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低聲說:“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肯定是想獨吞父親的遺產(chǎn)。”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p>
我環(huán)顧四周,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保安走過來:“同學,你情緒不穩(wěn)定,請離開學校?!?/p>
我被架著往外走,白舒然在身后輕聲說:“學姐,我會為伯伯守護好這些珍貴的資料的?!?/p>
圍觀的學生紛紛點頭:“白師姐真是太善良了?!?/p>
“就是,面對這樣的無理取鬧還能保持理智。”
夜里,我看到網(wǎng)上有人發(fā)帖:宋清予學姐的真面目
帖子里分析我為什么會反悔,說我從小被寵壞了,接受不了父親的大義。
“這種人就是被慣壞了。”
“幸好周教授和白舒然接手了,不然這些珍貴資料就毀在她手里了?!?/p>
“她就是個自私的白眼狼?!?/p>
我成了忘恩負義的瘋女兒。
而他們,成了有情有義的好人。
我父親如果知道他最愛的女兒會被他畢生的研究這樣傷害,會不會從棺材里爬起來?
3
三天后,周祈安母親帶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拿著一份蓋著紅章的診斷書。
“宋清予,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加重,伴有暴力傾向,需要立即強制治療?!?/p>
我剛想開口,針頭已經(jīng)扎進了我的胳膊。
藥劑推進血管的瞬間,我看到周祈安母親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昏睡前,我聽到她的聲音:“讓她好好冷靜一個月?!?/p>
醒來時,我躺在一間白色病房里。窗外是高高的鐵柵欄,房門被鎖著。
“宋小姐,您醒了?!弊o士推門進來。
“您男朋友真好,給您安排了最好的VIP病房?!?/p>
我的嗓子干得說不出話。
她遞給我一杯水:“周先生和白小姐昨天還來看您了,說您受的刺激太大,讓我們好好照顧您?!?/p>
我猛地坐起來,水杯砸在地上。
“我沒病!我要出去!”
護士按響了呼叫鈴,很快涌進來四五個壯漢。
又是一針鎮(zhèn)定劑。
之后的日子,我開始學會偽裝。
按時吃藥,但偷偷藏在舌下,趁他們不注意吐掉。積極配合治療,表現(xiàn)得越來越“正常”。
醫(yī)生滿意地在病歷上寫著:“病情好轉,配合度高?!?/p>
第三周,白舒然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