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言摸了摸剛剛被其點過的額頭,能稍微感受到一道印記。
再回頭看向水幕,額頭上確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圖案,只是不知會有何作用。
也是此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上竟有神秘的金色數(shù)字“一”
再次聯(lián)想到龍女說他是第一個完成任務(wù)的獎勵,難不成只有殺人才算做完成任務(wù)。
很快,一道嬉戲聲再次響徹了這片寂靜的空間,這聲音,還是那般引人心弦,令這片空間安逸的氛圍不再沉寂。
“目前十分鐘過去,還剩下二百零九人,你們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差勁了,為了讓你們提高動力,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之內(nèi),每個人必須殺掉一人!”
“對于沒有完成任務(wù)的,那不好意思了,將會被淘汰?!?/p>
“也就是說死亡。”
“所以,千萬別想著,能渾水摸魚哦!”
午言聽著龍女的介紹,與之前祂對自己說的話一樣,自己是第一個完成的,但韓書書怎么辦?
對于韓書書來說,這就是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wù),必須殺一個人,讓一個小孩去獵殺成年人,這根本就無法做到。
而在龍女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不再只是單純的觀望,臉上都失去了原先的冷靜,誰都不想像開頭的人一樣,炸裂開來。
對他們而言,只有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必須殺人,立刻,馬上,無論是誰,只要有機會,就不能錯過。
而之前被丁強劫持的黃衣女子此時在聽到這句話,就沒有再躲藏在神父的身后,而是快步向前撿起丁強掉落在地上的刀,臉色猙獰,向丁強捅去,而身后的神父伸了伸手想上前阻止,卻又想到了光頭男子的作為,猶豫了片刻。
也正是這個時候,在神父附近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男子,蹭其注意力只在眼前的黃衣女子時,非常有默契的上前控制住神父,兩人似是商量好一般,每個人都一手架住神父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不斷用刀子在神父的背后進出,一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連捅了數(shù)刀。
神父即使拼命反抗,卻依舊擋不住兩名年輕男子的壓制,只是轉(zhuǎn)頭看到了,他們被鮮血染紅的雙眼。
無力地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槍緩緩掉落在地上,眼神不甘的看著丁強將黃衣女子殺害。
心中想著曾經(jīng)祈禱的生活,嘴角顫顫巍巍的吐出了一句話,便重重的閉上眼。
“愿神…寬恕…眾人。”
殺死神父的二人看著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神父,并沒有放松下來,而是都目帶殺意地看著彼此,并留意著掉落在地上的槍。
現(xiàn)場已經(jīng)化為了一片血色的煉獄,一百多人互相廝殺,就像是原始的動物一般,沒有半分的理性,午眼看著殺紅眼的眾人,緊握著手中的槍,時刻防止他人靠近。
韓書書的眼中也閃過一線紅色的異芒,雙手的力氣不自覺地用力了幾分。
“我不玩了,放我回去,我不需要這種資格!!”一道崩潰的嘶喊聲在這場殺戮的競技中,回蕩著,沒有人理會這道話語,都在專注著眼前的獵物。
而那道聲音并沒有就此停下來,他是從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口中傳出,他的聲音極其響亮,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他蹲在地上無望的看著上空,手中懷抱躺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氣息微弱,眼含淚水,嘴角含著血,聲音含糊不清。
“叔…叔…我不…想死……”
女孩的手越來越無力,身旁還有一具穿著西裝的尸體,身上被捅了數(shù)個血洞。。
這名普通男子叫做肖遠,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一名快遞員,每天都非常的勞累,卻并沒有抱怨生活的苦難,相信堅持,堅持,總能過去的。
他被傳到這片空間,經(jīng)歷了一番血腥的洗禮后,身邊就只剩下一個女孩,和穿著西裝的男子,因此,他和西裝男商量好,要保護女孩。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就在西裝男聽到天上的怪物說完那句話后,西裝男趁其不注意,把刀對向了一直護在身后的女孩。
肖遠發(fā)了瘋一樣,往西裝男身上捅去,可是一切都晚了,女孩快死了,他不該不留意著女孩,不該不防備著西裝男。
這個該死的地方,到底把人命當(dāng)做了什么?
肖遠怒目圓睜,流著淚水,死死盯著如神靈般俯視眾生的龍女,聲音顫抖,眼神瘋狂:
“你這個怪物,把我們綁在這個地方,殺了我們這么多人,還讓我們自相殘殺,美名其曰什么活下來的機會,我看只是為了滿足你的變態(tài)欲!”
“你就是個瘋子!惡魔!”
金發(fā)龍女聽著對自己破口大罵的肖遠,不再任其繼續(xù)下去,滲人的金色瞳孔帶著詭異的魔力注視著如螻蟻般的校園。
肖遠此刻的悲傷和憤慨已經(jīng)到了極致,絲毫不帶閃躲,目不轉(zhuǎn)視盯著那團迷霧,也是此時,他看到了那恐怖到極致的眼眸,身形一震,瞬間低了下了頭,隨后不斷地顫抖,一種來自血液至骨髓深處的驚懼席卷了全身。
但是嘴角的話語,卻硬是顫抖地吐出幾字。
“為什么…要讓…我們殺人”
金發(fā)龍女望著這個如卑微到無法抬頭的人類,傳出一道詭異而又冰冷的笑聲,持續(xù)的很久,聽得在場的每個人忍不住地哆嗦。
不知過了多久,笑聲停止了,周圍的溫度也急劇下降,午言能感受到周身刺骨的寒意,金發(fā)龍女那陰寒極致的話語傳遞在每個人耳邊。
“你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