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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個玻璃杯砸到了江梨晚的腳邊,碎了一地。
她沒想到沈硯舟會有這樣的動作,嚇的一顫,連哭都忘記哭了。
沈硯舟渾身戾氣,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讓你滾出去!”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覺得江梨晚的眼淚讓人心煩。
如果沒有江梨晚,溫以寧大概也不會離開。
以前他就是一次次因為她的眼淚心軟,最后溫以寧連離婚兩個字都不愿意跟他說,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
江梨晚臉色發(fā)白,眼淚簌簌落下。
她想要說些什么,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惹沈硯舟了,否則恐怕會更加讓他厭煩。
她不甘心的離開了江梨晚的辦公室,剛出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夢。
之前她看見小夢進了沈硯舟的辦公室,肯定是因為小夢說了什么挑撥的話!
她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揚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小夢的臉上,“賤人!竟敢在背后嚼舌根!”
“溫以寧她算個什么東西,硯舟壓根就不愛她!你不過是她的走狗!”
小夢白 皙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五根通紅的手指印。
她捂著自己的臉頰,還沒來得及說話,江梨晚就被人拽了過去。
江梨晚轉身,就看到沈硯舟陰沉著臉看著她。
她的臉,又白了幾分,眼底全是慌亂,“硯舟,你聽我解釋......”
沈硯舟語氣冰冷,“平時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就是這樣對別人的?!”
不堪入耳的話,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他都不敢相信,是江梨晚這樣柔柔弱弱的女人說出來的。
江梨晚還要辯解,“不是的,是她......”
小夢氣憤,也什么都顧不上了,“是我什么?”
“是我讓我打我的?是我讓你說我是溫總的走狗?是我讓你在沈總不在的時候,諷刺溫總的?”
沈硯舟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你背著我跟以寧說了什么?”
江梨晚不停的搖頭,“硯舟我沒有,你不要信她的話,她跟溫以寧是一伙的,就是想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沈硯舟也不愿相信,可江梨晚慌張的樣子,和小夢臉上的憤怒都在告訴他,江梨晚以前背著他恐怕沒少挑釁溫以寧。
他還一直覺得江梨晚是個溫順單純的女人。
難怪,溫以寧會走的這樣決絕。
心中的怒火燒的越來越旺,他揚起手——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江梨晚的臉上,深邃的眼中跳動著怒火。
“江梨晚,誰給你的膽子,來挑撥我們的夫妻關系?”
“你不過是個我們家下人的孩子,一個戲子,還真把自己當成影后了?如果沒有以寧這些年給你善后,你在娛樂圈早就查無此人了!”
‘戲子’兩個字讓江梨晚的臉色白了又白。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你心里,我就是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