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周一都要學(xué)生會的人輪流到國旗下主持,并且宣布上周的扣分情況。而這次在國旗上講話的人就是謝子墨,他擲地有聲的把稿子念完,扣分情況說完后。老師便讓他站在旁邊,校長則拍拍麥克風(fēng)莊重嚴(yán)肅的說了起來。
“大家安靜,接下來我就宣布上次數(shù)學(xué)競賽中的獲獎同學(xué)。等榮會獲嘉獎的同學(xué)上臺后,大家要給予熱烈的掌聲好嗎?”校長看著下面的孩子,滿是對祖國未來的一種自豪。
“第一名謝子墨、第二名魏安逸……恭喜這些同學(xué),請到國旗下來拿屬于你們的榮譽(yù)?!毙iL喜笑顏開的看著這些比自己都高小半個頭的男孩,心里也在默默的想著現(xiàn)在孩子的營養(yǎng)可真好。
謝子墨和魏安逸握手的時候,眼神中都是對對方的玩味。因為私底下他們兩個也是非常要好的兄弟,所以私下具體的他們是什么樣子,沒有比他們。更了解對方的了。
一個野心勃勃,一個花花公子
“來都站好,321準(zhǔn)備?!睌z影師拍攝下了這張充滿人情世故的照片。
校長拍完照片后就收斂了笑容,把攝影師剛剛拍的照片自己保存了一份,發(fā)送到的電腦里,上傳到上級的教育局。
這些都好了之后,各個班級就回班了。
九年級(1)班
謝子墨和魏安逸是同桌,平時也沒少打打鬧鬧。
這不謝子墨想要凸顯自己是多么的不在乎榮譽(yù),把剛剛拿來的獎狀,折成了紙飛機(jī),‘嗖’ 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飛完后還得意的笑了笑,姿態(tài)懶散的靠在椅背上。
“成績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自己快樂才是最重要的精神內(nèi)核?!敝x子墨。一只手搭在謝子墨肩膀上,和他說著大道理。雙眼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一點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那你就快活去吧,別到時候成績下滑,哭都找不到地?!敝x子墨視線終于從書中離開,看著魏安逸嘴角漾出微微的弧度。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幾分鐘,魏安逸敗下陣來,往他的身邊靠靠,隨后趴在桌子上,打趣著說。
“長得這么嫩,你要是個女孩,性格再溫柔點,說不定我早就霍霍了?!?/p>
“真夠變態(tài)的……”
魏安逸喜歡的就是那種白白凈凈,是那種從骨子里有著文雅氣息的小姑娘。但是為了氣家里人,他有事沒事就帶一些混社會的女孩回家,每次玩過就丟。他也。絲毫不怕那些女孩的家長找上門,因為自個兒的父母一定會出錢幫他擺平,不讓敗壞自家名聲。所以魏安逸父母對他的要求已經(jīng)降低到“不要在沒成年之前有孩子”這就夠了。
而在初一的女孩子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心就開始想要飛揚(yáng)了。尤其是看著國旗下的那兩張俊美的帥臉,那些想犯花癡的女孩子甚至開始評選最帥“校草”,有人就喜歡謝子墨那樣的,而有的人就喜歡魏安逸那種放蕩不羈、撲面而來就有一種自由感的氣息。
其實步入了青春期的少年或者少女,常常會因為一種好奇的感覺,而去覺得自己喜歡上了某一個人。實際上那只是一種心理上萌動,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不要把這一時對那個人的好感,而做出沖動的舉動,而讓自己后悔,到頭來受傷的只有自己。可以在合適的年齡找到那個合適的人,有緣自會相見,所以不能被困住一時。
許盛藝對于她們的這種行為不理解,也不過多干預(yù)。只是一心埋頭苦學(xué),她對自己人生的路也非常明確,只要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心儀的大學(xué)。然后在遠(yuǎn)離這座喧鬧的城市,到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定居下來,努力工作就好了。
“姐,你不好奇她們選的結(jié)果嗎?”蘇暖藝原本也扎在人堆里,好奇的看著?;仡^就看見許盛藝獨自一人在那里,與自己這邊格格不入,便過去與她聊天。
“有什么好奇的?關(guān)注到了結(jié)果,又不會讓我多考幾分?!?/p>
“真是只知道學(xué)習(xí),大姨現(xiàn)在也管不了你了,你放松一點他又不會知道?!碧K暖藝看著許盛藝心里也是不好受的,畢竟從小到大蘇暖藝見過她太多次在自己面前就丟失顏面的事情了。
“我倒是也想,但是一放松下來,感覺我媽的聲音又在我腦子里徘徊了,不停的催促我去學(xué)習(xí)?!彼粗切┬θ轄N爛的女孩,心里多多少少也會有點羨慕。
“好了,別難過了。你要是不想回家,可以直接來我們家。我在讓我媽和大姨說?!碧K暖藝安撫似的拍拍她的手背。
“好……”許盛藝低頭淺淺一笑。
兩個星期過去后,新的學(xué)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校園的環(huán)境。老師以及校方也開始往下剝活了,必須要在初三的學(xué)生畢業(yè)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手好。簡單的就交給初一,稍微復(fù)雜一點的給初二。
這些工作包括學(xué)生會主席、副主席、成員。廣播室兩位播音,還有管理員,全部都要替換。
這些事情別被調(diào)到后半學(xué)期再辦,而這前期最重要的就是老師要把每個學(xué)生的水平都整理出來,讓最合適的擔(dān)任。
謝子墨和魏安逸有足夠的能力,所以能選擇自己覺得最合適的接班,讓它來干。
這段時間就有不少初二的和初一的就過來巴結(jié)他兩人,畢竟誰不想試試比普通學(xué)生高一級的待遇呢?
魏安逸根本就不屑于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因為他本身就擁有著比這還要好上千萬倍的,自然就瞧不上這些了。反而是看上幾個漂亮的女學(xué)生,花言巧語花上幾個錢就到手了。
“安逸哥,你看我們都這樣的關(guān)系了。能不能就把學(xué)生會的名額讓給我呀?!闭f話的是一個身材極佳的女孩,凹凸有致。小臉也是能和小明星碰一碰的好看。
“什么關(guān)系?”魏安逸毫不在意的扣上自己的襯衫,隨意瞟了一眼凌亂的她。
“就這種關(guān)系,安逸哥你不能不負(fù)責(zé)呀!”女孩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一點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就開始拿自己的清白說事。
“你情我愿的事,不服你就去報警。就看看是你報的警快,還是我爸的官硬?!蔽喊惨萁酪粔K口香糖就要走,但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轉(zhuǎn)過來和她說“也別整得我這么無情似的,我前前后后給你花了也不下10萬,你要是不滿足,我再給你買幾身名牌衣服,行了吧?”
女孩的虛榮心也在她的心里作怪,就算自己真的沒當(dāng)上學(xué)生會,那有了錢在他們面前好好裝一把,也是能讓自己臉上添光的事。
“好,成交”
魏安逸也沒太意外,搖頭晃腦的就走了出去,在拐角處的時候還嘲諷著“真隨便,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好像還有點虧了呢……”
坐著保姆車到學(xué)校,看見謝子墨就熱情的摟過他的肩膀。
“早上好”
“抽煙了?”謝子墨看著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蟾啪筒鲁鰜硭隽耸裁?,看破不說破,反正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
“狗鼻子啊,這都能聞出來?!蔽喊惨莺傻穆劼勛约旱纳砩?,記得自己今天早上也沒抽煙,他怎么能聞得出來的。
“現(xiàn)在炸出來了?!?/p>
“你小子”魏安逸笑著指謝子墨,就一下子把他夾在懷里。“真夠壞的。”
倆人就這么嬉笑著,到教室里。
謝子墨外面買的卷餅沒吃,帶到學(xué)校里面來吃??砂盐喊惨蒺挼弥毖士谒?,在外邊兒沒想起來吃早飯,現(xiàn)在到里面也買不著了。
“子墨,給我吃口唄?!蔽喊惨菡0椭劬?,雙手握著拳,期待的看著他。
“想吃?”謝子墨遞過去一點,魏安逸張開嘴巴要咬。謝子墨一下子就收了回來自己咬了大大的一口?!罢嫦??!比缓缶蜔o辜的看著他。
“你真氣人!”魏安逸假裝生氣了,不搭理他。然后趁其不備,一下子就咬在卷餅上。
“你干嘛呀?都是你的口水了?!敝x子墨無語的看著他。
“那沒辦法,某人潔癖吃不了了?!蔽喊惨莸靡獾暮咧∏丫盹瀼乃种袚屵^來,美美的品嘗起來。
謝子墨和魏安逸能玩在一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有著相似的經(jīng)歷,謝子墨從小就沒有家。魏安逸父母在他出生后就想把他弄死,想要得到賠償款后再去要二胎。只可惜魏安逸的媽媽因為身體原因,注定這輩子只能有魏安逸一個孩子,所以只能放棄這個不好的想法,才良心發(fā)現(xiàn),好好撫養(yǎng)他。但是孩子都大了,什么都懂了。這些虛假的東西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毫無意義。
都是被家里遺棄的孩子,孤獨的靈魂在小的時候就相聚在一塊。惺惺相惜,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
謝子墨非常的聰明,哪怕從未上過補(bǔ)習(xí)班。但是也會靠著自身的優(yōu)勢,遠(yuǎn)遠(yuǎn)的趕超那些出生于富貴家庭的孩子。魏安逸也不差,他有著強(qiáng)大的精神內(nèi)核,不會因為別人的惡意而退縮,有著堅韌不屈的性子。
“哎,子墨你還記得。小時候我爸朝我發(fā)火,我們和那小丫頭在橋洞里過的那一晚嗎?”魏安逸突然想起,就和他回味起這件有趣的事。
“記得,搞笑的是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p>
“是啊……”
思緒拉回魏安逸三年級的時候,他父親的公司經(jīng)營不善,脾氣變得非常差。魏安逸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槍口上,讓父親的火氣噌噌直冒,直接發(fā)泄在自己身上。他還清晰的記得父親是拿著雞毛撣子追著自己從里屋跑到外面,然后碰上謝子墨。
魏安逸倒是很機(jī)靈,坐在了謝子墨的后面。讓他的爸爸氣急了,指著他一頓臭罵。
“都是因為你,渾身帶著晦氣!才讓我們一家都不順的,魏安逸、真是從未安逸,連名字都刻老子!”他的爸爸怒目的看著他。
“叔叔,你不能這么說他?!敝x子墨比魏安逸要大上一歲,很有當(dāng)哥哥的風(fēng)范。
“我是他老子怎么不能說?你要想要你就把他帶走,最好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p>
魏安逸也是個犟脾氣,狠狠的瞪了自己爸爸一眼。拉著謝子墨就離開了,兩個小孩能到哪里?漫無目的的在河下游走著,天色漸漸暗下去,自己家的大人也沒有來找自己。謝子墨一直在姑姑家里寄養(yǎng),本來就不受重視,或許這一離開根本就沒人發(fā)現(xiàn)。
兩個孩子餓的只能喝西北風(fēng),隱隱約約地聽見啜泣聲。就靠近了那里,看著臟兮兮的小丫頭縮成一團(tuán)在那哭。他倆也放下戒備心,朝著那過去。
“你怎么?”謝子墨彎腰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小妹妹。
“……”小女孩抬起頭,正是一年級的許盛藝,水汪汪的大眼睛,臉頰旁邊都是灰塵。
“別哭了”謝子墨蹲在她的旁邊,拿出自己的棒棒糖給許盛藝。
“謝謝……哥哥”哪有小孩會經(jīng)得起誘惑,緩緩伸手就接過了。
謝子墨坐到許盛藝的旁邊,魏安逸就傻乎乎的把旁邊的草席拉過來,鋪在地下。
“今天晚上就睡在這吧?!蔽喊惨菡J(rèn)真的說。
“這?”謝子墨懷疑的看著。
“當(dāng)然,我被我爸揍的時候。就攢錢在這買的這個草席,今天終于派上用場了?!蔽喊惨葑院赖匕褐掳?。
“哈哈”許盛藝破涕為笑,覺得眼前的這個哥哥好搞笑。
“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敝x子墨的概念里就是男孩子粗糙點就粗糙點了,女孩子這也不太合適。
“不記得了……”許盛藝被丟的次數(shù)也不少,因為媽媽只要看他的成績不理想就會把他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孤獨只有自己一個人,更不知道回家的路。
謝子墨沉默了,魏安逸倒是心大,還是高興自己又多了一個好伙伴。
“沒事,他們大人。本身就不喜歡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我們待在這兒也讓他們清靜了?!鳖D了頓“現(xiàn)在天也黑了,我們也走不了。干脆就在這將就一晚吧。”
謝子墨到橋洞外面看看,天色確實昏暗下去。沒辦法,只能按照魏安逸說的這么辦了。
草席放在一個木樁的后面,能遮擋點風(fēng)。拍拍草席上面的灰,三人就躺下來,魏安逸和小豬一樣,馬上就睡著了。許盛藝在中間興許是冷的,蜷縮抱緊自己的小身體。謝子墨見狀,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許盛藝包裹起來。讓她也安穩(wěn)入睡……
謝子墨遲遲睡不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