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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重重摔在救生墊子上,鮮血從額角蜿蜒而下。
她悲痛欲絕,嗓音顫抖著命人抱起滿身是血的男人,沖進(jìn)急診室急切喊道:"快來人,救救我愛人!"
"謝廠長。"警察小心翼翼攔住她:"這位男同 志不是您愛人......"
謝姝云從狂亂中回過神,
見擔(dān)架上的男人面容陌生,根本不是卿山。
她的心在希望與絕望中翻滾,松開男人的手沖進(jìn)人群,像頭受傷的困獸無力嘶喊:"你們誰見過我愛人,快說!"
"只要你們告訴我他在哪兒,我給你十萬!"
人群驚恐后退,謝姝云的閨蜜們匆匆趕來,七嘴八舌地勸:
"姝云,卿山同 志性子剛烈根本不可能原諒你的背叛,既然他走了就算了,你把周博父子帶回去認(rèn)祖歸宗吧!"
"姝云,樂樂高燒燒到40度,周博都快急瘋了,你先回去看看孩子吧!"
孩子...
謝姝云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來人,安排電視臺的人采訪我。"她抬起頭,眼底燃起病態(tài)的偏執(zhí):"我要讓卿山哥看到,我給他贖罪的誠意!"
謝姝云在接受電視臺的記者采訪時,直接用刀在自己身上劃了十幾刀,痛到暈厥被送進(jìn)衛(wèi)生所搶救,也沒等來柳卿山出現(xiàn)。
"廠長,咱們廠的工人怒罵你作風(fēng)敗壞,已經(jīng)集體抗議三天沒來上班了,廠里亂成一鍋粥,損失上百萬了......"
助理站在她床邊,聲音發(fā)顫。
謝姝云盯著天花板,笑聲嘶啞破碎:"亂得好。"
她抬手遮住眼睛苦笑道:"他要是知道這事......說不定會解氣一點。"
病房門被人推開,謝母踩著高跟鞋沖進(jìn)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姝云,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你忘了要擔(dān)負(fù)起振興謝家紡織廠的責(zé)任了嗎?"
謝姝云任由血絲順著嘴角流淌,眼神嘲諷:"您當(dāng)年給我下藥,讓我和周博睡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今天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