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道元年春,臨安“沈知微紀念館”的算盤聲比春雨還密。沈承嗣跪在祖父的牌位前,手指在算盤上跳動——他今年十二歲,已能熟練計算“會子界分調整公式”。宋代“算盤為士人必備技能”,但沈承嗣的天賦遠超父輩,能心算“百貫以上的復利”,被臨安人稱為“小神童”。
“承嗣,這道‘會子準備金率’的題做錯了!”父親沈念祖的聲音比算盤還響,他剛從會子務回來。沈承嗣突然將算珠撥回原位:“父親,準備金率不是30%,是25%——去年物價指數漲了20%,按祖父的‘分界調整公式’,準備金率應下調5%?!?/p>
三日后,會子務的“乾道會子”發(fā)行,沈承嗣的調整方案被采納,會子信用果然穩(wěn)定。但御史臺突然彈劾“沈念祖任用其子,以私廢公”。沈承嗣突然闖進“御史臺”:“我愿與太學博士比算——若輸了,任憑處置!”宋代“神童可入太學”,但沈承嗣此舉是為父親洗冤。
比算在“崇文殿”舉行,題目是“算會子萬貫三年復利”。太學博士用“籌算”耗時一炷香,沈承嗣用心算片刻即答:“本利合計一萬六千二百八十貫九百文?!毙⒆谟H自驗算,果然分毫不差?!吧蛑⒂泻?!”孝宗龍顏大悅,當場封沈承嗣為“會子務檢詳文字”。
當晚,沈承嗣在“沈知微紀念館”哭:“祖父,我沒給你丟臉!”他望著祖父的畫像,突然覺得這“金融天賦”是福也是禍。在給辛棄疾的信中(兩人因“鉛山茶市”相識),他寫道:“祖父說‘算珠如兵卒,錯一子則滿盤皆輸’——我現(xiàn)在才懂,金融比戰(zhàn)場還危險?!?/p>
七日后,孝宗命沈承嗣隨張?;I備北伐。在“鎮(zhèn)江府衙”,沈承嗣提出“會子跨境結算”方案:“允許金國商人用會子買茶,茶是必需品,他們不得不買——會子會自然流入金國。”張浚的眼睛突然亮了:“這比打仗還狠!”
隆興元年夏,淮河的風帶著硝煙味。沈承嗣隨張浚來到“盱眙榷場”,會子務的“跨境結算點”剛設立——金國商人可用會子購買南宋的“龍團鳳餅茶”,每斤售價一貫,比金國便宜三成。宋代“茶葉為戰(zhàn)略物資”,但沈承嗣的計劃是“以茶為餌,讓會子滲透金國經濟”。
“小沈官人,金國商人不敢用會子!”榷場監(jiān)官的臉比紙還白,他剛被金國元帥“紇石烈志寧”威脅“用會子者斬”。沈承嗣突然將“蕃商聯(lián)?!钡母媸举N在墻上:“會子可兌阿拉伯香料,香料是金國貴族的最愛,不會貶值!”
三日后,金國太子“完顏允恭”微服來到榷場,用會子買了十斤龍團茶。沈承嗣突然用女真語說:“殿下若喜歡,可批量購買——會子務給您九折優(yōu)惠?!蓖觐佋使У哪標查g白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殿下的玉佩是金國皇室專用的‘海東青紋’?!鄙虺兴玫穆曇舯蕊L還輕,“若金國禁用會子,殿下的茶就喝不成了?!蓖觐佋使蝗粚⒉枞釉诘厣希骸斑@是南宋的陰謀!”但他的眼神卻暴露了對茶葉的渴望——金國不產茶,貴族視其為珍寶。
當晚,張浚在“鎮(zhèn)江帥帳”笑:“承嗣,你比你祖父還狠!”沈承嗣卻跪在地上:“樞密使,會子只是敲門磚——若要徹底削弱金國,需發(fā)行‘軍需債券’,以鹽引和茶引為抵押,向蕃商借錢?!彼鴰ね獾捏艋?,突然覺得這“金融戰(zhàn)爭”比祖父當年的貨幣戰(zhàn)更兇險。在給父親的信中,他寫道:“祖父說‘金融是血脈’,我現(xiàn)在才懂——血脈若斷,金國必亡?!?/p>
七日后,會子在金國中都流通,完顏允恭因“私用會子”被紇石烈志寧彈劾。但沈承嗣在盱眙榷場的墻角發(fā)現(xiàn)“金國密信”,上面寫著“紇石烈志寧與南宋葉颙勾結,欲暗殺沈承嗣”。他突然將密信交給“殿前司”——這是清除內奸的開始。在會子務的匾額上,他寫下“沈知微紀念館”——這是對祖父的最高致敬。
乾道四年秋,臨安的米價比會子還漲得快。沈承嗣在“行在會子務”發(fā)現(xiàn)“乾道會子”貶值了——一貫會子只能兌鐵錢七百文,比官方價低三成。宋代“會子界分每三年一換”,但今年才第二年,貶值速度遠超預期,百姓開始搶兌鐵錢,會子務前擠滿了人。
“承嗣,會子要崩了!”父親沈念祖的聲音比米價還抖,他剛從孝宗處回來。沈承嗣突然將“物價指數表”扔在地上:“去年臨安米價漲了50%,會子發(fā)行量卻增加了80%——不貶值才怪!祖父的‘分界調整公式’說,會子發(fā)行量應隨物價指數動態(tài)調整,而不是固定三年一界。”
三日后,沈承嗣在“朝堂”上與宰相“葉颙”辯論:“會子若不縮量,臨安會爆發(fā)‘擠兌潮’!”葉颙的臉瞬間白了:“縮量會導致軍費不足——你想讓隆興北伐功虧一簣?”沈承嗣突然將“軍需債券”的方案扔在地上:“發(fā)行‘三年期鹽引債券’,向嶺南富商借錢,可解燃眉之急!”
孝宗突然拍案:“準奏!”會子務隨即縮量30%,會子信用果然穩(wěn)定。但沈承嗣在會子務的墻角發(fā)現(xiàn)祖父的“密信”,上面寫著:“會子若只重利不重義,會比交子還危險——承嗣切記,以‘穩(wěn)’為先。”
當晚,沈承嗣在“沈知微紀念館”哭:“祖父,我做到了——會子沒崩!”他望著祖父的畫像,突然覺得這“金融平衡術”比父親當年的防偽法還難。在給辛棄疾的信中,他寫道:“祖父說‘算珠要穩(wěn),人心要公’,我現(xiàn)在才懂——人心若失,會子會亡?!?/p>
七日后,孝宗下詔“會子界分由三年改為六年”,采納沈承嗣的“動態(tài)調整公式”。但沈承嗣在會子務的倉庫發(fā)現(xiàn)“葉颙與金國密使”的書信,上面寫著“葉颙收金國賄賂,故意超發(fā)會子”。他突然將書信交給“殿前司”——這是清除內奸的開始。在會子務的門口,他掛上祖父的畫像——父親若在,必笑他“少年老成”。
淳熙元年冬,鉛山“稼軒酒坊”的酒香比雪還濃。沈承嗣與辛棄疾對坐飲酒,桌上擺著“會子軍需債券”的方案——辛棄疾要北伐,缺餉三百萬貫,沈承嗣提出“以茶引為抵押,向蕃商借錢”。宋代“茶引是國家專賣憑證”,蕃商趨之若鶩。
“承嗣,蕃商若不買賬怎么辦?”辛棄疾的聲音比酒還烈,他剛從湖南安撫使任上被貶。沈承嗣突然將“鉛山銅礦”的地圖扔在地上:“銅礦可鑄錢,若債券到期不還,蕃商可拿茶引兌銅礦——銅礦是硬通貨,不會貶值!”
三日后,蕃商“阿布”帶著香料來到酒坊,用五萬貫香料兌換茶引。沈承嗣突然用阿拉伯語說:“阿布先生,若您介紹其他蕃商購買債券,會子務給您千分之五的回扣。”阿布的眼睛突然亮了:“沈官人真是生意人!”
“這不是生意,是救國?!鄙虺兴玫穆曇舯妊┻€冷,“金國若滅南宋,你們的香料也賣不成了?!卑⒉纪蝗粚⑾懔先釉诘厣希骸拔屹I十萬貫債券——大宋若亡,我回阿拉伯!”
當晚,辛棄疾在酒坊醉倒,抱著沈承嗣的脖子哭:“承嗣,你比你祖父還懂‘權變’!”沈承嗣望著窗外的雪,突然覺得這“金融救國”的使命比祖父當年的交子還重。在給孝宗的密信中,他寫道:“臣愿以會子為刃,剖開金國的經濟心臟——大宋的希望,在金融不在戰(zhàn)場。”
七日后,軍需債券在蕃商中熱銷,三百萬貫軍費湊齊。但沈承嗣在酒坊的墻角發(fā)現(xiàn)“葉颙余黨”的密信,上面寫著“暗殺沈承嗣,阻止北伐”。他突然將密信燒了——他知道,這是祖父給他的“最后考驗”。在酒坊的匾額上,他寫下“沈知微金融術”——這是對祖父最好的紀念。
紹熙五年冬,臨安“沈知微紀念館”的算盤聲比雪還密。沈承嗣跪在祖父的牌位前,手指在算盤上跳動——他今年三十五歲,已是“會子務提舉”,會子制度已推行三十年,大宋的財政收入比隆興年間多了五倍。宋代“會子富國強兵”,但新帝“宋寧宗”剛即位,舊黨又開始“攻擊會子”。
“承嗣,太皇太后要廢會子!”父親沈念祖的聲音比雪還抖,他剛從宮中回來。沈承嗣突然將“會子流通地圖”扔在地上:“會子已深入金國、西夏、高麗,若廢會子,大宋會退回‘鐵錢時代’——太皇太后敢擔這個責嗎?”
三日后,宋寧宗在“延和殿”召集群臣辯論,舊黨領袖“韓侂胄”喊道:“會子是新黨妖孽,必須廢除!”沈承嗣突然將“金國用會子買茶”的賬簿扔在地上:“韓相公若廢會子,金國貴族會喝不上茶——他們會聯(lián)合西夏打大宋!”
“你敢威脅朝廷?”韓侂胄的聲音比刀還狠。沈承嗣突然用刀劃破手指,血滴在會子上:“我沈承嗣以血發(fā)誓,會子若廢,大宋必亡——太皇太后若不信,可斬我!”宋代“士人重諾”,太皇太后這才勉強保住會子。
當晚,沈承嗣在“沈知微紀念館”哭:“祖父,我守住了您的心血!”他望著祖父的畫像,突然覺得這“金融江山”比父親當年的會子還脆弱。在給兒子的遺訓中,他寫道:“沈家子孫,當以‘信’為先,以‘義’為后——金融是血脈,血脈若斷,國必亡?!?/p>
嘉定元年,沈承嗣病逝,享年五十歲。他的“會子動態(tài)調整公式”和“跨境結算系統(tǒng)”被寫入《宋會要》,成為南宋的“金融祖制”。在他的墓碑上,刻著祖父沈知微的名言:“新法本無錯,錯在用人——大宋若有來生,當以‘信’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