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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介修話沒說完,就聽見“咚”的一聲,懷鷺掛了電話。
他只當懷鷺又在耍小性子,心里盤算著,一定要辦一場世紀婚禮,消了她的怨氣。
蒲介修撥通婚禮策劃師電話,洋洋灑灑說了幾十條要求。
蒲嬌嬌見縫插針坐進了他懷里,茶里茶氣地說:“鷺姐要求好多啊,不像我,一切聽你的安排?!?/p>
蒲介修反駁:“這些是我的要求,不是她的?!?/p>
蒲嬌嬌臉上的笑僵住,扶著沙發(fā)的手愈發(fā)用力,按得指尖發(fā)白,心里對懷鷺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花園里有人招呼蒲嬌嬌切蛋糕,她立馬晃著蒲介修手臂,讓他一起去切蛋糕。
可蒲介修起身后,緩緩推開了她的手:“你自己切吧,我先去看看婚禮場地?!?/p>
蒲嬌嬌迅速又拽住他的袖子:“修哥,等你結(jié)了婚,我就回去做舞娘,不會礙你們的眼......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一起過生日了?!?/p>
蒲介修反握住她的手,眉頭緊蹙,強硬地否決:“不許。我說過,不會再讓你過那種倚門賣笑的生活。”
蒲嬌嬌垂眸落淚,欲擒故縱,把人往外推。
蒲介修看得心里一酸,把她抱進懷里:“別哭了,我陪你去切蛋糕?!?/p>
兩人到了花園,眾人簇擁著蒲嬌嬌站在人群中心,恭維的話不絕于耳。
蒲介修卻和手下白牙對視,眼神里帶著一絲愕然,他明明派白牙去游輪上保護懷鷺了,他怎么會在這。
白牙繞過人群,向蒲介修匯報:“修哥,是嬌小姐說我用起來順手,找其他人換了我下來,還讓我瞞著你?!?/p>
蒲介修盯著喜笑顏開的蒲嬌嬌,頭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縱容她了。
蒲介修生出一種危機感,吩咐白牙:“之前管教室失火的事情,繼續(xù)查,別讓她知道?!?/p>
夜里蒲介修心煩意亂,游輪飄在海上,他沒法實時了解懷鷺的狀況,在書房里借酒消愁。
蒲嬌嬌早就想好了解釋的措辭,她穿著浴袍進了書房,內(nèi)里穿著幾根繩做成的衣服,與蒲介修肌膚相親。
“修哥,生日宴魚龍混雜,我是怕有人趁機對你下毒手。我倒是可以替你擋槍,可是你又舍不得,我只能讓白牙留下......我知道這事是我自作主張,鷺姐要是對我有意見,等她回來,盡情罰我就是了?!?/p>
蒲嬌嬌的話說得懇切,出發(fā)點又是為了他,蒲介修也不好再板著臉。
一杯酒下肚,甜膩的香味催得蒲介修再也忍不住,抱著蒲嬌嬌重重抵在了門上:“罰你這種事自然是要我來?!?/p>
門外的白牙剛想敲門,被這一聲悶響,定住了手腕。
他故意走遠兩步,提高了聲音問:“什么?鷺姐失蹤了?”
書房里安靜了一瞬,蒲嬌嬌側(cè)過頭,將幸災樂禍的表情藏在發(fā)絲里。
蒲介修倉皇地松手,拉開房門,聲音夾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