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卻因為對我的恨,忘恩負義地?zé)龤麄兊呐莆?,讓他們雖死難安。
主房梁塌陷時,整個祠堂徹底化為灰燼。
死心的那一刻,失去的記憶也全部回來了。
正如秦嘉蕊所說,那年蕭慎被山匪劫持為質(zhì),跟蕭家索要了天價贖金。
可收到贖金后,不講信用的山匪決定撕票。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正好尋到了那個山寨。
山匪頭子對我動了色心,將我綁進了房里。
山匪們不敢打擾頭領(lǐng)的春宵一刻,只能老老實實等著命令。
蕭慎便是趁著眾人松懈,逃出了山寨。
只是他離開前,聽到了山匪們暗中議論,說那送上門的小娘子腰間有一個四瓣花胎記。
山匪頭子侵犯了我之后,將我扔下了懸崖。
我命大沒死,卻撞到了頭,什么都不記得了。
而那些山匪在蕭慎逃脫后,棄寨而逃。
蕭慎便再也無從得知真相。
如果早兩天恢復(fù)記憶,我一定會將這些告訴蕭慎。
可如今我不想說了。
反正我的話,他一句也不會信。
我只是悲哀地看著他,苦笑道:【我今生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尋你救你?!?/p>
如我所料,蕭慎仍舊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而是當(dāng)我失心瘋,將我繼續(xù)軟禁在了院子里。
我不再吵鬧,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不多,只有兩套我自己做的舊衣裙,和一支娘親留給我的木簪子。
蕭慎從前送給我的所有,包括拜堂時與他交換的定情信物,我一樣也沒拿。
待到清晨,大伙兒都昏昏欲睡時,我和翠兒翻出了圍墻,逃離了蕭家。
誰知剛走到街角,就看見蕭慎帶著一個婦女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那女人正是我和他幼時的乳娘賀韻。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我們躲到了暗處。
卻看見賀娘子拿出一個簪子,笑道:【二十多年沒見宛兒了,就準備了個簪子做禮物,慎兒你幫我看看,會不會太寒酸了?】
蕭慎瞟了一眼簪子,皺眉道:【乳娘,這簪頭為何是四瓣花?】
賀娘子笑道:【宛兒后腰有個四瓣花胎記,我就想著做個這種的更有意義……】
【可是有什么不妥?】
蕭慎原本幫賀娘子提著包袱,聞言渾身一顫,包袱落在雪地上,四散開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乳娘,你說宛兒后腰有四瓣花胎記?】
賀娘子滿臉不解,但還是點頭道:【是啊,接生婆將宛兒從娘胎里抱出來便交給了我擦身喂奶,我看得最是清楚,不會錯的?!?/p>
蕭慎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臉上的不安也愈發(fā)明顯。
翠兒見狀,提議道:【娘子,要不咱們趁著這個機會跟家主說清楚?】
【有乳娘作證,相信家主這次會信的。】
我平靜地搖了搖頭,頭也不回往城門口走去。
【信或不信,都是他的事,與我們再無關(guān)系。】
蕭慎聽了賀娘子的話,第一時間找到了秦嘉蕊。
他不顧秦嘉蕊的哭嚎,命人扒掉了她的衣服,用木刷使勁地刷她后腰上的四瓣花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