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識好歹。”
“三年了,你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當(dāng)年在公司,要不是我護(hù)著你,你早就被開除了?!?/p>
“現(xiàn)在,你又想靠著這張臉,在這里攀高枝?”
他湊近我,聲音冷得像冰:“別做夢了。這個圈子,講的是實力和背景。你,兩樣都沒有。”
我捏緊了手里的驗票器。
真想把這玩意兒砸在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但我爸的叮囑在耳邊響起:“收斂你的大小姐脾氣。”
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職業(yè)微笑:“陸先生,白小姐,二位請進(jìn)。祝你們觀展愉快?!?/p>
陸明軒冷哼一聲,攬著白欣月就要往里走。
“等等。”白欣月突然停住腳步。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遞給我。
“夏小姐,看你在這里站著也挺累的。這個送你,當(dāng)小費(fèi)了。”
我沒接。
她直接塞進(jìn)我手里:“拿著吧。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也就十幾萬,能抵你半年工資了。”
她語氣里的施舍,毫不掩飾。
我打開盒子,里面的hi一個染色酸洗鐲子,批發(fā)市場一百塊三個。
“白小姐。”我把盒子推回去,“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白欣月笑了,聲音提高了幾分,引得周圍入場的賓客紛紛側(cè)目。
“夏真,你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平時也沒機(jī)會戴這種首飾?!?/p>
“明軒跟我說過,你以前最喜歡在地攤上買些假貨。”
“這個是真的,你留著吧。就當(dāng)……我替明軒補(bǔ)償你的。”
陸明軒站在一旁,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寵溺地看著白欣月。
“收下吧,夏真?!彼_口,語氣里帶著施舍,“欣月心善,你別不識抬舉?!?/p>
我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白小姐,這種貨色,我們家?guī)旆坷镎摻锓Q。都是拿來給學(xué)徒練手砸著玩的。”
我把盒子塞回她手里,淡淡道:“您留著自己戴吧?!?/p>
白欣月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你!”她尖叫一聲,“夏真!你別給臉不要臉!一個破接待,裝什么清高?”
陸明軒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夏真,你吹牛的毛病還是沒改?!?/p>
“你自卑我可以理解,但靠吹牛來找存在感,只會讓人覺得可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