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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她和江梨晚的貓之間,沈硯舟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只貓。
鼻間用上一陣酸澀,她掩住口鼻,苦笑,“所以我還不如一只貓對嗎?”
沈硯舟真正要開口,江梨晚懷中的貓突然跳下來,朝溫以寧撲了過去。
她本能的把貓?zhí)唛_,綿軟的貓叫聲多了一絲痛苦。
“喵~”
“咪 咪!”
江梨晚驚呼,急忙跑去把貓抱了起來,“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從她眼里滑落下來,她憤怒又委屈的瞪向溫以寧,“你有什么不滿沖著我來,咪 咪它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
沈硯舟的眉頭緊皺,語氣帶著責(zé)備,“溫以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狹隘,連一只貓都容不下?!”
他轉(zhuǎn)頭,又心疼的摟住江梨晚,“沒事,我這就叫寵物醫(yī)生過來,給咪 咪做檢查。”
江梨晚眼眶通紅,“以寧姐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吧,畢竟她才是你的妻子,我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p>
“誰說你是不相干的人?”
沈硯舟語氣嚴(yán)肅,轉(zhuǎn)頭看向溫以寧,“既然你容不下咪 咪,那就搬出去吧。”
說完,就直接叫來傭人去給她收拾行李。
沒一會兒,傭人就拿著一個行李箱送到了溫以寧面前,“太太,你的行李。”
溫以寧笑的凄涼,耳邊又響起沈硯舟的話,“以寧在家住的這段時間,你就搬去城南的別墅住吧?!?/p>
明明早就知道,沈硯舟會無條件的站在江梨晚那邊,心還是像被濕棉花堵住了一樣,悶悶的喘不上氣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越來越強(qiáng)烈的痛楚,捂住口鼻把離婚協(xié)議遞給了沈硯舟。
“正好,把這份協(xié)議簽了吧,以后我也不會再妨礙你們?!?/p>
沈硯舟看著手上的離婚協(xié)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什么意思?!”
溫以寧沒有回答,拉著行李箱直接走了出去。
她沒有去沈硯舟的別墅,而是去了婚前自己買的那套房子。
屋子收拾好后,天已經(jīng)黑了。
門鈴響起,溫以寧以為是自己點(diǎn)的外賣,直接打開了門,卻看到沈硯舟站在門外。
他緊皺著眉頭, “不是讓你去城南的別墅,怎么跑這來了?”
溫以寧語氣淡漠,“沈總有事嗎?”
疏離的稱呼,讓沈硯舟的眉頭皺的更緊,“你到底因?yàn)槭裁丛隰[脾氣?溫以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溫以寧嚴(yán)重全是苦澀的濕 潤,“我以前是什么樣的?或者說,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
沈硯舟很早之前就說過,喜歡她的乖順和隱忍。
不管什么時候,她從來不會違背他,這也是他為什么會選擇她作為妻子的原因之一。
溫以寧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忍下去。
可人都是貪心的,一旦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沈硯舟看到她眼中的淚意,忽然一震。
印象中的溫以寧向來堅(jiān)強(qiáng),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從容不會,絕不會露出軟弱的一面。
心中生出一絲異樣,語氣也軟了不少,“梨晚的父親在我家當(dāng)了三十年司機(jī),小的時候救過我一命,他臨終前把梨晚托付給我,我只把她當(dāng)妹妹?!?/p>
“你也體諒體諒我,離婚的事情我就當(dāng)從沒聽過,以后不要再用這件事情賭氣了?!?/p>
才送出去沒多久的離婚協(xié)議,又被塞了回來。
溫以寧聽后只有苦笑,語氣鄭重,“我沒有賭氣。”
可沈硯舟卻沒有聽完她的話,直接接起了不停響著的電話,電話的人不知說了什么,他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轉(zhuǎn)頭,語氣帶著冷意朝溫以寧開口,“你讓人在網(wǎng)上公布了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
“溫以寧,你是一個公關(guān),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對梨晚來說是多大的傷害!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梨晚的指責(zé)!”
后面這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溫以寧拿出手機(jī)翻看,確實(shí)如沈硯舟所說,網(wǎng)民因?yàn)樗蜕虺幹鄣幕橐鲫P(guān)系曝光,直接給江梨晚扣上了小三的帽子。
面對沈硯舟的暴跳如雷,她卻顯得格外平靜,“你不是說,要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嗎?”
沈硯舟怒吼,“我只是說在圈內(nèi)公開,也必須建立在不傷害梨晚的前提下!”
“你現(xiàn)在立馬發(fā)文澄清,就說結(jié)婚證是你出于對梨晚的嫉妒p的?!?/p>
溫以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知道這樣做我會面臨什么局面嗎?江梨晚不能受到傷害,所有的傷害就該我來承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