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沈思語被嚇得閉眼尖叫,完全不敢看路,把我們一車人的性命當兒戲!
“瘋子!”
我猛地搶過方向盤,用盡全力撞向路邊的金屬護欄!車頭死死卡在變形的護欄上,總算在沖進車流前停了下來。
這一次,身上沒有傳來任何痛感。
看來是避開了上一世的痛苦,我長舒一口氣,解開安全帶,假裝心有余悸地勸說:
“思語,你看,太危險了!這要是真撞上人……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沈思語和傅斯年撞得七葷八素,白著一張臉連連點頭答應,狼狽地從車里走下來緩神,等交警過來處理。
可我剛回到家鎖上門,一股排山倒海的沖擊力就從背后將我狠狠撞倒在地!
“咔嚓!”
左臂傳來一陣骨頭錯位的劇痛。
我疼得眼前發(fā)黑冷汗涔涔,可比劇痛更令我發(fā)寒的,是一股巨大的困惑。
我不是避開了沈思語的陷害嗎?為什么還是和上一世一樣?!
2
我掙扎著用還能動的右手掏出手機,想撥打120,卻彈出了沈思語的朋友圈。
五分鐘前,她正和傅斯年一片荒野里,背景是撞在樹上的保時捷。
可他們倆不僅毫發(fā)無損,還親密地靠在一起,在撞得凹陷的車頭前比“耶”。
照片上的他們,因為劫后余生的刺激,興奮得滿臉通紅。
“好刺激呀!有驚無險,這才是人生!”
傅斯年更是在下面留了長長的一段評論。
“寶貝,這才叫活著!人生就該有這樣的速度與激情!只有你懂我,和我靈魂共振!不像某些人,古板得像個老太太!”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們的靈魂在共振,我的骨頭在共振嗎?!
我強忍著劇痛,把自己送到了醫(yī)院。
可剛接好骨頭,傅斯年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就是他不耐煩的咆哮。
“沈靜安,你人死哪兒去了?訂婚宴還有半小時開始,客人都到齊了,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話嗎?”
我握著手機,指節(jié)泛白。
他自己非要在訂婚前去飆車耽誤了時間還害我進醫(yī)院,現(xiàn)在就能這么輕描淡寫地甩在我頭上?
我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咬牙回道:
“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