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想冒充首富的妻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p>
我忍耐,走向被當成花盆底座的父母骨灰盒,想將它們從泥土里刨出來重新安葬。
趙助理卻搶先一步,一腳狠狠踹在陶瓷骨灰盒上。
骨灰盒瞬間碎裂,我父母的骨灰混著泥土和花肥灑滿一地。
他獰笑著:“死人的骨灰,正好給雪兒小姐的玫瑰當肥料,也算是廢物利用了?!?/p>
“雪兒小姐說了,這些破爛玩意兒占地方,還不如種點花花草草養(yǎng)眼。”
我雙眼通紅,那是我的父母,雖然早早為國捐軀了,但傅斯年沒少從我父母烈士的名號撈好處。
結果最后連一個安息之地都沒有。
弟弟顧晨看到骨灰灑出,發(fā)出悲鳴,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用他的雙手去捧地上的骨灰。
“不可以……不可以?!?/p>
趙助理嫌惡地一腳將顧晨踹翻在地:“滾開,你個傻子,別弄臟了雪兒小姐的玫瑰!”
“一個智障還想護著骨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p>
顧晨在地上翻滾,手掌被玻璃碎片劃破,鮮血直流,他卻還在拼命想要捧起父母的骨灰。
看著弟弟在地上翻滾,露出了身上的累累傷痕,我胸腔里的殺意徹底沸騰。
2
我一個箭步?jīng)_上,肘擊狠狠砸在趙助理的鼻梁上。
骨裂聲清晰可聞,鮮血瞬間涌出。
趙助理捂著鼻子慘叫著后退,我趁機扶起弟弟,撩開他單薄的衣衫。
弟弟瘦骨嶙峋的背上布滿了鞭痕和煙頭燙出的傷疤,新舊交疊,觸目驚心。
身上的燙傷還在流著膿血,散發(fā)著腥臭的味道,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結痂發(fā)炎。
我的弟弟,那個有自閉癥但從小就乖巧聽話的弟弟,竟然被折磨成這樣。
“誰干的?”我的聲音帶著殺氣。
弟弟嚇得渾身顫抖,抱著頭,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不打……晨晨聽話……搬石頭……”
我無法想象弟弟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傅斯年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我人還活著就迫不及待地出軌,還縱容手下和小三虐待我的親人,連死人都不放過!
我死死咬住下唇,滿嘴血腥味,抵不住我內(nèi)心的憤怒。
我拿出手機剛準備打110,趙助理一把搶走手機,扔在地上,砸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