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臺的風波平息后,我被顧延送進了醫(yī)院。他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削好的蘋果,
溫熱的牛奶,事無巨細。顧明哲卻像個丟了魂的幽靈,日日守在病房外,不敢進來,
也不肯離去。他穿著皺巴巴的西裝,眼窩深陷,胡子拉碴,像條被主人拋棄的喪家之犬。
我出院那天,他終于鼓起勇氣攔住了我。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每個字都透著無盡的疲憊和困惑?!盀槭裁矗俊薄靶∏缢?.....為什么要這么對你?
”我腳步未停,甚至懶得偏頭看他一眼?!芭c我何干?”我的冷漠像一根針,
刺破了他最后一點自尊。就在他即將崩潰時,顧延走了過來,
將一份牛皮紙袋裝著的陳舊檔案,狠狠扔在了他懷里。“自己看。
”顧明哲顫抖著手打開檔案,幾張泛黃的紙飄然落地。那是一份十年前的車禍醫(yī)療記錄。
上面清楚地記錄著,他因車禍重傷,急需輸血,而他的血型,是極其稀有的Rh陰性血。
當時血庫告急,生死一線。是一個同樣在那場車禍中受傷的女孩,不顧自己肋骨骨折,
堅持給他輸了400mm救命的血。那個女孩的名字,是蘇雅。是我。
而他的“白月光”蘇晴,當年只是因為驚嚇過度,在旁邊哭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