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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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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云朝圣女也是遺落在外的真公主。父皇將我認(rèn)回之后賜名昭陽,

而頂替我身份的婉寧只被降為了郡主。連同原本給賜給婉寧的探花郎蕭徹也轉(zhuǎn)賜給我做駙馬。

我深知,父皇看重的不過是我預(yù)測國運的能力。我被父皇派往鄰國京朝預(yù)測國運,

耗時三月之久。歸來時卻發(fā)現(xiàn)我的駙馬蕭徹假借我圣女的名義橫征暴斂。民間怨聲載道,

皆是對我的不滿。而他卻摟著婉寧對我大放厥詞:“什么狗屁圣女也想入我蕭家!

我心里只有婉寧公主一人,識相點就滾去請旨退婚!“否則我讓你這圣女之名臭遍云朝,

盡失民心!”“公主,他們簡直欺人太甚!需要奴婢派人去遏制住這謠言嗎?

”我看著兩人得意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不必,既然他這么愛婉寧,我就成全他們,

這些流言蜚語反而會讓他們自食惡果。”1我踏進(jìn)闊別三月的公主府門檻,

撲面而來的不是熟悉的花香,而是一股濃烈的脂粉氣。我忍不住蹙眉,

剛走到前院就看到蕭徹和婉寧甜蜜相擁,許是我的陣仗過大,兩人都向我看來。“圣女,

你我雖蒙陛下錯點,但這樁姻緣實在勉強。我蕭徹心中唯有婉寧公主一人!”蕭徹手臂收攏,

將身邊的婉寧摟的更緊了些。婉寧掩嘴輕笑,

眼神卻如刀子似的刮向我:“蕭徹哥哥說的是呢!姐姐你貴為圣女,

當(dāng)以侍奉神明護(hù)佑國運為重,何必執(zhí)著于兒女私情,徒惹蕭徹哥哥不快呢?“況且,

蕭徹哥哥如今督辦圣女神伺的供奉,勞心勞力,你身為圣女,不體恤便罷,怎地還空手歸來?

“外面那些流言蜚語,說圣女借機斂財、苛待百姓可都傳了個遍呢!

知道的說是底下人辦事不力,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你……”婉寧沒說完,

只留下意味深長的停頓,眼神輕蔑掃過我。我的貼身侍女青黛氣得渾身發(fā)抖,

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fā)顫,忍不住貼到我耳邊:“公主!他們血口噴人!

蕭徹他分明是假借您的名義橫征……”我抬手止住她的話,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三月前剛被認(rèn)回公主時父皇還未昭告天下便派我前往鄰國。也許蕭徹還不知我已是公主之身,

可婉寧決計是已經(jīng)知曉的,但蕭徹依舊稱她作公主。我輕笑出聲,

指尖撫過腰間的代表著公主身份的玉符,這玉符他們尚未見過。

“既然蕭大人如此鐘情于婉寧,我自當(dāng)成人之美?!蔽姨а壑币曀麄?,

“不過父皇賜婚的圣旨尚未收回,蕭大人若真有心,不如先去請旨退婚?”“父皇?

”蕭徹愣住,顯然未料到我會稱皇上為父皇,他蹙眉打量我,似在確認(rèn)我是否真有底氣。

婉寧面色微變,指甲掐進(jìn)掌心,立馬打斷蕭徹的疑惑,嬌嗔道:“蕭徹哥哥,

不過是父皇憐惜姐姐才允許她這么稱呼罷了!說到底,她不過是替皇家祈福的工具,

哪像你我,才是父皇真正放在心尖上的?!笔拸芈勓裕蓱]頓消,

眼神重新變得鄙夷和不屑:“原來如此!一個徒有虛名的圣女,也敢在此大放厥詞?識相的,

速速去請旨退婚!否則,我讓你在云朝寸步難行!”不等我說什么,

蕭徹直接摟著身邊的婉寧徑直離去。2青黛氣得直跺腳,眼眶發(fā)紅:“公主!

他們……他們太過分了!“尤其是那個婉寧郡主,明明知道您的真實身份,還如此顛倒黑白!

“還有蕭徹,簡直是個睜眼瞎!奴婢這就派人去查,

把那些散布謠言、橫征暴斂的爪牙都揪出來!再讓人去澄清……”我抬手阻止她,

嘴角的笑意不減,眼神卻冷靜地可怕:“青黛,稍安勿躁。狗咬人一口,人難道要咬回去?

他們跳得越歡,摔得才會越慘。”青黛不解,忍不住繼續(xù)說道:“可是公主,任由他們污蔑,

您的名聲……”我走到窗邊,看著他倆離去的方向,輕笑出聲:“名聲?有時候,

壞名聲也是一種武器?!八麄儾皇抢梦业氖ヅ麛控攩??那就讓這惡名再發(fā)酵一會兒。

“民心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dāng)他們把水?dāng)嚨米銐驕?,足夠憤怒時,

我們只需輕輕一推……”此時,青黛像是想起了什么,低聲道:“公主,您歸來前三日,

府里倒是收留了一位頗有見識的客卿,他自稱是游歷的學(xué)者,叫景珩。

“他對云朝和京朝的風(fēng)土人情及朝堂局勢都頗有見解,

似乎還精通查賬和追蹤隱匿線索的門道。“您不在時,他分析過幾次公主府外流言的動向,

竟都準(zhǔn)確得很。他還說若是公主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愿效綿薄之力?!蔽襾砹伺d趣,

青黛引著我去往公主府東側(cè)一處幽靜的院子。房門敞開著,

一位身著素色青衫的男子臨窗而立,正凝神看著手中一卷書冊。聽到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來,

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審視和探究,并無尋常人的敬畏或諂媚。

“景珩見過……殿下?!彼笆中卸Y,聲音清朗悅耳。我心中那點莫名的熟悉感更強烈了,

總覺得這張臉,似乎在某個遙遠(yuǎn)而重要的場合見過,卻一時無法清晰憶起。

“景先生不必多禮?!蔽也饺敕块g,在主位坐下,示意他也落座,“聽青黛說,

先生對京中風(fēng)向頗有見解,尤其關(guān)于那些以我圣女之名興起的流言?”“見解不敢當(dāng),

不過是身處漩渦之外,看得稍微清楚些?!彼Z調(diào)平和,目光卻銳利,“殿下離京三月,

有人借殿下圣女護(hù)國之名,行橫征暴斂之實?!捌涫址ú⒉桓呙鳎瑹o非是層層加碼,

巧立名目,將本該供奉神明的香火變成了中飽私囊的苛捐?!笆芎φ叨酁槌墙嫁r(nóng)戶和小商販,

怨氣已如干柴,一點火星即可燎原?!蔽尹c點頭,景珩所說與我想的如出一轍。

3“先生似乎對此……異常熟悉?”我端起茶盞,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景珩嘴角勾起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帶著一絲了然,

也似乎有一絲自嘲:“在下游歷四方,見過太多地方官吏盤剝百姓的手段?!捌湫惺逻壿?,

無非是‘借勢’與‘貪欲’二字罷了。見得多,自然就懂了?!薄澳且老壬?,這‘勢’,

借的是誰的?這‘欲’,圖的又是什么?”我追問,目光緊鎖著他。“勢,

自然是殿下圣女的赫赫威名與陛下倚重的分量。欲……”景珩頓了頓,

指尖輕輕點了點案幾上那本無名冊子,“圖的是潑天富貴,圖的是扳倒殿下后,

某些人能重獲圣眷,甚至……更進(jìn)一步?!氨热?,讓那位被降為郡主的婉寧公主,

重新成為名正言順的‘公主’,而她所鐘情的探花郎蕭徹,自然也能水漲船高。

”他竟如此直接地點破了婉寧和蕭徹的野心!這膽識和直言不諱的態(tài)度,絕非尋??颓洹?/p>

“先生所言甚是?!蔽曳畔虏璞K,發(fā)出一聲輕響,“他們不僅想壞我名聲,

更想逼我主動退婚,為婉寧騰位置。此刻,他們怕是正得意于流言四起,以為我束手無策。

”“殿下已有對策?”景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我語氣中的篤定?!绊?biāo)浦?,借力打力而已?!蔽椅⑽⒁恍Γ?/p>

“他們既把柴堆得如此之高,我便送他們一場足以焚盡自身的烈火?!爸皇沁@火,

需要燒得精準(zhǔn),燒得有理有據(jù),燒到父皇面前,也燒得天下人看清真相。

”我目光轉(zhuǎn)向景珩:“先生方才提及見得多,又精通查賬追蹤之術(shù)。不知先生手中這本冊子,

記錄的可是蕭徹假借我名,斂財?shù)淖镒C?”景珩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將冊子輕輕推到我面前:“殿下慧眼,這上面記錄的是近三月來,

以圣女神伺供奉為名新增的六項雜稅的證言草錄,其數(shù)額之巨遠(yuǎn)超殿下想象?!懊恳还P,

都指向蕭徹的心腹爪牙,最終流入的,是蕭家在京郊新置的幾處隱秘田莊和銀號。

”我翻開冊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人名、地點,條理清晰,證據(jù)鏈環(huán)環(huán)相扣。

我忍不住深深看了景珩一眼,心中的驚疑更甚,這份心思縝密和行動力絕非一般客卿所有。

我剛想開口深問,景珩便以還需要繼續(xù)查證為由,讓我回去準(zhǔn)備半月后的宮宴。

接下來的日子,蕭徹變本加厲,以“圣女供奉”、“祈福國運”為名,巧立名目加征賦稅。

地方官吏更是趁機中飽私囊,民間苦不堪言,怨聲載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

茶館酒肆、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咒罵我貪婪無度禍國殃民的臭名,甚至有人編了歌謠傳唱。

我偶爾外出之時,遭遇的再也不是敬畏的目光,更多的是肆無忌憚的嘲諷。我對此充耳不聞,

暗中讓景珩繼續(xù)尋找證據(jù),沒多久便到了為我接風(fēng)的宮宴那日。4宮宴上的燈火晃得人眼暈,

絲竹管弦之聲也壓不住身旁夫人小姐的竊竊私語。我端坐在父皇賜下的席位上,

位置不算頂好,卻足夠?qū)⒛切┗虮梢幕蛱骄康哪抗獗M收眼底?!皣K,

這不是我們勞苦功高的圣女嗎?這趟鄰國之行怕是撈足油水了吧!

”“聽說蕭探花對她可是避之不及呢?也是,誰愿意娶一個佛口蛇心的女人啊!

”“蕭探花真是倒了血霉,攤上這么一樁婚事!還是婉寧公主溫柔賢淑,

與蕭探花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婉寧坐在離父皇不遠(yuǎn)的位置,巧笑倩兮,

頻頻與身邊的蕭徹舉杯。蕭徹則全程冷著一張臉,更是在當(dāng)我起身例行敬酒時,

他故意手一抖,將杯中酒液潑灑在地上,周圍瞬間響起一片壓抑的嗤笑聲。

一個官員借著幾分酒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對著御座上的父皇躬身道:“陛下,

圣女大人為國操勞,實乃我朝之幸。只是近來民間頗有些怨言,道是供奉過于繁重,

百姓苦不堪言?!俺级纺戇M(jìn)言,是否請圣女大人稍加體恤,約束一二?

”他將“圣女大人”幾個字咬得極重,矛頭直指于我,仿佛坐實了那漫天流言皆是因我而起。

我仔細(xì)一看此人赫然是冊子上的一位,心中冷意更甚。

高臺那位的目光果然帶著審視的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有倚重我能力的復(fù)雜,

也有對洶涌民怨的疑慮。真是夠了。我緩緩放下手中的玉杯,發(fā)出“嗒”的一聲輕響。

這聲音不大,卻奇異地壓過了殿內(nèi)的嘈雜,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我站起身,

腰背挺得筆直,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平靜又不容質(zhì)疑的聲音響起:“諸位大人、夫人,

方才的議論,本宮都聽見了?!甭牭健氨緦m”二字,現(xiàn)場瞬間炸開,很快又陷入了死寂。

我能清晰地看到婉寧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手中的琉璃盞差點脫手。蕭徹猛地抬頭,

那雙總是帶著不屑和算計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極致的驚愕和難以置信,死死地瞪著我,

似乎沒有想到我竟敢在皇帝面前自稱本宮!我面不改色,對著父皇道:“父皇,兒臣昭陽,

奉旨出使鄰國,耗時三月,幸不辱命,已探得鄰國未來三年國運之機要,

不日將詳細(xì)呈報御前?!叭?,兒臣?xì)w來,驚聞竟有人假借兒臣圣女之名,行橫征暴斂之實!

更散布流言,污蔑兒臣清譽,動搖我云朝民心根基!“此等行徑,非但是對兒臣的構(gòu)陷,

更是對父皇天威及朝廷法度的褻瀆!”我所說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徹底擊碎了殿內(nèi)的的沉寂!

百官嘩然,看向婉寧和蕭徹的眼神充滿了審視,還有恍然大悟后的鄙夷。

原來被降為郡主的婉寧,竟一直在誤導(dǎo)所有人!而那位探花郎蕭徹,

竟敢如此輕慢真正的公主。5婉寧反應(yīng)極快,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席位上撲出來,

重重跪倒在御階之下,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誅心:“父皇明鑒!姐姐……不,

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兒臣不敢置喙!但是那些流言蜚語,并非空穴來風(fēng)?。 懊耖g怨聲載道,

皆言圣女供奉苛刻,民不聊生!這關(guān)乎我云朝社稷安穩(wěn),關(guān)乎父皇圣明!

公主殿下就算……就算貴為公主,也不能……也不能無視百姓疾苦,

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給旁人??!”她避重就輕,死死咬住民怨二字,無不暗示我在推卸責(zé)任。

蕭徹也緊跟著跪下,額頭重重磕在金磚上:“陛下!臣惶恐!臣督辦神伺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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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9 04:5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