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候沈津厭只覺得,寧舒演技還不錯。
但他心里的疙瘩還沒解開,他還要再晾寧舒一會。
他沒想到,寧舒那天并沒有和他開玩笑。
沈津厭有點慌了,可撥過去的電話卻遲遲無人接通。
許馨悅嬌滴滴得喊他,他也沒心情去管了。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寧舒好像真的被他弄丟了。
助理也察覺到沈津厭狀態(tài)不對,順勢又補(bǔ)充了一遍:
「寧小姐沒有拜托我做任何事,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天騷擾寧小姐的醉漢,確實是許馨悅小姐指使的,還有那天記者發(fā)布會,故意絆倒寧小姐的也是她?!?/p>
沈津厭眉頭緊鎖,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
好像什么都沒變,卻好像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和寧舒有關(guān)的一切,好像以他無法察覺到狀態(tài)統(tǒng)統(tǒng)消失。
他甚至想不起來沒了什么,但熟悉的感覺,就是變了。
寧舒真的走了。
沈津厭也徹底慌了。
他連忙讓記者媒體撤回訂婚的消息,并公開澄清:
【我心里只有寧舒一個人】
這是五年來,他從未有過的公開示愛。
可消息發(fā)出去了,除了網(wǎng)友看戲,寧舒始終沒有消息。
他發(fā)動了所有人脈關(guān)系,高價懸賞,發(fā)了瘋的尋找。
終于在三天后的中午,他有了寧舒最新的消息。
她要出國了。
追到機(jī)場的沈津厭心里格外不安。
直到再看到熟悉的聲音,他的心跳才漸漸恢復(fù)平常。
愛了五年,任勞任怨了五年,沈津厭有些自信的篤定,只要他低頭,寧舒會回來的。
可對上寧舒毫無波瀾的眼神后,他才發(fā)覺,一切好像不受控了。
再看到沈津厭,我的心里只剩平靜。
幾天不見,原來熟悉到骨子里的人,我突然覺得好陌生。
他看起來有點憔悴,也有點惡心,看見他,他幾乎是一瞬間紅了眼。
「寧舒,你不是說過會一直等我嗎?難道你想食言?」
反胃感傳來,下腹又是隱隱做痛。
他帶給我的傷害,此刻一起在我身體里叫囂。
可我居然是笑了出來。
「沈津厭,你知道嗎,我這輩子也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沈津厭愣了一下,又緩緩的開口:
「我也只是一時生氣,我其實沒想過要傷害你?!?/p>
「我承認(rèn),這段時間我是做的太過了,但我心里只是有點不甘心,有點生氣?!?/p>
「五年了,明明就差這幾天,偏偏出了那種事,可我心里有你,又不想和你分開,只能用比較極端的方式懲罰你,那也只是因為我愛你?!?/p>
他紅著眼,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惡心。
「我對悅悅好,只是因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和你的眼睛很像很像嗎?」
「她年輕倔強(qiáng),和當(dāng)初的你太像了,我懲罰你心有愧疚,才會想方設(shè)法的彌補(bǔ)她,就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才會忍受不了你被別人碰?!?/p>
「但我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那時候我確實是覺得你在賭氣,才會拒絕給你媽媽做手術(shù),如果我早知道真相,我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