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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白熾燈刺眼得令人難受。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子彈擦過肺葉，所幸沒有造成致命傷害。
病房門被推開，特警隊長走了進(jìn)來：「沈先生，我們在程子墨的私人保險柜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你可能會想看看?！?/p>
他遞給我一個筆記本。翻開第一頁，赫然是小雨娟秀的字跡：
「親愛的哥哥：
如果你看到這本筆記，說明我的計劃終于成功了。其實從一開始，秦語嫣就是我們的人。她是警方派來調(diào)查程子墨的臥底。
五年前，我發(fā)現(xiàn)程子墨的詐騙計劃后，立即聯(lián)系了警方。秦語嫣主動請纓接近他。但我們都沒想到，程子墨會這么快發(fā)現(xiàn)端倪......」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小雨站在天臺邊緣，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相信姐姐?！?/p>
原來她說的「姐姐」就是秦語嫣。
繼續(xù)往下看：
「程子墨比我們想象的更狡猾。他不僅在警局內(nèi)部有眼線，還掌握著大量高層的把柄。即使被抓，他也有辦法脫身。
所以我選擇了『死亡』。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放松警惕，也給秦語嫣創(chuàng)造接近他的機會。」
特警隊長嘆了口氣：「小雨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死亡』的那天，我們在樓下接應(yīng)，用氣墊接住了她。之后她就一直在國外秘密協(xié)助調(diào)查。」
「那秦語嫣......」
「她是小雨最信任的警官。為了完成任務(wù)，她不得不隱瞞身份接近你。這五年來，她一直在替小雨照看你。」
我苦笑：「所以我們的婚姻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不完全是?！共》块T再次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是小雨。
她還活著。
五年未見，她清瘦了許多，但眼神依然堅定：「哥，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這么多。但秦語嫣是真心愛你的，這點我可以保證?！?/p>
「她現(xiàn)在怎么樣?」我急切地問。
「還在搶救。」小雨握住我的手，「子彈打中了她的要害。醫(yī)生說......」
話未說完，手術(shù)室的燈突然熄滅。
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醫(yī)生的喊聲：「病人心跳停止！準(zhǔn)備除顫！」
我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小雨按?。骸赶嘈潘拖袼恢毕嘈耪嫦嘟K將大白一樣?！?/p>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一條來自秦語嫣的定時郵件：
「親愛的阿川：
如果你收到這封郵件，說明我可能已經(jīng)......
對不起，欺騙了你這么久。
但我要告訴你最后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