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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輕輕捋了捋胡子。
“我雖隱居深山,消息卻很靈通?!?/p>
“我可是聽人說,那婚紗并不是你兒子兒媳買的,是他們搶的?!?/p>
“江總,如果您無法端正態(tài)度,刻意偏袒,那恐怕誰也幫不了你了?!?/p>
“想解決問題,首先要認(rèn)識(shí)到錯(cuò)誤的根源,而不是推卸責(zé)任?!?/p>
江建彬臉上閃過一瞬心虛,卻依然嘴硬道:“那個(gè)人一開始的確不想賣,但我兒子給了她三十萬,這怎么能叫搶呢?”
爺爺捋了捋胡子:“既然是你兒子強(qiáng)行要買,你又如何說是別人故意害你們?”
“他若不買,不就無事發(fā)生了?”
“我、我兒子以前不是那樣的人,都怪我那兒媳在旁慫恿!”
“求您幫幫忙救救我兒子,讓那婚紗纏著我兒媳一人撒氣就好。”
爺爺轉(zhuǎn)頭看向我:“你就走一趟吧,也該去看看了。”
江建彬一臉不滿:“聽說您的孫女并未繼承您驅(qū)鬼的衣缽,我希望您還是親自走一趟,錢好商量?!?/p>
他的幾個(gè)手下聞言向前湊了一步。
爺爺臉色瞬間陰沉:“怎么,你是想像你兒子強(qiáng)搶婚紗那樣,丟下張支票把我綁走嗎?”
江建彬被爺爺?shù)难凵駠樀闹苌硪活潱骸安?、不敢,我只是救子心切,怕您的孫女無法完成這重托啊......”
爺爺沉聲道:“所有種種,我孫女比我更清楚,你要么帶她去,要么走人。”
江建彬不情愿地把我請上車。
一進(jìn)江家別墅,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
“疼、疼死我了,我骨頭都碎了!”
聲音從慘烈的叫喊變得越來越小。
一走進(jìn)江硯川的臥室,就看到他和蘇芊芊倒在地上。
他們身上的白布條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兩人口吐白沫,白眼狂翻。
看樣子這幾天折磨的不輕,他們的臉都比之前腫 脹了三圈,泛著淡淡的黑紫色。
在兩人就要斷氣的關(guān)頭,身上的布條再度變松。
蘇芊芊和江硯川大口大口呼著氣,隨后看向空中。
女鬼就在那里盤腿坐著。
他們似乎能看到女鬼一般,連聲哀求。
蘇芊芊帶著哭腔,曾經(jīng)尖銳的聲音早已嘶啞。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該強(qiáng)行買你的婚紗,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
江硯川也求饒不斷,隨后怒目看向蘇芊芊:“賤人,都是你這個(gè)賤人害我的!”
“老子算是明白什么叫小人得志了,你不過是個(gè)打工妹,勾引老子上位后就開始猖狂,也不看看對方你惹不惹得起!”
“女俠,女俠,都是她的錯(cuò),是她要搶你的婚紗,我只是幫忙付錢,其余一概不知情?。 ?/p>
江建彬看著我道:“自從那天婚禮回來,他們兩個(gè)就一直胡言亂語,對著空氣懺悔道歉,連連磕頭?!?/p>
“您看他們是能看到什么臟東西,還是鬼上身了?”
江硯川和蘇芊芊聽到聲音,回頭看過來。
在看到我的瞬間,眼中生出無限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