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受了傷,但行動依舊迅捷。沈歡歡被拖走時,監(jiān)控拍到她的身體還有微弱的起伏。
她還活著。董建國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張從監(jiān)控視頻里截取的模糊照片。照片里,
那只藏馬熊正拖著昏迷的沈歡歡走向樓梯間的陰影。它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
似乎正死死盯著鏡頭。那眼神里,不是獸性暴虐,反而凝聚著一種令人心悸的,
充滿目的性的恨意?!庚R洋,」董建國的聲音帶著困惑和一絲后怕,
「我們查了動物園所有的監(jiān)控回放,發(fā)現(xiàn)這只熊,從你上次來探班那天起,就變得很不對勁。
」「它當時一直盯著你看,非常專注,那眼神,不像看人,倒像在看你身上的什么東西?!?/p>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脖子上,「尤其是...你戴的這個東西?!刮蚁乱庾R地摸向頸間。
那里掛著一個用紅繩串起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顏色發(fā)黃的骨頭掛墜,
邊緣被打磨得很光滑。這是小時候爸爸去藏區(qū)做動物行為研究時帶回來的。
那次科考出了意外,團隊在暴風雪中迷路,遭遇一頭異常兇暴的成年藏馬熊襲擊,
混亂中不得已將其擊斃。事后,爸爸的藏族向導從熊身上取下了這塊小小的骨頭,
說是某種安撫和補償。最后爸爸把它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說可以讓總是高燒不退的我壓驚。
難道...一個極其荒謬卻又讓人脊背發(fā)涼的念頭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