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新手任務:為祖墓群上香,已完成?!?/p>
【任務完成度:1095/1095天?!?/p>
【任務評價:S(風雨無阻,從未遲到早退)。】
楊承光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
S級評價,不錯不錯。
沒白費他這三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任務獎勵結(jié)算中……】
【恭喜宿主獲得:貼身軟甲·玄絲甲?!?/p>
【恭喜宿主獲得:被動技能·暗夜窺目。】
【恭喜宿主獲得:搬山秘術(shù)·分山掘子甲(殘篇)?!?/p>
【恭喜宿主獲得:現(xiàn)金獎勵10萬元?!?/p>
淡定,淡定。
基本操作,勿6。
他心念一動,一件薄如蟬翼的軟甲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觸手冰涼,材質(zhì)非金非玉。
這就是玄絲甲。
介紹上說,這玩意兒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還能自動調(diào)節(jié)溫度,冬暖夏涼。
簡直是居家旅行,下墓摸金的必備神器。
楊承光毫不客氣,直接把玄絲甲套在了衣服里面。
軟甲上身,瞬間貼合皮膚,輕若無物,甚至還有點涼颼颼的,舒服。
至于那個“暗夜窺目”,則是被動能力。
只要他集中精神,就能在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
而那本《分山掘子甲》,則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涌入他的腦海。
無數(shù)關(guān)于尋龍點穴,分山掘墓的知識瞬間填滿了他的大腦。
楊承光感覺腦袋有點發(fā)脹。
他晃了晃腦袋,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墓室還是那個墓室。
靈牌還是那些靈牌。
可他眼中的一切,卻清晰了無數(shù)倍。
他甚至能看清遠處一根香上,即將燃盡的火星。
不僅是視覺。
他的聽覺也變得異常敏銳。
他能聽到墓室外,風吹過松針的沙沙聲。
能聽到百米之外,一只秋蟬奮力摩擦翅膀的聲音。
整個世界的聲音,被瞬間放大了幾百倍,爭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耳朵。
“我靠,這升級包有點猛啊。”
楊承光低聲嘟囔了一句,連忙收斂心神,屏蔽掉那些聲音。
再這么聽下去,他怕自己會得神經(jīng)衰弱。
他朝著靈牌的方向,再次拱了拱手。
“各位大佬,那我就先走一步了?!?/p>
“以后有空,再回來看你們哈。”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山上那間簡陋的小木屋,楊承光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
幾件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一個缺了角的搪瓷杯,還有一本快被翻爛的《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
這是他這三年里,唯一的精神食糧。
他把衣服疊好,塞進一個破舊的帆布背包里。
搪瓷杯想了想,還是帶上吧,畢竟喝了三年的水,有感情了。
至于那本書……
楊承光拿起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鄭重地將它放進了背包的最里層。
以后闖蕩江湖,說不定還用得上。
畢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收拾完東西,整個房間顯得更加空曠。
楊承光沒有立刻離開,他搬了張小板凳,獨自一人坐在木屋外的門檻上。
他點上一根煙,這是他用最后一點積蓄托山下的村民買的。
煙霧繚繞,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座靈堂,眼神有些復雜。
三年前,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前一秒他還在出租屋里吃著泡面,下一秒就成了一個守著巨大祖墳的孤兒。
更要命的是,他還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他是搬山道人鷓鴣哨的后人。
同時,他的身上,也流淌著那個糾纏了扎格拉瑪族數(shù)千年的血脈。
那一刻,楊承光只覺得天都塌了。
這是什么天崩開局。
別人穿越不是皇子王孫,就是富家闊少,再不濟也是個身強體健的練武奇才。
到他這兒,直接成了個活不過五十歲的短命鬼。
而且還是個家徒四壁,連飯都快吃不上的究極加強版。
就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這么窩囊地,病死在這深山老林里的時候,系統(tǒng)來了。
雖然任務有點奇葩,讓他在祖墓里當了三年的保安。
但這三年的與世隔絕,也讓他徹底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至于這具身體的前身,也是個可憐人。
父母據(jù)說是出去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結(jié)果一去不回,下落不明。
前身一個人守在這座山上,孤苦伶仃。
最后在一次上山采藥的時候,不慎失足跌落山崖,這才給了楊承光鳩占鵲巢的機會。
楊承光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圣人,占了人家的身體,就要背負起人家的所有。
但既然繼承了這份因果,那解除詛咒這件事,他責無旁貸。
不為別人,只為自己能好好活下去。
一根煙抽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楊承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未來的路,還得自己走。
【主線任務已發(fā)布:請前往京都潘家園。】
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簡潔明了,沒有多余的解釋。
“潘家園?”
楊承光挑了挑眉。
這地方他可太熟了。
古玩市場的集散地,真假難辨,龍蛇混雜。
系統(tǒng)讓他去那兒,想必和解除詛咒有關(guān)。
京都,他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
楊承光就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
他把玄絲甲穿在最里面,外面套上一件干凈的舊T恤,再穿上一件外套。
他從床底下摸出一個積滿灰塵的木匣子。
打開來,里面是前身留下的一些零碎玩意兒。
一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八卦銅鏡,一面已經(jīng)模糊不清。
一把小巧的匕首,名為“穿山”,據(jù)說是搬山一脈的信物。
還有一個老舊的羅盤,指針已經(jīng)有些不靈了。
這些東西,說是古董吧,品相太差。
說是破爛吧,又好像都帶點故事。
楊承光秉持著“再窮不能窮裝備”的原則,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兒全塞進了背包。
最后,他把那面銅鏡掛在了脖子上,藏進衣服里。
把那把“穿山”匕首,綁在了小腿上。
他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摸了一遍,確認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全副武裝,感覺安全感爆棚。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間他住了三年的小木屋,還有遠處那座靈堂。
沒有絲毫留戀。
楊承光背上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