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剛接過錦盒,就見林逸帶著趙云走進來?!肮矚g珍珠?”林逸指了指錦盒,“西涼的商隊剛從于闐回來,帶了不少,公公要是喜歡,本王送你一箱子?!彼蝗惶岣呗曇簦摆w云,把那箱‘貢品’搬來,讓公公挑挑?!壁w云搬來的箱子里,根本不是珍珠,而是堆賬簿——是王瑾在御膳房貪墨的記錄,連他每天多領(lǐng)了兩斤肉都記著。王瑾的臉瞬間白了,手里的佛珠“啪”地掉在地上?!肮莻€聰明人。”林逸坐在椅子上,指尖敲著賬簿,“回去告訴皇帝,西涼的稻種可以送,但要讓二皇子來接——順便,把這些賬簿‘忘’在驛館?!蓖蹊B滾帶爬地應了,第二天一早就帶著稻種匆匆回京。系統(tǒng)提示音在他離城時響起:【完成“京城攪局”隱藏任務(wù),獎勵召喚點×800,二皇子在朝中勢力+10%,解鎖召喚人物“狄仁杰”(擅長斷案、吏治)】狄仁杰剛被召喚出來,就坐在學院的商算館里看賬簿。他戴著老花鏡,指尖劃過王瑾的貪墨記錄,突然指著其中一頁:“這里的筆跡不對,是后來補的——說明有人想替他掩蓋,很可能是三皇子的余黨?!绷忠葸f給他本《西涼律》:“本王要你整頓吏治,不管是中原的官員,還是西域的部落首領(lǐng),只要犯了法,一視同仁?!彼钢巴獾膶W生,“學院不僅要教本事,還要教規(guī)矩——這才是西涼的根基。”狄仁杰翻開《西涼律》,里面的條文簡潔明了:“偷盜者罰做苦役三月,貪污者抄家,欺壓百姓者斬——老臣會在學院開‘律法課’,讓每個學生都知道,在西涼,規(guī)矩比身份管用?!毕﹃栂?,學院的銅鐘第一次敲響。鐘聲傳遍涼州城,學生們在操場列隊,龍騎在城外呼應,連西域商隊的駱駝都抬起頭,像是在聆聽。林逸站在鐘樓旁,看著這一幕突然明白:比霸王槍更鋒利的,是知識;比鐵騎更堅固的,是規(guī)矩。京城的密信再次傳來時,王瑾已經(jīng)被皇帝打入天牢——他“忘”在驛館的賬簿被呈給皇帝,上面的貪墨記錄牽連了不少官員,朝廷又開始新一輪清洗。二皇子在信里說,皇帝已經(jīng)松口,同意他下月去西涼接稻種。“讓商鞅準備五十車稻種。”林逸把密信遞給趙高,“再讓鄭和造艘最氣派的船,就叫‘西涼號’,讓二皇子坐著回京城——本王要讓全天下都知道,西涼的稻種,能讓皇子親自來接。”夜色里,學院的竹棚還亮著燈。狄仁杰在教學生斷案,商鞅在整理試驗田的數(shù)據(jù),張騫在修改《西域通商圖記》。林逸知道,“東進準備”不只是積蓄兵馬,更是積蓄人才——等這些學生學成,西涼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力量,到那時揮師東進,就不是武力征服,而是帶著稻種、知識和規(guī)矩,去建立一個更公平的天下。銅鐘的余音在夜空中回蕩,像在為未來的征途敲響序曲。涼州城的碼頭剛泊穩(wěn)“西涼號”,二皇子就踩著跳板下了船。他穿一身月白錦袍,腰間的玉帶卻系得松垮,像是刻意藏起皇子的架子。碼頭上的龍騎列著陣,玄鐵槍的槍尖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卻沒人敢直視他——林逸特意交代過,對這位“盟友”要客氣,卻不能露怯?!熬诺軇e來無恙?”二皇子笑著拱手,眼底卻藏著疲憊。他剛從京城的漩渦里脫身,三皇子被禁足后,太子黨的人正盯著他,這次來西涼,說是接稻種,實則是想找條退路。林逸引他往城主府走,沿途的商鋪都開著門,西域商人用中原話吆喝,賣的是西涼產(chǎn)的棉布和新釀的青稞酒?!岸缈催@涼州如何?”林逸指著街角的鐵匠鋪,里面?zhèn)鱽矶6.敭數(shù)拇蜩F聲,“半年前,這里還是片荒地?!倍首涌粗佔永锏蔫F甲——甲片打磨得發(fā)亮,比京城工部造的更輕便,“九弟用半年時間,把西涼變成這般模樣,父皇要是見了,定會……”他沒說下去,皇帝的猜忌早已深入骨髓,就算見了西涼的繁華,也只會更忌憚。
城主府的議事廳里,趙高已擺好地圖。地圖上的西涼用朱砂標著新修的驛道,從涼州一直通到云沙城,旁邊還注著“三日可達”——這是給二皇子的“定心丸”,證明西涼有能力在關(guān)鍵時刻接應他。“二哥帶的稻種,我讓人裝了二十車。”林逸推過一個錦盒,里面不是金銀,是錦衣衛(wèi)整理的“太子黨貪墨錄”,“太子在江南私設(shè)鹽場,賺的銀子夠養(yǎng)五萬兵——這東西,二哥或許用得上。”二皇子捏著錦盒,指節(jié)發(fā)白。他知道這不是禮物,是投名狀——林逸把這么重要的情報給他,就是逼他徹底站到自己這邊。窗外傳來學院的鐘聲,二皇子突然笑了:“聽說九弟建了學院,教百姓讀書打仗?”“不僅如此?!绷忠蓊I(lǐng)著他去學院,正趕上武學館的學生練槍。趙云正教一個樓蘭少年扎馬步,少年的槍桿抖得厲害,卻咬著牙不肯放下?!斑@些學生里,有西域部落的孩子,有中原遷來的流民,以后都是西涼的根基。”二皇子看著演武場邊的兵器架——上面的玄鐵槍擺得整整齊齊,槍尾都刻著編號,顯然是制式兵器。他突然明白,林逸的勢力早已不是“十萬龍騎”那么簡單——他在培養(yǎng)能自己造血的力量,這比任何軍隊都可怕。“父皇要召你回京述職?!倍首訅旱吐曇簦@是他從太監(jiān)那里偷聽到的,“說是述職,其實想把你軟禁在京城——太子黨已經(jīng)擬好了‘削藩策’,就等你回去。”林逸早有準備,從系統(tǒng)空間取出份“西涼民生奏報”,上面記著新稻種的畝產(chǎn)、商路的稅收、學院的招生數(shù),最后附了張西域部落的聯(lián)名信,說愿“永歸西涼,為大涼守邊”?!斑@奏報,勞煩二哥帶回京城。”他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告訴父皇,西涼剛穩(wěn),離不得人——他要是急著要稻種,就讓太子來取。”這是陽謀——太子要是來,就等于承認西涼的地位;不來,就會被皇帝猜忌“不愿為民生著想”。二皇子看著奏報上的紅手印,突然覺得林逸比京城里的老狐貍還難對付,卻也更值得結(jié)盟。當晚,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觸發(fā)“皇室聯(lián)盟”任務(wù):與二皇子達成深度合作,共享京城情報,獎勵召喚點×600,解鎖“京城暗線”(可調(diào)動二皇子安插的眼線)】結(jié)盟宴上,霍去病喝得興起,非要和二皇子帶來的護衛(wèi)比槍。護衛(wèi)是個禁軍教頭,舞起槍來虎虎生風,卻被霍去病用槍桿壓住槍尖,連退三步?!斑@是‘奔襲槍’,專破禁軍的‘格擋式’?!被羧ゲ“褬屓咏o護衛(wèi),“想學,讓你家主子跟我家王爺結(jié)盟——以后有的是機會教?!倍首拥哪樜⒓t,卻沒生氣。他知道這是敲打,也是示好——林逸在告訴他,西涼的武力足以成為他的后盾,夜深時,兩人在書房密談。二皇子交出太子黨在邊關(guān)的布防圖,林逸則承諾,若京城有變,可派龍騎接應?!拔以诰┙加袀€馬場,藏了三千匹戰(zhàn)馬?!倍首釉诘貓D上畫了個圈,“九弟要是東進,那里能當糧草中轉(zhuǎn)站?!绷忠輳南到y(tǒng)空間取出個令牌,是“龍騎先鋒營”的腰牌,上面刻著龍紋。“拿著這個,馬場的人會認?!彼粗首?,“二哥放心,西涼的槍,既護得住西域商路,也護得住盟友?!倍首幼叩哪翘欤a頭擠滿了人。學生們舉著“西涼號”的船旗,西域商人送來玉石當禮物,連單于的囚車都被挪到碼頭邊——這是林逸故意安排的,要讓二皇子看看,西涼不僅能鎮(zhèn)住漠北,還能讓各方勢力俯首。“九弟,京城見?!倍首诱驹诖^,手里捏著龍騎腰牌,風吹起他的錦袍,像是下定了決心。系統(tǒng)提示音在船開時響起:【“皇室聯(lián)盟”任務(wù)完成,獎勵召喚點×1000,解鎖“東進先鋒營”編制(可提前部署兵力)】林逸望著船影消失在河道盡頭,轉(zhuǎn)身對趙云道:“讓霍去病帶五千龍騎,偽裝成商隊,跟著‘西涼號’去京城——記住,別露面,就在京郊馬場待命?!彼謱w高說,“把太子黨私設(shè)鹽場的證據(jù),‘借’給江南的御史——讓京城的水,再渾些?!睕鲋莩堑拇稛煗u漸升起,學院的鐘聲再次敲響。狄仁杰在審案,商鞅在看新糧的長勢,孫臏在修改陣法圖——沒人知道,一場關(guān)乎天下的布局,已隨著“西涼號”的船帆,悄悄駛向京城。林逸站在城頭,霸王槍斜靠在城磚上。槍桿映著遠處的龍騎營地,那里的十萬鐵騎正在休整,玄甲在陽光下連成一片,像蟄伏的巨龍。他知道,東進的時機還沒到,但只要西涼的根基越來越穩(wěn),盟友越來越多,總有一天,這巨龍會騰起,踏過黃河,直抵京城——不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把西涼的稻種、規(guī)矩和希望,帶到更廣闊的土地上。
夜色降臨時,錦衣衛(wèi)送來新情報:皇帝見二皇子帶稻種回京,果然暫緩了“削藩策”,還下旨讓西涼再送些棉布——宮里的娘娘們聽說西涼棉布比絲綢耐穿,都想要?!白屔剃牰鄮┟薏?,再混些鐵甲?!绷忠莅亚閳筮f給趙高,篝火的光在他眼里跳動,“就說鐵甲是‘護糧的工具’——先把京城的兵器庫,換成咱們的東西?!边h處的龍騎營地傳來號角聲,是換崗的信號。林逸握緊霸王槍,槍桿的溫度順著掌心傳來,像在回應他的心意。從西涼到京城,路還很長,但每一步都走得扎實——因為他身后,有鐵騎,有百姓,有萬家燈火,更有一顆勢要逆天改命的雄心。京城的雨下了三天,二皇子府的屋檐下積了片水洼,倒映著檐角耷拉的燈籠——像極了他此刻的處境。太子黨的人拿著“私通西涼”的奏折在朝堂上彈劾他,說他帶回的稻種里藏著“逆書”。雖被皇帝壓了下來,但府外的禁軍換了批生面孔,連買通的太監(jiān)都傳不出消息。深夜,一個黑影從后墻翻進來,是六劍奴的“轉(zhuǎn)魄”,手里攥著塊錦衣衛(wèi)的腰牌。
“九王爺說,讓您演場戲?!鞭D(zhuǎn)魄的聲音比雨聲還冷,遞過一小包藥粉,“這是假死藥,半個時辰后會脈息全無——老地方的船已備好,到了西涼,自然有人接應。”二皇子捏著藥粉,指尖冰涼。他知道這是唯一的退路,卻仍望著窗紙上的竹影發(fā)怔——那是他小時候和林逸一起種的,如今竟要靠這個被他瞧不上的弟弟救命?!案嬖V九弟,我若活下來,東宮的位置,分他一半?!鞭D(zhuǎn)魄沒接話,身形一閃就消失在雨幕里。窗外的禁軍還在巡邏,靴底踩過水洼的聲音清晰可聞,卻沒人察覺,一場足以攪動京城的“假死計”,已隨著藥粉的氣息悄然鋪開。消息傳到西涼時,林逸正在看狄仁杰審案。案犯是個偷了商隊絲綢的小賊,狄仁杰沒打沒罵,只讓他算“偷一匹絲綢要種多少畝棉花”,小賊算著算著就哭了——原來他偷的絲綢,夠農(nóng)戶種半年地?!岸首印∈拧恕!壁w高把密信放在案上,墨跡被雨水洇開,“太子黨已經(jīng)開始清洗他的舊部,連京郊馬場的人都換了——霍去病傳來消息,他帶的龍騎已經(jīng)控制了馬場,沒讓太子黨發(fā)現(xiàn)?!绷忠莺仙暇碜冢讣庠凇扒谕酢倍稚锨昧饲谩O到y(tǒng)空間里的糧草已清點完畢:五十萬石青稞、二十萬匹棉布,足夠支撐十萬大軍三個月;白起正在云沙城整編重騎兵,玄甲上的鐵銹被磨掉,露出下面的寒光?!白屔眺睌M‘賑災檄文’?!绷忠萃巴獾挠柧殘觯w云正帶龍騎演練“破城陣”,槍陣推進時,地面都在震顫,“就說西涼糧多,愿捐給京城百姓——派鄭和帶船隊送過去,船上多帶些‘護衛(wèi)’。”這是明修棧道——送糧是幌子,實則是把龍騎藏在船隊里,順黃河而下,直抵京城外圍。趙高立刻明白了:“老臣讓錦衣衛(wèi)在沿岸布下暗哨,船隊到哪,情報就傳到哪,絕不會出岔子?!?3 京城暗涌三日后,“西涼賑災船隊”從涼州碼頭出發(fā)。三十艘大船首尾相接,帆布上畫著大大的“稻穗”圖案,看著像運糧船,實則船底的暗艙里藏著重騎兵——他們的玄甲被棉布裹著,馬蹄裹著麻布,連呼吸都壓得極輕。鄭和站在船頭,手里的羅盤始終指著東方,他的船隊本該駛向西域,如今卻載著龍騎,要去闖最危險的京城。系統(tǒng)提示音在船隊離港時響起:【觸發(fā)主線任務(wù)“勤王護駕”:以“清君側(cè)”為名,率西涼軍進駐京城外圍,獎勵召喚點×1200,解鎖“西涼水師”(可組建戰(zhàn)船部隊)】京城這邊,太子黨還在得意。他們以為二皇子一死,林逸就成了沒爪的老虎,正計劃著讓皇帝下旨,調(diào)西涼的龍騎去漠北“戍邊”,實則想趁機瓦解林逸的兵權(quán)。卻不知六劍奴已潛入東宮,把太子私通匈奴的密信偷了出來——那是左賢王兵敗前,太子派人送的“合作意向”,被錦衣衛(wèi)截獲后,一直存放在系統(tǒng)空間。“讓京城的眼線把信‘掉’在御史臺門口。”林逸對著地圖,在黃河渡口的位置畫了個圈,“霍去病的龍騎從馬場出發(fā),控制渡口;鄭和的船隊到了就卸貨,把糧草分給百姓——要讓京城的人知道,西涼軍是來送糧的,不是來打仗的?!逼呷蘸?,京城炸開了鍋。
太子私通匈奴的密信被御史呈給皇帝,信紙的火漆上還印著東宮的印鑒?;实郯研潘ぴ谔幽樕希堃味荚诙叮骸半摒B(yǎng)你二十多年,你竟勾結(jié)外敵!”太子百口莫辯,他哪知道,這封信是林逸用系統(tǒng)空間里的“仿造印鑒”做的,連火漆的紋路都分毫不差。就在這時,西涼的賑災船隊到了。
百姓們圍著糧船歡呼,鄭和讓人把青稞倒在廣場上,還派農(nóng)師教大家怎么儲存——沒人注意,那些“搬運工”個個腰桿筆直,玄鐵槍就藏在糧袋后面?;羧ゲ〉凝堯T也到了渡口,他們穿著百姓的衣服,卻用槍桿在地上劃著“西涼軍”的暗號,與船隊的人接上了頭。林逸收到消息時,正和白起檢查新召喚的“水師戰(zhàn)船”。戰(zhàn)船是用西域的硬木造的,船舷裝著鐵皮,能撞碎普通的貨船?!案嬖V鄭和,等太子黨動手,就把戰(zhàn)船開到皇宮外的護城河邊。”他拍了拍船板,聲音在船艙里回蕩,“不用真撞,把炮口對準東宮就行——本王要讓他們知道,西涼的船,能載糧,也能裝炮?!币股蹬R時,京城的禁軍開始異動。太子黨見勢不妙,想先下手為強,派兵包圍了皇宮,說是“護駕”,實則想逼宮?;实郾卉浗陴B(yǎng)心殿,才想起林逸的好,偷偷讓太監(jiān)送出密信,封林逸為“兵馬大元帥”,讓他“速來救駕”。密信送到西涼時,林逸正在學院給學生上課。他拿著竹竿在沙盤上畫京城的地圖,講的卻是“圍點打援”的戰(zhàn)術(shù):“敵人把兵力集中在皇宮,外圍就會空虛——這時候咱們不攻皇宮,先占糧倉和軍械庫,斷了他們的后路,再厲害的軍隊也會垮?!睂W生們聽得入神,沒人知道,他們的王爺正在用講課的方式,部署一場關(guān)乎天下的大戰(zhàn)。窗外的龍騎已集結(jié)完畢,玄甲在月光下連成一片,像即將出鞘的劍?!俺霭l(fā)?!绷忠莘畔轮窀停牧伺纳砩系姆酃P灰。系統(tǒng)空間里的霸王槍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像是在回應。他知道,這場仗不是為了皇帝,也不是為了二皇子,而是為了把西涼的規(guī)矩帶到京城——讓那些貪贓枉法的人知道,就算躲在皇宮里,也逃不過清算。大軍開拔時,涼州城的百姓站在路邊送行。有個老農(nóng)捧著袋新收的青稞,塞進林逸的馬袋里:“王爺,帶著這個,就像咱們西涼人跟著您——到了京城,別讓他們欺負您?!绷忠堇兆↓堮x,對著百姓拱手。龍駒似懂人性,長嘶一聲,聲音震得路邊的樹葉都落了。他知道,自己帶的不僅是十萬龍騎,更是西涼百姓的指望——這指望比霸王槍更沉,也更有力量。系統(tǒng)提示音在軍陣中響起:【“勤王師”組建完成,全軍士氣+80%,獎勵召喚點×500,解鎖“軍心鼓舞”技能(可提升軍隊戰(zhàn)斗力)】隊伍的最前面,趙云的亮銀槍挑著“西涼軍”的大旗,槍尖的紅纓在風中飛揚。白起的重騎兵緊隨其后,鐵甲碰撞聲像悶雷滾過大地。林逸回頭望了眼涼州城的燈火,知道等他再回來時,要么帶著天下回來,要么帶著忠誠的尸骨回來——但無論哪種,都比在西涼等命運裁決強。黃河的渡口已能望見,鄭和的船隊在河面上亮著燈,像一串引路的星。林逸握緊馬韁,龍駒加速沖向前方,馬蹄踏過水洼,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像碎銀——從西涼到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終于要開始了。京城的城墻在暮色里像條灰黑色的巨蟒,垛口后的禁軍攥著長槍,指節(jié)發(fā)白——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軍隊。西涼龍騎列陣在三里外的平原上,十萬玄甲連成一片,連陽光都被反射得晃眼。最前排的重騎兵舉起玄鐵槍,槍尖組成的鐵墻直指城門,槍桿上的紅纓紋絲不動,連戰(zhàn)馬都沒打一個響鼻。霍去病的輕騎在兩翼游弋,馬蹄揚起的沙塵像兩道黃霧,把京城圍得密不透風?!熬磐鯛斶@是要逼宮?”兵部尚書趴在垛口上,聲音發(fā)顫。他剛從宮里出來,皇帝把自己關(guān)在養(yǎng)心殿,砸碎了三個瓷瓶,只說“讓他進來”,卻沒說開門還是開戰(zhàn)。城外,林逸坐在龍駒上,霸王槍斜靠在肩頭。系統(tǒng)空間里的“破城錘”已備好,是用匈奴的投石機改造的,錘頭裹著鐵皮,足以撞開京城的木門。但他沒急著下令——鄭和的水師已泊在護城河邊,戰(zhàn)船的炮口對準了東宮;白起帶的龍騎控制了城外的糧倉,連給禁軍送水的井都派人守著。
“讓錦衣衛(wèi)把糧草分給城外的百姓。”林逸對趙高說,目光掃過城墻下的流民——他們是被太子黨抓來當“肉盾”的,此刻正眼巴巴望著龍騎的糧車?!案嬖V他們,誰能把太子黨的布防圖送出來,本王分他十畝地?!敝刭p之下必有勇夫。不到半個時辰,就有個瘸腿的流民爬過來,懷里揣著張血畫的地圖——是禁軍換崗的時辰和兵力分布。林逸讓趙云按圖指的“薄弱點”列陣,玄鐵槍的槍尖對準了城墻的西北角,那里的垛口后,只有幾十個老弱禁軍。系統(tǒng)提示音在流民領(lǐng)糧時響起:【觸發(fā)“民心向背”隱藏任務(wù):獲得京城百姓支持,瓦解禁軍抵抗意志,獎勵召喚點×800,解鎖“京城密道圖”(可直通皇宮)】宮里的皇帝終于慌了。他讓太監(jiān)去請?zhí)?,卻發(fā)現(xiàn)東宮早已人去樓空——太子帶著金銀細軟從密道跑了,臨走前還放了吧火,想嫁禍給“西涼亂兵”。六劍奴的“滅魂”追了上去,在城門口截住了太子的馬車,此刻正把他捆成粽子,扔在林逸的馬前?!案富首寖撼肌瓌駝窬攀??!碧拥腻\袍沾滿泥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哪是勸降,分明是被推出來當“擋箭牌”。林逸沒看他,反而對城上喊道:“本王不是來逼宮的!是來清君側(cè)!”他用霸王槍挑起太子的王冠,槍尖一轉(zhuǎn),王冠在空中碎成幾片,“太子私通匈奴,構(gòu)陷皇子,本王擒他來領(lǐng)罪——開門,讓本王面圣!”龍騎齊聲吶喊:“開門!面圣!”聲浪震得城上的瓦片都在顫,有個禁軍手里的長槍沒握緊,“哐當”掉在地上,在寂靜里格外刺耳。兵部尚書知道守不住了。城外的百姓已經(jīng)幫龍騎搭浮橋,連護城河邊的柳樹都被砍來當橋墩;禁軍的家眷在城里哭喊,說西涼軍分了糧,還幫著修被太子燒壞的房子。他咬了咬牙,對身邊的校尉說:“開城門——就說……奉旨迎九王爺入宮。”城門“嘎吱”打開時,林逸突然勒住龍駒。他讓趙云帶五千龍騎守在城外,只帶趙高、白起和三百親衛(wèi)入宮——這是鴻門宴還是接風宴,他心里有數(shù),但他必須走這一趟。養(yǎng)心殿的香爐里,龍涎香燒得正旺,卻壓不住空氣中的火藥味?;实圩邶堃紊?,鬢角的白發(fā)比上次見時多了不少,手里的佛珠磨得發(fā)亮?!熬艃骸憬K究還是來了?!彼穆曇艉茌p,像怕驚到什么。林逸站在殿中,沒行君臣禮:“兒臣來,是想問父皇三件事?!彼Q起三根手指,“太子通敵,斬不斬?貪墨的官員,查不查?西涼的稻種,推廣不推廣?”皇帝盯著他的手,那雙手握著霸王槍時能挑翻匈奴王,此刻卻平靜得像握著筆?!澳阆胱鍪裁矗腿プ霭?。”皇帝突然摘下腰間的玉璽,扔在案上,“這位置,朕坐得累了?!绷忠輿]接玉璽,反而轉(zhuǎn)身往外走:“兒臣不要皇位,只要父皇下旨,讓商鞅來京城推新法,讓狄仁杰查貪腐,讓張騫管商路——三個月后,兒臣自會回西涼?!彼叩降铋T口時,系統(tǒng)提示音突然響起:【完成“勤王護駕”主線任務(wù),獎勵召喚點×1200。觸發(fā)最終任務(wù)“天下歸心”:以西涼為基,整合中原、西域、漠北勢力,建立新秩序,獎勵“系統(tǒng)終極權(quán)限”(可自由召喚歷史人物)】殿外的陽光正好,趙云帶著親衛(wèi)在廊下等候,見他出來,立刻拱手。林逸望著宮墻外的天空——那里有鴿子飛過,是錦衣衛(wèi)在傳信,說城外的龍騎已經(jīng)幫百姓修補城墻,商隊正把西涼的棉布運進城里,連西域商人都開始在朱雀大街擺攤了。“回營?!绷忠莘砩淆堮x,龍駒踏過金磚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知道,皇位只是個椅子,真正的權(quán)力藏在稻種里、鐵甲里、百姓的笑容里——就像西涼從不是一座城,而是一種希望,現(xiàn)在,這種希望正順著龍騎的馬蹄,傳遍京城的每一條街道。當晚,京城的夜市重新開張。有個賣糖人的老漢捏了個龍騎的模樣,小孩們舉著跑過街角,糖人的玄甲在燈籠下閃著光。沒人知道,養(yǎng)心殿里的皇帝正看著西涼送來的《農(nóng)桑要術(shù)》,而林逸的龍騎營地,商鞅和狄仁杰已經(jīng)開始草擬“京城新法”,燭火亮到了天明。從西涼到京城,逆世的路終于走到了轉(zhuǎn)折點。但林逸知道,這不是終點——他要的不是一個人的霸業(yè),而是天下人都能像西涼百姓一樣,有田種、有衣穿、有安穩(wěn)日子過。而這條路,才剛剛開始。京城的晨光剛漫過朱雀大街,商鞅就帶著小吏在布告欄前貼新法。黃紙黑字的條文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凡侵占百姓田產(chǎn)者,退田還民,罰苦役一年”“商戶按利繳稅,不得瞞報,違者抄沒家產(chǎn)”。最下面的朱印不是朝廷的玉璽,而是“西涼軍帥府”的印記——這是林逸的意思,要讓京城百姓知道,新法由西涼背書,誰也改不了?!斑@是要變天了?”一個老秀才摸著胡須,看著“廢除苛捐雜稅”那條,突然紅了眼眶。他兒子去年就是因為繳不起“人頭稅”,被抓去修河壩,再也沒回來。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變天。吏部侍郎的管家?guī)е叶_過來,舉著棍子要撕布告:“哪來的野狗,敢在京城貼這種叛逆文書!”他剛把布告扯下一角,就被陰影罩住——趙云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亮銀槍的槍尖抵住他的咽喉,槍桿上還沾著晨露?!熬磐鯛斢辛?,撕布告者,斬?!壁w云的聲音沒帶一絲情緒。管家手里的棍子“哐當”落地,看著遠處街角列隊的龍騎,腿一軟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