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隨著宋玉蘭的昏倒,現(xiàn)場頓時亂作一團(tuán)?!覆缓昧?,宋老太太昏倒了!」
「快叫救護(hù)車!」一旁的祁雪和江亦見狀也慌了神,匆匆趕來查看情況。
在看到江亦胸前掛著的總策劃的工牌后,厲北辰眉頭緊擰,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祁總,
這就是你們精心準(zhǔn)備的壽宴?」「讓你們策劃壽宴,不是喪宴!
你們這么搞是故意詛咒我媽早點死嗎!」厲北辰盛怒之下,
氣得直接把手里的酒杯捏成了粉末。一時間,會場眾人都被嚇得冷汗直冒。
畢竟厲北辰是京圈太子,是京市得罪不起的存在。
據(jù)說上一個惹惱厲北辰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杳無音訊了。面對隨時都會爆發(fā)的厲北辰,
江亦哆哆嗦嗦地解釋道:「厲總,這不是喪宴,這是意大利式極簡風(fēng),
我這也是為了追隨國外的潮流?!蛊钛┮渤雎晳?yīng)和。「是啊,厲總,
宋老太太興許是一時激動才會心動病發(fā)昏過去?!箙柋背竭@才想起,之前聽從我的建議,
隨身攜帶了心臟病的藥,連忙將藥拿出給宋玉蘭喂下。良久,宋玉蘭才緩緩睜開眼,
環(huán)視宴會廳一圈后說道:「你們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
江亦立馬上前邀功:「宋老太太,這現(xiàn)場的一切都是我們精心為您布置的,您喜歡就好?!?/p>
我在一旁看得想笑。宋老太太明明是在譏諷他,他卻以為是在夸贊?
宋玉蘭胸口起伏了一下:「兒子,好好招待他們!」江亦以為是要給紅包,眼睛亮了亮,
連忙伸手。厲北辰臉色黑成了鍋底灰?!肝覌尪急荒銡獬蛇@樣,你還有臉邀功討要紅包?」
「來人,給我把他身上打出紅包,誰打得多,工資翻倍!」話落,
一群黑衣保鏢從門外沖進(jìn)來,把江亦團(tuán)團(tuán)圍住。江亦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迅速向祁雪投去求救的目光。祁雪向來見不得江亦受委屈,連忙擠出笑臉替江亦說好話。
「都是誤會!阿亦是想著宋老太太常年出國旅游,對國外文化接受度很高才這么布置的,
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宋玉蘭聽后非但沒被安撫到,反而不滿哼道:「我是喜歡出國旅游,
但誰規(guī)定愛出國就一定喜歡國外文化?我一直都是本土文化的擁護(hù)者,是很傳統(tǒng)的人!」
厲北辰一邊給宋玉蘭順氣,一邊眼神冰冷地看向祁雪和江亦?!傅材銈兲崆罢{(diào)查,
都不會不知道這個,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厲總,不是這樣的......」
祁雪和江亦明顯還想解釋,保鏢卻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拳頭雨點一樣地落在江亦的身上。為了工資翻倍,每個人都下了死手,沒一會兒,
江亦身上就肉眼可見地多了好多【紅包】。而我則在一旁邊嗑瓜子邊看好戲。
上輩子他們把我害得那么慘,如今被揍成這樣也是活該!祁雪被保鏢攔著,
只能心疼又無助地看著而江亦被揍。她環(huán)視一圈想找人幫忙,卻在這時,和我對上了視線。
她連忙跑來找我。「許晨,阿亦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就這么淡定地看著?」
「被打的又不是我,我著急什么?」被我這么一懟,祁雪語塞了片刻,旋即冷冷道:「許晨,
你怎么可以這樣冷血?」我氣笑了:「你善良,我也沒見你上前替江亦承受挨打啊?!?/p>
祁雪臉色有些難看,咬牙道:「許晨,你非要見死不救嗎?」
「你有道德綁架我的這功夫都能替江亦擋下好幾拳了。」祁雪眼里閃過陰狠,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直接伸手把我推了出去,高聲道:「別打了!策劃這場壽宴的不是江亦,
而是許晨!」5我沒想到祁雪為了救江亦會把我推出去抗罪。
明明曾經(jīng)的她是個很有原則底線的人,就算知道自己親戚酒駕,還是扭頭舉報,
因此被親戚謾罵了好久,可她卻問心無愧。
我也是因為看重她正直善良這點才會堅定不移地和她在一起。如今,她卻為了江亦,
沒有原則底線到這種地步?;厣?,厲北辰和宋玉蘭朝我投來審視的目光。
江亦趁保鏢分神的功夫趁機掙脫束縛跑到祁雪身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沒錯,厲總,
這場壽宴都是許晨策劃的,我都是被他給坑了!」厲北辰冷冷質(zhì)問:「你說是他策劃的,
那為什么是你戴著這個總策劃的工牌?」「你們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江亦眼里快速閃過心虛,
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厲總,公司的總策劃現(xiàn)在的確是我,但策劃方案卻是許晨寫的,
也是他非說這樣的方案能吸引人,我只是按照他的方案布置而已。」「許晨,
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好心把好不容易完成的方案和策劃師的位置讓給我,原來是要害我!」
祁雪也在一旁幫腔?!竻柨?,這許晨平時在公司就經(jīng)常因為眼紅嫉妒而針對阿亦,
這次肯定也是他在使壞。」「這壽宴的策劃方案是他設(shè)計出來的,和阿亦沒關(guān)系?!?/p>
在祁雪和江亦的一唱一和下,厲北辰和宋玉蘭不免有些動搖。
祁雪見狀趁機找來公司的同事幫忙作證。「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公司的員工,
他們都是人證?!雇聜冊谄钛┑耐叵录娂婞c頭作偽證。
「我們都能證明這個壽宴是許晨策劃的,江策劃只是掛個名?!?/p>
「當(dāng)時許晨提出要把宋老太太的照片換成黑白照的時候我還極力勸阻,
說這是對宋老太太的大不敬,許晨卻非說我不懂藝術(shù),說我是俗人,
還以此為由扣了我一個月的工資?!惯@些明明都是江亦做的!不等我反駁,
厲北辰已經(jīng)朝我投來了死亡凝視?!腹植坏媚翘煸诎屠枧加瞿愕臅r候你還提醒我?guī)呐K病藥,
看來你是早就想到會有今天?!菇嘁宦牐ⅠR拱火?!竻柨?,許晨肯定是心里有鬼,
不然怎么會好端端提醒你們帶藥?」「而且就在壽宴的前幾天他還突然提了離職,
這不是心虛是什么!」厲北辰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下令讓保鏢圍住我。「連我都敢算計?
許晨,你膽子不小啊。那你就要做好算計我的下場!」「來人,把他胳膊卸了?!?/p>
保鏢繞到我身后,就要對我動手。祁雪和江亦則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我被虐的好戲。
我不僅不慌,反而勾唇冷笑。江亦不免疑惑:「你笑什么?」「笑你們死到臨頭。」
不等他們反應(yīng),我掏出手機,當(dāng)眾播放了一段錄音。聽到錄音后,祁雪和江亦笑容凝固,
當(dāng)場愣在原地。6這錄音正是當(dāng)初會議室的內(nèi)容。從意識到重生的那一刻,
我為了避免日后被栽贓,就多留了個心眼,在口袋里摁下手機錄音鍵,
偷偷錄下了會議討論的全過程。不僅錄下了我把策劃全權(quán)讓給江亦的過程,
還錄下了江亦是怎么高談闊論,談他的策劃想法和理念的。
眾人在聽到江亦奇葩的言論后都對江亦一頓罵?!高@人腦子有泡吧?
誰家好人壽宴追求極簡風(fēng),說得好聽是極簡風(fēng),說得直白點,不就是喪葬風(fēng)嗎?
他到底是祝壽還是奔喪?」「就是,而且還把民樂團(tuán)換成了二胡獨奏?
誰不知道二胡向來都是奏哀不奏喜的,我看他就是存心詛咒宋老太太!」
「這個女總裁也是個拎不清的,居然允許這個狗策劃胡來?誰家好人會喜歡這樣的壽宴?」
......聽著眾人的議論,祁雪和江亦頓時尷尬得紅了臉。
厲北辰看向他們的目光滿是陰翳,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该髅骶褪悄銈兏傻?,
你們還想栽贓別人?把我和我媽當(dāng)猴耍嗎?」祁雪和江亦也沒想到我會有錄音,
他們在厲北辰那里受了氣,轉(zhuǎn)頭就朝我發(fā)泄,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江亦則是迅速轉(zhuǎn)動眼珠,
突然,他眸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故意道:「厲總,宋老太太,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番話,這錄音是許晨偽造的!」「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dá),
他想偽造一份錄音也不是什么難事。何況他向來不喜我,完全有害我的動機?!?/p>
「而且你們想想,他若不是存心偽造,怎么會那么剛好錄下這一切?這都是他的精心設(shè)計,
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騙了?!刮覜]想到我都拿出證據(jù)了,江亦還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正要開口反駁,祁雪卻在這時將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許晨,
你就替阿亦頂了這個罪吧?!埂赴⒁噙€小,還有大好前途,要是留下這個污點,
他的未來就毀了??!」「但你不一樣,你能力強,就算有污點對你來說也算不了什么,
而且你皮糙肉厚,也禁得起打......」聽著祁雪理直氣壯的這番話,
我氣笑了:「你認(rèn)真的?」祁雪卻以為我被說動了,連忙拉著我的手給我畫餅?!冈S晨,
只要你答應(yīng)替阿亦背鍋,我可以考慮和你復(fù)合。」我冷笑抽回手,一臉無語道:「祁雪,
你能不能別這么自戀?我看不上你,也不會幫江亦背鍋抗罪?!贡晃以偃芙^,
祁雪也來了脾氣,惡狠狠道:「許晨,這是你自找的!」說著,
她直接幫著江亦誣陷我道:「厲總,宋老太太,我是許晨的前女友,
我之前好幾次都看到他在看編程教程,興許錄音就是他在那個時候合成的。」
有了祁雪的作證,在場眾人紛紛朝我投來鄙夷不屑的目光?!杆芭讯歼@么說了,
看來這錄音確實是合成沒跑了。」「如果不是有意設(shè)計確實很難解釋他為什么會有這段錄音,
畢竟沒人會好端端想著錄音的。」「這許晨可真惡毒,欺負(fù)同事不說,還差點害了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