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李小白的聲音透著急迫。
劉強華的呼吸聲從墻后傳來，夾雜著輕微的顫抖。
"三界融合。"
李小白手中的動作停了。
這四個字，比任何預期都要瘋狂。
"你說什么？"
"秦廣王發(fā)現了《冥府法典》的根本秘密。"劉強華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人界、冥府、天界，它們本來就是一套分布式系統的三個模塊。"
李小白瞇起眼睛。
分布式系統？
"繼續(xù)說。"
"最初的創(chuàng)造者為了穩(wěn)定整個三界秩序，將一個完整的世界操作系統拆分成三部分。人界負責數據生成，冥府負責數據處理，天界負責系統監(jiān)控。"
李小白快速瀏覽著手中平板的信息。
果然，在一個隱藏很深的文件夾里，他找到了標注為"三界整合方案"的加密文檔。
"但現在系統已經運行了太久，各個模塊開始出現不兼容問題。"劉強華繼續(xù)說道，"秦廣王的計劃就是強制合并三個模塊，讓自己成為統一后的超級管理員。"
"代價呢？"李小白問。
沉默。
長達十幾秒的沉默。
"數據丟失率預計在60%以上。"劉強華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也就是說，三界中大部分的存在都會在融合過程中被格式化。"
李小白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
技術文檔密密麻麻，但他能看懂其中的關鍵信息。
【系統整合風險評估】
【預計存活率：40.23%】
【不可逆操作警告】
【需要ROOT權限確認】
"這瘋子。"李小白忍不住罵了一句。
六成的數據丟失，意味著三界中六成的生靈會直接消失。
不是死亡，是徹底的、連靈魂都不剩的消失。
"還有更可怕的。"劉強華的聲音透著絕望，"如果整合失敗，整個三界系統會崩潰。到時候不是60%的數據丟失，而是100%。"
李小白感覺后背發(fā)涼。
這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統治計劃，這是徹底的堵伯。
賭贏了，秦廣王成為三界之主。
賭輸了，萬物歸于虛無。
"他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已經開始了。"劉強華的聲音透著恐懼，"第二殿、第三殿的閻羅都已經被他收買?，F在他在抓緊時間收集其他殿的權限密鑰。"
李小白的腦子飛速運轉。
如果秦廣王真的掌握了足夠的權限，那么這個瘋狂的計劃就有可能實現。
到時候，不管是人界的凡人，還是天界的神仙，都會成為他整合實驗的犧牲品。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李小白突然問道。
劉強華愣了一下。
"我..."
"你應該是秦廣王的心腹才對?，F在告訴我這些機密信息，不怕被他發(fā)現？"
墻后傳來苦笑聲。
"因為我也在那60%的數據丟失名單里。"
李小白挑眉。
"什么意思？"
"秦廣王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和服從。"劉強華的聲音透著諷刺，"像我這種現代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在他眼中就是不穩(wěn)定因素。"
"所以整合完成后，我們這些'現代人才'都會被第一批清理掉。"
李小白忍不住想笑。
搞了半天，劉強華也只是個被利用的棋子。
而且還是用完就扔的那種。
"那你想怎么辦？"
"我想活下去。"劉強華的聲音堅定起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你，包括秦廣王的行動計劃、其他幾個殿的情況，甚至還有一些天界的內部消息。"
李小白的眼睛亮了。
天界的內部消息？
"條件呢？"
"保護我。"劉強華說得很直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判官，你有能力對抗秦廣王。如果你成功了，我希望能在新的秩序下有一席之地。"
李小白沉思片刻。
劉強華確實有利用價值。
這家伙作為秦廣王的技術顧問，掌握著大量核心信息。
而且他對整個冥府系統的理解，雖然不如自己深入，但在某些技術細節(jié)上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成交。"
李小白一揮手，墻壁消失了。
劉強華狼狽地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衣服也被剛才的空間扭曲弄得破破爛爛。
"先說說天界的情況。"李小白在他對面坐下。
劉強華整理了一下思路。
"天界現在也不太平。玉皇大帝最近很少露面，大部分事務都是太白金星在處理。"
"但真正掌權的是王母娘娘。她控制著昆侖山的核心服務器，也就是天界的權限管理中心。"
李小白點頭。
這個信息很有價值。
"秦廣王和天界有聯系嗎？"
"有。"劉強華的表情變得復雜，"王母娘娘派了一個特使下來，就在第一殿。"
"誰？"
"太陰星君。"
李小白愣了一下。
太陰星君？
那不是月亮女神嗎？
"她來干什么？"
"表面上是例行巡查，實際上是在觀察冥府的動向。"劉強華壓低聲音，"但我懷疑她有自己的計劃。"
"什么計劃？"
"我不確定，但她經常在深夜時分離開第一殿，去一些很奇怪的地方。"
李小白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局面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不只是冥府內部的權力斗爭，連天界都卷了進來。
"秦廣王的下一步行動是什么？"
"三天后，他會召集所有閻羅王開會，美其名曰'冥府改革研討會'。"劉強華的眼中閃過恐懼，"實際上是想在會上強制收集各殿的權限密鑰。"
"如果有人不配合呢？"
"那就直接動手。"劉強華苦笑，"他已經準備好了武力方案。包括一支由現代化裝備武裝起來的鬼兵軍團。"
李小白挑眉。
現代化裝備的鬼兵？
"什么裝備？"
"熱成像夜視儀、電磁脈沖武器、量子通訊設備..."劉強華如數家珍，"還有最可怕的，他把一些軍用無人機的控制系統移植到了鬼魂身上。"
李小白倒吸一口氣。
無人機鬼魂？
這家伙的腦洞確實夠大。
傳統的法術對付傳統的鬼魂還行，但面對這種科技與靈異結合的怪物，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你有這些裝備的技術資料嗎？"
"有。"劉強華點頭，"都在我的個人服務器里。不過..."
"不過什么？"
"服務器有自毀程序。如果我24小時內不輸入密碼，所有數據都會被清除。"
李小白明白了。
這是劉強華的保命符。
如果他死了，這些關鍵信息也會跟著消失。
"密碼是什么？"
"這個不能告訴你。"劉強華搖頭，"至少現在不能。"
李小白也不強求。
反正現在劉強華的小命在自己手里，不怕他耍花招。
"你還知道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
劉強華想了想。
"有個事情很奇怪。最近經常有人界的游魂莫名其妙消失。"
"消失？"
"就是突然從系統中被刪除了，連備份都找不到。"劉強華皺眉，"按理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每個靈魂都有完整的檔案記錄。"
李小白的心中警鈴大作。
莫名消失的游魂？
這聽起來像是某種更危險的東西在活動。
"消失的都是什么樣的游魂？"
"沒有規(guī)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善有惡。"劉強華搖頭，"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最近才死的，靈魂數據還比較新鮮。"
李小白若有所思。
新鮮的靈魂數據...
這讓他想起了某種可怕的可能性。
"這件事秦廣王知道嗎？"
"知道，但他不在意。"劉強華苦笑，"在他看來，反正過幾天整合開始后，大部分靈魂都要被格式化，少幾個無所謂。"
李小白站起身。
看來情況比他預想的更加復雜。
秦廣王的三界整合計劃已經夠瘋狂了，現在還有神秘力量在暗中消除靈魂。
再加上天界的太陰星君也在暗中活動...
這個局面已經不是簡單的權力斗爭了，而是關系到整個三界存亡的危機。
"我需要更多信息。"李小白看著劉強華，"你說的那個太陰星君，她現在在哪里？"
"應該在第一殿的貴賓區(qū)。"劉強華回答，"但那里戒備森嚴，而且她身邊還有天兵護衛(wèi)。"
李小白冷笑一聲。
天兵護衛(wèi)？
在這個廢棄的神話插件里，他們的權限可不一定有用。
"帶我去。"
"什么？"劉強華瞪大眼睛，"你瘋了？那可是太陰星君，天界的高級神祇！"
"正因為如此，才更有必要見見她。"李小白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我有種感覺，她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劉強華咽了口唾沫。
這個李小白，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仔細想想，連秦廣王都敢算計的人，去會會太陰星君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那...那我們怎么進去？"
李小白拿起那個平板，開始快速操作。
"簡單，用你的權限。"
"我的權限進不了貴賓區(qū)。"
"誰說要用正常手段進去？"李小白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老劉，你對系統漏洞的理解還是太淺了。"
他在平板上找到了第一殿的建筑布局圖。
果然，在貴賓區(qū)的下方，有一條廢棄的下水管道。
按照時間推算，那應該是這個城隍廟作為人界建筑時留下的基礎設施。
"從這里進去。"李小白指著管道的入口。
劉強華看了看那個狹窄的管道口，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我鉆不進去。"
"誰說要鉆？"李小白神秘地笑了笑，"忘了我剛才是怎么從液化的地面脫身的嗎？"
話音剛落，他再次激活了城隍廟的八卦編碼。
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
地面變成了液體，墻壁開始彎曲，連重力的方向都發(fā)生了改變。
在這種狀態(tài)下，物理空間的限制基本不存在。
李小白拉著劉強華，直接"游"進了那條管道。
幾分鐘后，他們出現在貴賓區(qū)的天花板上方。
透過一個通風口，李小白看到了下面的情況。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正坐在房間中央，她的周圍漂浮著淡淡的銀色光芒。
太陰星君。
即使隔著通風口，李小白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但更讓他感興趣的是，這位月神正在做什么。
她面前擺著一個復雜的法陣，陣中央放著幾個發(fā)光的球體。
那些球體里，隱隱約約能看到人形的影子。
"那是什么？"劉強華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李小白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靈魂。"
"什么？"
"那些球體里裝的是靈魂。"李小白的聲音透著震驚，"而且看樣子，應該就是那些莫名消失的游魂。"
劉強華倒吸一口涼氣。
太陰星君竟然在收集游魂？
"她想干什么？"
李小白沒有回答。
因為他看到了更震驚的一幕。
太陰星君伸出手，輕撫著其中一個球體。
那個球體中的靈魂立刻開始劇烈掙扎，發(fā)出無聲的慘叫。
然后，靈魂開始一點點消散，化作純粹的能量，被太陰星君吸收進體內。
"她在..."劉強華的聲音顫抖起來。
"她在吞噬靈魂。"李小白的眼中閃過寒光。
這位看起來圣潔無比的月神，竟然在做這種邪惡的事情。
而且從她熟練的手法來看，這絕不是第一次。
"我們要阻止她嗎？"劉強華問道。
李小白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更多信息。"
他繼續(xù)觀察著太陰星君的動作。
很快，他發(fā)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
隨著靈魂能量的吸收，太陰星君身上的銀色光芒變得更加明亮。
而且她的容貌也在悄然發(fā)生變化。
原本溫和的神色變得冷漠，眼中偶爾閃過一絲紅光。
"她被什么東西影響了。"李小白小聲說道。
突然，太陰星君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的方向。
李小白心中一緊。
被發(fā)現了？
"有人在窺視。"太陰星君的聲音清冷如霜，"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李小白瞬間明白，他們暴露了。
太陰星君的感知能力比他預想的要強得多。
不過既然已經被發(fā)現，倒也不必再躲躲藏藏。
"既然太陰星君如此盛情相邀，我們豈有不從之理？"
李小白激活城隍廟的八卦編碼，空間再次發(fā)生扭曲。
幾秒鐘后，他和劉強華出現在貴賓室內。
太陰星君緩緩起身，銀色的長裙在她身周輕柔擺動。
"兩位深夜造訪，想必不是為了欣賞本君的法陣吧？"
她的聲音依然清冷，但李小白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藏著的一絲戒備。
"我們只是路過，無意打擾太陰星君的......修煉。"
李小白的目光掃過那些裝著靈魂的球體。
"修煉？"太陰星君輕笑一聲，"看來這位朋友對本君的行為有所誤解。"
劉強華忍不住開口："誤解？我們親眼看到你在吞噬那些游魂！"
"吞噬？"太陰星君搖頭，"你們看到的，只是本君在凈化這些被污染的靈魂。"
她伸手指向法陣中央的球體。
"這些游魂在生前都受到了歸墟病毒的感染，若不及時清除，他們很快就會徹底墮落為畸變體。"
李小白心中一動。
歸墟病毒？
這可是他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詞。
"太陰星君對歸墟病毒了解頗深？"
"身為月神，本君掌管著夜晚的秩序。"太陰星君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自然對那些破壞秩序的存在格外敏感。"
她走向法陣，撫摸著其中一個球體。
"這些可憐的靈魂，生前都曾接觸過歸墟的力量。若不凈化，他們不僅無法轉世，還會成為病毒傳播的媒介。"
劉強華皺眉："那你剛才為什么要吸收那個靈魂的能量？"
"凈化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神力。"太陰星君淡淡解釋，"而被清除的病毒能量，正好可以補充消耗。這是一個完美的循環(huán)。"
李小白仔細觀察著太陰星君的表情。
她說得很有道理，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如果真的是在凈化靈魂，為什么她身上的銀色光芒會變得更加明亮？
而且她眼中偶爾閃過的紅光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為了凈化，為什么要在這種地方秘密進行？"李小白試探道。
太陰星君沉默了片刻。
"因為......這種凈化方式并不被冥府官方認可。"
她轉身面對李小白，銀色的眸子里帶著一絲苦澀。
"在他們看來，直接銷毀受感染的靈魂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案。但本君不忍心看著這些無辜的靈魂就此消散。"
劉強華的表情有些動搖。
如果太陰星君說的是真的，那她不僅不是惡人，反而是在做善事。
但李小白的懷疑并未消減。
他激活[法理纂奪]，試圖解析太陰星君身上的能量波動。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他的能力竟然無法穿透太陰星君身周的銀色光芒。
這說明對方的權限等級遠高于他。
"太陰星君的善心令人敬佩。"李小白表面上客套著，"不過我有個疑問，這些受感染的游魂是從哪里來的？"
"自然是城隍廟收集的。"太陰星君回答得很快，"本君與城隍廟有協議，由他們提供受感染的靈魂，本君負責凈化。"
李小白心中警鈴大作。
城隍廟？
他記得很清楚，城隍廟的管理系統早就被他入侵過。
在他看到的檔案記錄中，并沒有任何關于與太陰星君合作的內容。
"那些游魂的檔案記錄在哪里？"李小白繼續(xù)追問。
太陰星君的眼神微微一變。
"檔案？為什么要有檔案？"
"按照冥府的規(guī)定，任何對游魂的處理都需要詳細記錄。"李小白語氣平靜，"包括來源、處理方式、處理結果等。"
太陰星君沉默了。
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劉強華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悄悄向李小白靠近。
"看來，太陰星君對冥府的規(guī)章制度并不太了解。"李小白淡淡笑道。
"本君身為神祇，行事自有神祇的規(guī)矩。"太陰星君的聲音變冷，"凡間的規(guī)章制度，豈能約束神明？"
她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
銀色的月光從四面八方涌入，將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在這種強光下，李小白清楚地看到了太陰星君眼中的紅光。
那不是倒影，而是她眼珠本身在發(fā)紅光。
"歸墟病毒......"李小白心中了然。
太陰星君本身就被歸墟病毒感染了。
她吞噬那些靈魂，根本不是為了凈化，而是為了緩解自身的感染癥狀。
"太陰星君，你的眼睛......"劉強華驚恐地指著對方。
太陰星君低頭看向地面，銀色長發(fā)遮住了面容。
"被發(fā)現了啊......"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
當她再次抬頭時，整張臉都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圣潔的容顏變得扭曲，眼中的紅光更加明亮。
"本君確實在吞噬靈魂。"她不再掩飾，"但那又如何？"
銀色的月光開始向內收縮，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繭，將三人包圍在內。
"歸墟的力量讓本君看清了真相。"太陰星君獰笑著，"什么秩序，什么規(guī)則，都是虛假的枷鎖！"
"只有力量才是真實的，只有吞噬才能讓本君獲得真正的自由！"
她伸出手，銀色的月光化作無數觸手，向李小白和劉強華襲去。
李小白迅速激活城隍廟的八卦編碼。
但令他意外的是，空間扭曲的效果大大減弱。
太陰星君的月光似乎有壓制其他法則的能力。
"在本君的月域中，你的小把戲可沒用。"太陰星君得意地笑著。
劉強華驚恐萬分："李哥，怎么辦？"
李小白冷靜地分析著局勢。
太陰星君的實力確實強于他，但對方顯然也受到了歸墟病毒的影響，思維不夠清晰。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太陰星君，你知道歸墟病毒的真正目的嗎？"李小白突然開口。
太陰星君的攻擊微微一頓。
"歸墟讓本君獲得了力量，這就夠了。"
"歸墟的目的是毀滅一切秩序，包括你現在擁有的力量。"李小白繼續(xù)說道，"它現在給你力量，只是為了利用你。等它的目的達成后，你也會被它拋棄。"
"胡說八道！"太陰星君憤怒地咆哮。
但李小白注意到，她眼中的紅光似乎閃爍了一下。
這說明她的理智還沒有完全被病毒吞噬。
"你想想，為什么歸墟病毒要感染神祇？"李小白趁熱打鐵，"因為神祇是維持世界秩序的關鍵。一旦所有神祇都被感染，整個世界就會徹底崩塌。"
太陰星君的動作越來越慢。
她開始用手捂著頭，似乎在與什么東西斗爭。
"不......本君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些無辜的游魂呢？"李小白指向法陣中的球體，"他們犯了什么錯，要成為你的食物？"
太陰星君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銀色的月光開始不穩(wěn)定地閃爍。
"他們......他們已經被感染了......"她的聲音變得微弱。
"就算被感染，也不代表他們就該死。"李小白步步緊逼，"你自己不也被感染了嗎？按照你的邏輯，你是不是也應該被銷毀？"
這句話如同重錘擊中了太陰星君的心臟。
她踉蹌后退，銀色光繭開始崩潰。
"本君......本君只是想要力量......"
"想要力量沒有錯，但不應該以傷害無辜為代價。"李小白語氣軟化，"你還有機會選擇正確的道路。"
太陰星君跪倒在地，銀色長發(fā)散亂地披在肩膀上。
"可是......歸墟的聲音一直在本君腦海中回響......本君控制不住......"
李小白心中一動。
如果太陰星君說的是真的，那么歸墟病毒的感染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它不僅會改變感染者的身體，還會直接控制感染者的意識。
"那個聲音現在還在嗎？"李小白小心地問道。
太陰星君點頭，眼中滿是恐懼。
"它一直在誘導本君做各種事情......吞噬靈魂只是其中之一......"
"它還讓你做過什么？"
太陰星君咬著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它......它讓本君在月光中散布病毒......"
李小白和劉強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如果太陰星君真的在月光中散布病毒，那么整個冥府都有被感染的風險。
"散布了多長時間？"李小白急切地問道。
"三個月......"太陰星君痛苦地回答。
三個月！
李小白感覺后背發(fā)涼。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病毒傳播到冥府的每一個角落。
難怪最近游魂失蹤的事件越來越頻繁，恐怕不僅僅是太陰星君在吞噬，而是整個冥府都出現了被感染的存在。
"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神祇被感染嗎？"
太陰星君搖頭："本君不知道......那個聲音從不告訴本君其他的計劃......"
李小白陷入了沉思。
現在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嚴重得多。
歸墟病毒已經開始大規(guī)模感染神祇，而冥府的高層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更可怕的是，如果連太陰星君這種級別的神祇都無法抵抗病毒的控制，那其他人又能堅持多久？
"太陰星君，你愿意配合我們對抗歸墟病毒嗎？"李小白試探性地問道。
太陰星君抬起頭，眼中的紅光已經消退了許多。
"本君......本君愿意嘗試......但不知道能否真正擺脫它的控制......"
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真是感人的師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