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萍家出來,我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迷茫之色,反倒是多了殘暴的氣場。
匆匆回到醫(yī)院。
利用醫(yī)生職務(wù)躲開了門衛(wèi)的安檢,忽略眾人的問好,徑直朝前臺走去。
聞瀟瀟剛要給我打招呼,我沒理她,脫下白大褂團成一團,袖口一把銀色小刀滑出。
“李醫(yī)……”
戛然而止的聲音讓周圍玩手機的人好奇的抬起頭。
然后他們就后悔了。
刀插在聞瀟瀟胸口,我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大褂遮住傷口,避免血液噴出。
隨即將其扔到地上不再理會,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不斷入耳。
“救命??!殺人了??!有精神病殺人了?。?!”
“保安!!保安呢?!保安在哪?!”
將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的白大褂重新拾起,毫不猶豫抹在臉上,頃刻間,我【面色潮紅】
活脫脫瘋子形象,以至于趕來的保安也不敢輕易上前,只能手持武器和我僵持,但我可沒時間和他們玩123木頭人,扭頭向應(yīng)急通道走去。
【行兇】后我馬不停蹄地朝一個方向跑,直到進入廉價小區(qū)內(nèi)。
仿佛天意一般,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路的盡頭。
“你憑什么詛咒我?!”
“施主若不信我的卦象可以直接離開,不要打擾貧道的修行?!?/p>
“走?!你詛咒我還讓我走?!今天你不賠我錢我就砸了你這攤子!我告訴你!我男朋友可是給【逃離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做保鏢的!得罪了我!你這神棍就別想好過!”
那道士嘆了口氣。
“禍從口出……終究還是逃不掉啊……”
女生繼續(xù)撒潑蠻橫,卻不知危險已經(jīng)悄然逼近。
嗤——
女生整個身軀一怔,她驚恐地想要發(fā)出聲音,卻發(fā)出喪尸般的聲音。
嗬……咳嗬嗬
魔鬼的聲音從身后傳出。
“抱歉,刀卷刃了,只能讓你死的痛苦點了?!?/p>
不斷漏風的脖子,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少女的臉紅勝過無數(shù)情話】
抬頭看向道士。
“你不跑?”
“這不符合我的設(shè)定?!?/p>
解決完兩人的我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呆在原地靜靜等待警員的到來。
3分鐘后,警笛如約而至。
林盼山:“總部,殺人犯已控制,發(fā)現(xiàn)染血兇器?!?/p>
“把他交給聯(lián)邦警員,你可以返回了?!?/p>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性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對他很熟悉,因為他正是當時第一個被【玄水】殺死的人!
“我是警員王青陽,李行你被捕了?!?/p>
“老趙,先把他送到案發(fā)現(xiàn)場走程序,讓法醫(yī)鑒定一下兇器和他身上的血,再收集受害者血液準備做身份驗證?!?/p>
趙信:“可以?!?/p>
天色黃昏,我又重新回到了醫(yī)院。
入眼便是滿目瘡痍。
地上灑滿了水,那是人們慌不擇路逃跑時打碎玻璃制品造成的,此時那些碎玻璃還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呢。
我的雙手被拷在身后,滿身的血跡讓人不敢靠近。
倏忽,我【腳滑】倒地,雖然用雙手支撐,但此刻手上已經(jīng)扎滿碎玻璃,鮮血淋漓。
一旁的警務(wù)人員被我嚇了一跳,但出于人道主義還是將我扶起來。
“你要不要先包扎?”
“沒事兒,警官,小傷不礙事,你們先解決任務(wù)我不急。”
警務(wù)人員不再言語,繼續(xù)行動。
很快我就來到了方心的面前。
此刻她正在分析檢查聞瀟瀟的尸體。
“根據(jù)死者傷口來看,兇器是一把長約8-12cm的利器,且擁有鋸齒狀傷痕,如果不是刀具自帶鋸齒,那就是卷刃了。至于之前刺過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排除連環(huán)兇殺的可能?!?/p>
“兇手手法還挺專業(yè),兇器刺入██第██肋間隙,直達██。造成了心室穿透傷,冠狀動脈受損心包堵塞,隨后的幾秒鐘死者動脈血壓速降,頸靜脈怒張,死者陷入瀕死呼吸,大約30秒后意識喪失,4-6分鐘后完全死亡?!?/p>
“謝謝夸獎?!?/p>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方心的分析。
再回頭我已經(jīng)站在她不遠處了。
方心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也是熟人,劉榮!
劉榮:“你就是兇手?”
我:“是我。”
方心:“你的兇器呢?”
我:“那兒。”
我眼睛朝王青山的方向一睨,刀在我被摁地上時就收走了。
面對我淡然的態(tài)度,劉榮表現(xiàn)出憤怒的表情。
劉榮:“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這場事故給集團帶來多大的損失?!”
我:“劉先生你別激動,我們好好說嘛?!?/p>
說著,我把工作者放在桌子上的一次性水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遞給他。
“來喝口水消消氣?!?/p>
但劉榮卻猶豫了,不再搭理我,扭頭對王青陽道:
“王警官,事情發(fā)生在你們轄區(qū),你們局管理失誤給集團帶來了巨大損失,這張責任書你帶回去給你們局長?!?/p>
而王青山卻有些尷尬。
“劉先生……你拿的是優(yōu)惠券……”
待兩人完成交談,我又出言道:
“劉先生辛苦了,來喝口水!”
劉榮仍有些猶豫。
因為水杯早已被我的鮮血染紅,甚至是水也是。
“哦,抱歉劉先生,你可能害怕血,沒辦法,怎么能讓我遞呢?是我考慮不周了?!?/p>
聽聞此言劉榮明顯有些惱怒。
“瘋子!你不會以為放點血就能嚇住我吧?!跳梁小丑!”
當即一飲而盡,我的嘴角也微微揚起。
果然不出三秒,劉榮就開始慘叫。
大量血液從他口中吐出。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王青山一拳將我打倒,怒斥道:
“你居然敢當面行兇?。≌f!你剛才給他喝了什么?!”
我擦了擦嘴角,毫不在意。
“正常的水,你不應(yīng)該問倒水人嗎?”
方心正對劉榮進行緊急搶救。
方心:“不要亂動!我是醫(yī)生我能救你!”
劉榮:“嗬!嗬!”
劇烈的疼痛很難讓他保持清醒,但求生的本能讓他相信醫(yī)生。
待方心用醫(yī)用鉗撐住劉榮的嘴,入眼便是【殘垣斷壁】
他的口腔已經(jīng)全爛了,喉嚨處更是布滿傷口,就像吞了幾十個刀片一樣!
方心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我,我仍波瀾不驚,就像在看電子【數(shù)據(jù)】
方心:“你……把玻璃殘渣放到水里了!?”
聽到方心提問的王青陽也將目光看向我的手,此時我手上傷口中的玻璃碎片不知何時早已悄然消失。
王青陽:“你這個混蛋!”
趙信:“老王!冷靜一點!他應(yīng)該交給法律審判!”
趙信趕忙將他按住以防他沖動。
我全程一言不發(fā),對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