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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戲說宋朝三百年 穿拖鞋的羨魚 96896 字 2025-08-07 11: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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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顯德七年(960年)正月初三的北風,裹著雪粒子抽打在禁軍士兵的臉上,像無數(shù)根細針在扎。這支號稱"天下精銳"的部隊正沿著黃河故道向北開進,隊伍拉得有十里長,旗幟上的"周"字在風雪中獵獵作響,卻掩不住士兵們嘴里冒出的、比雪粒子更密的嘀咕。

"聽說了嗎?鎮(zhèn)州來的急報,契丹人這次帶了十萬兵。"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老兵往手里啐了口唾沫,把長槍扛得更穩(wěn)些。他旁邊的年輕士兵縮了縮脖子:"十萬?咱們才帶了五萬,打得過嗎?"

"打不過也得打。"老兵咧嘴一笑,露出顆金燦燦的假牙——那是去年在淮南打仗時,從一個南唐軍官嘴里敲下來的,"可打贏了又怎樣?你家小子能當官?還是你能娶上媳婦?"

年輕士兵愣住了:"將軍不是說,立功有賞嗎?"

"賞?"老兵嗤笑一聲,往地上吐了口濃痰,"小皇帝才七歲,知道啥叫賞?等咱們把命丟在瓦橋關(guān),范質(zhì)那些文官只會在開封城里喝酒,說咱們'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這話像塊石頭扔進冰窟窿,周圍幾個士兵都湊了過來。有人說:"是啊,上次打楚州,弟兄們爬城墻死了一半,最后賞的銀子還不夠買副好棺材。"還有人接話:"我聽說,李重進在揚州招兵,說只要過去,立馬分田地......"

"都閉嘴!"一個隊正模樣的人低喝一聲,眼睛卻往中軍的方向瞟了瞟,"這話要是被點檢聽見,扒了你們的皮!"

士兵們悻悻地閉了嘴,可眼神里的火苗卻沒滅。隊正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撇了撇——他昨晚還聽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在帳里跟人說:"主少國疑,咱們這些提著腦袋干活的,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

這支禁軍,一半是高平之戰(zhàn)跟著趙匡胤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半是淮南之戰(zhàn)被他從俘虜里挑出來的精壯。他們服趙匡胤,不是因為他是殿前都點檢,而是因為他"不克扣軍餉"、"打仗沖在最前面"、"搶了民女會真殺頭"。在這個"兵比匪狠"的五代,這樣的將軍,比黃金還稀罕。

午后的陽光偶爾會從云層里鉆出來,照在中軍的大帳上。趙匡胤正趴在地圖上,手指沿著鎮(zhèn)州到瓦橋關(guān)的路線滑動,嘴里念念有詞:"這里是隘口,得派五百人守......"他的明光鎧掛在旁邊的帳桿上,護心鏡上的"忠勇"二字被陽光照得刺眼,像是在嘲笑這兩個字的分量。

"將軍,前軍回報,慕容延釗的部隊在前面的崔家莊歇腳了。"趙普掀開帳簾走進來,手里捧著碗熱湯,湯面上浮著層油花,"他說讓咱們也歇歇,晚上一起吃燉羊肉。"

趙匡胤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知道了。讓炊事營趕緊埋鍋造飯,弟兄們凍壞了。"他接過湯碗,卻沒喝,只是盯著趙普,"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傳言?"

趙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沒什么,就是弟兄們覺得天冷,念叨著早點打完仗回家。"

"是嗎?"趙匡胤把湯碗往桌上一放,湯濺出來燙了手,他卻像沒感覺,"我剛才聽見帳外有人說'小皇帝不懂賞',還有人提李重進。這些話,是誰傳的?"

趙普趕緊低下頭:"許是哪個老兵油子瞎念叨,將軍不必當真。"

"當真?"趙匡胤猛地站起來,帳簾被他帶得飛起,外面的風雪灌了進來,"五代的兵,為什么反得勤?就是因為有人亂嚼舌根!你去告訴各營將領(lǐng),再敢有人說這種話,先斬后奏!"

他的聲音很大,帳外巡邏的士兵都聽見了,紛紛低下頭,腳步放得更輕。趙普"喏"了一聲,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趙匡胤叫?。?等等,讓苗訓(xùn)到我?guī)だ飦怼?

苗訓(xùn)是個四十多歲的軍校,據(jù)說懂天文,能觀星象。他平時不怎么說話,總愛抬頭看天,士兵們都叫他"苗半仙"。此刻他正站在路邊,仰著脖子看太陽,嘴里念念有詞,周圍圍了一群士兵。

"苗軍校,你看啥呢?"有人好奇地問。

苗訓(xùn)沒回頭,只是伸手指著太陽:"你們看,那太陽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太陽?"

士兵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太陽周圍有一圈光暈,光暈里隱約有個暗淡的光斑,像個模糊的影子。"那是啥?"有人咋咋呼呼地問。

"天有二主之象。"苗訓(xùn)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空靈,像是從天上飄下來的,"這說明,人間也要換主了。"

這話像道驚雷,炸得士兵們目瞪口呆。有人想起開封城里傳的"點檢做天子",有人想起早上看見的"雙日",再聯(lián)想到趙匡胤平時的"仁厚",心里頭那點火苗"騰"地竄成了大火。

"苗軍校,你是說......"一個士兵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苗訓(xùn)收回手,慢悠悠地說:"天機不可泄露。但我知道,跟著真龍走,將來有肉吃;跟著假龍走,遲早喂狼。"他說這話時,眼睛瞟向中軍大帳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石守信看見。他皺著眉呵斥:"苗訓(xùn),胡言亂語什么!還不趕緊回營?"可轉(zhuǎn)身離開時,他卻對身邊的親兵低聲說:"把苗軍校的話,悄悄傳給各營弟兄。"

親兵愣了愣:"將軍,這......"

"讓你傳你就傳!"石守信瞪了他一眼,"出了事,我擔著!"

夕陽西下時,大軍在一個叫"興隆店"的村子扎營。篝火升起,映得每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可談話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從"契丹人有多兇"變成了"點檢當皇帝會怎樣"。

"我覺得點檢當了皇帝,肯定比小皇帝強。"那個年輕士兵啃著凍硬的饅頭,眼睛發(fā)亮,"上次在滁州,他還幫老婆婆挑水呢。"

絡(luò)腮胡老兵笑了:"挑水算啥?要是他當了皇帝,能給弟兄們分點土地,我就把祖墳遷到開封去!"

"聽說當皇帝要穿龍袍,不知道點檢穿上啥樣......"

"肯定比郭威將軍當年的黃旗好看!"

這些話像蒲公英的種子,借著風雪的力氣,飄遍了每個帳篷。連最木訥的伙夫都在切羊肉時嘀咕:"要是真換了主,這羊肉能不能多放點鹽?"

苗訓(xùn)則被一群士兵圍著,要求再"觀觀天象"。他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指著西方的晚霞說:"你們看那云彩,像不像龍?那是'天子氣',跟著咱們大軍在走呢!"

士兵們抬頭望去,晚霞確實變幻莫測,有的像龍爪,有的像龍尾。不知是誰先跪了下來,喊了聲"萬歲",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跟著跪下,對著中軍大帳的方向磕頭,嘴里胡亂喊著"點檢萬歲"、"真龍?zhí)熳?。

中軍大帳里,趙匡胤正和趙普、王審琦"研究軍情"。帳外的歡呼聲隱隱約約傳進來,王審琦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卻被趙匡胤瞪了回去。

"將軍,外面......"王審琦想說什么,卻被趙匡胤打斷。

"不用管。"趙匡胤拿起筆,在地圖上圈了個圈,"傳令下去,明天卯時出發(fā),不得有誤。"

趙普笑了笑:"將軍,弟兄們是覺得您勞苦功高,心里敬您......"

"敬我?"趙匡胤把筆往桌上一摔,墨汁濺了地圖一臉,"他們這是在害我!范質(zhì)的眼線就在軍中,這些話傳到開封,我就是第二個張永德!"

他站起來,來回踱著步,鎧甲上的鐵片碰撞出"叮當"聲,像是在給自己壯膽:"趙普,你現(xiàn)在就去各營,告訴他們,誰再敢喊'萬歲',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趙普"喏"了一聲,卻沒動,只是看著王審琦。王審琦咳嗽了一聲:"將軍,夜深了,您也累了,不如先歇息?我去'敲打'一下弟兄們。"

趙匡胤停下腳步,看著帳外越來越亮的火光和越來越響的歡呼聲,突然嘆了口氣:"罷了,讓他們鬧吧,明天趕路,就沒力氣鬧了。"

他不知道的是,趙普和王審琦剛走出帳,就對親兵使了個眼色。親兵會意,轉(zhuǎn)身鉆進了人群——今晚的"鬧",才剛剛開始。

深夜的軍營里,篝火旁的士兵們還在議論。一個喝多了的小校突然站起來,拔出刀指著天空:"我爹當年跟著郭威將軍兵變,現(xiàn)在是個小官!我要是跟著趙將軍,將來至少是個指揮使!"

"對!咱們明天就去找趙將軍,讓他當皇帝!"

"對!讓他當皇帝!"

呼聲越來越高,連巡邏的士兵都加入了進來。石守信"恰好"路過,假意呵斥:"你們想造反嗎?"可當士兵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我們是為了趙將軍好"時,他卻"無奈"地說:"你們啊......讓我想想......"

這"想想",就想了大半夜。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各營的將領(lǐng)已經(jīng)悄悄聚在了一起,石守信站在中間,壓低聲音說:"弟兄們都同意了,就等天亮,請點檢'順應(yīng)天意'。"

有人問:"要是點檢不答應(yīng)呢?"

石守信笑了,拍了拍腰間的刀:"他不答應(yīng),咱們就把龍袍給他穿上——當年郭威將軍,不也是這么被'逼'的嗎?"

顯德七年正月初四的清晨,大軍拔營時,氣氛已經(jīng)完全變了。士兵們不再抱怨寒冷,也不再議論契丹人,只是眼神灼灼地看著中軍的方向,像是在看一塊即將到手的肥肉。苗訓(xùn)的"雙日論"和"天子氣"已經(jīng)傳遍了全軍,連伙夫挑著的水桶里,都有人說"映出了龍影"。

趙匡胤騎在馬上,看著這支既熟悉又陌生的軍隊,眉頭皺得像個疙瘩。他轉(zhuǎn)頭對趙普說:"你看他們,一個個眼神不對,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趙普笑著說:"可能是太興奮了,想早點打勝仗。"

趙匡胤沒說話,只是策馬向前。他知道,離陳橋驛越近,這出戲就越難收場??伤睦铮瑓s沒有絲毫慌亂,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隊伍行至一個叫"落雁坡"的地方,突然停下來。石守信騎著馬從前面跑回來,翻身跪倒在趙匡胤面前,聲音哽咽:"將軍,弟兄們......弟兄們想請您......"

"請我什么?"趙匡胤的聲音很冷。

"請您......登基稱帝!"石守信的聲音剛落,周圍的士兵突然齊刷刷地跪倒,黑壓壓的一片,像長出了一片會說話的莊稼。

"請點檢登基稱帝!"

"順應(yīng)天意,救救百姓!"

"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聲震得山響,驚起了一群大雁,排著隊往南飛,像是在逃避這場即將到來的巨變。

趙匡胤猛地勒住馬,厲聲喝道:"放肆!我受世宗厚恩,豈能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們想讓我遺臭萬年嗎?"

他翻身下馬,拔出劍,指著石守信:"誰再敢說這話,休怪我劍下無情!"

石守信卻沒躲,只是抬起頭,淚流滿面:"將軍要是不答應(yīng),弟兄們就死在您面前!我們不想再跟著七歲的娃娃賣命,我們想跟著您,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

周圍的士兵也跟著哭喊起來,有的甚至拔出刀,作勢要抹脖子。趙普趕緊上前,拉住趙匡胤的胳膊:"將軍,天意不可違,民心不可負?。?

趙匡胤看著眼前這一幕,劍舉在半空,卻遲遲沒有落下。風雪落在他的臉上,融化成水,順著臉頰往下淌,分不清是雪水還是淚水。

他知道,這場戲,該進入高潮了。

大軍在"被迫"的氣氛中繼續(xù)前進,只是方向,似乎悄悄偏了些——離陳橋驛越來越近,離瓦橋關(guān)越來越遠。士兵們的歡呼聲還在繼續(xù),只是這一次,趙匡胤沒有再呵斥。

趙普騎馬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他知道,從苗訓(xùn)指著太陽說"天有二主"的那一刻起,后周就已經(jīng)死了。

而那個還在開封城里等著捷報的七歲皇帝柴宗訓(xùn),那個捏著鳳釵發(fā)抖的符太后,還有那個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范質(zhì),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成了這場大戲里,最后被拋棄的配角。

陳橋驛的炊煙,已經(jīng)在前方的地平線上裊裊升起,像一根引線,即將點燃改寫中國歷史的炸藥。


更新時間:2025-08-07 11:5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