌忙請來了醫(yī)生。
段知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三步做兩步?jīng)_到醫(yī)生面前。
“快,給我藥!”
醫(yī)生快速做完檢查,有些難以置信,“段總,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
段知凜如遭雷劈,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的病......好了?
那為什么他會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和痛苦,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他搖頭:“不可能!”
慌亂間,段知凜想起被宋雨漣撕毀的結(jié)婚證,他立刻讓助理去民政局補領新的。
哪怕他利用她,折辱她,欺騙她,把她當做玩物般囚禁戲弄,只要她還是他的妻子一天,她就是他的所有物,是旁人不能覬覦的金絲雀。
助理汗流浹背,打了車就去民政局,報了段知凜的名號,一路很順利,可工作人員點擊了幾十遍信息,狀態(tài)都是離異。
她只好打電話給段知凜確認。
段知凜倏然起身,眼前一陣發(fā)黑:“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