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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徹底慌了,他掙扎著想要辯解:“周市長!我爸是傅成山,我們傅家和您......”
“傅成山?”周正國冷笑一聲,“你爸現(xiàn)在自身難保!文物稽查組已經(jīng)去你們傅家老宅了,你們家那些來路不明的‘古董’,最好祈禱它們都是干凈的!”
傅淵渾身發(fā)抖,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猛地看向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可能!溫瑾就是個破挖墳的!她怎么可能有這種背景?你們是不是被她騙了?”
我緩緩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淵,你真以為我只是個‘挖墳的’?”
他瞳孔驟縮,呼吸急促。
我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是國家文物局特聘教授,西北M7號墓考古隊總負責人,我手里的每一件文物,都是國家機密級別的保護對象?!?/p>
“而你,今天毀掉的不僅僅是鐲子,還有里面記載的、從未公開過的王朝秘史。”
“你覺得,你還能出來嗎?”
傅淵的臉色徹底灰敗下去,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直起身,對特警淡淡道:“帶走?!?/p>
特警立刻押著他往外拖,傅淵終于崩潰了,瘋狂掙扎著嘶吼。
“溫瑾!你陰我!你故意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爸一定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被特警一把塞進警車,車門“砰”地關(guān)上,徹底隔絕了他的叫囂。
包廂內(nèi),一片寂靜。
周正國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對我說道:“溫教授,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我點點頭,目光掃過鐲子碎片,輕聲道:“現(xiàn)在,我只希望能盡量修復(fù)它?!?/p>
張教授拍了拍我的肩,沉聲道:“放心,我們會盡全力?!?/p>
我閉上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剛才眼睛被寶石碎片劃過,現(xiàn)在疼得厲害,我伸手摸了下,已經(jīng)流血了。
醫(yī)療團隊到了,醫(yī)生仔細檢查后確認,身上的傷只是皮外傷,但眼睛被劃傷,角膜有些受損,需要進一步治療。
“可能會影響視力嗎?”我聽見張教授緊張地問醫(yī)生。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要看恢復(fù)情況?!贬t(yī)生語氣凝重,“幸好送來得及時,否則后果更嚴重。”
我躺在病床上,左眼被紗布覆蓋,右眼看著天花板,耳邊是醫(yī)療儀器輕微的滴答聲。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小瑾!”
爸媽的聲音同時響起,我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他們風塵仆仆地沖了進來。
“小瑾......”我媽坐在床邊,輕輕握住我的手,她的指尖冰涼,聲音有些發(fā)抖,“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讓你來青省?!?/p>
我爸站在窗邊,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向來儒雅溫和,是古文字學(xué)領(lǐng)域的泰斗級人物,此刻卻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是我的錯?!彼曇羯硢。爱敵蹙筒辉摯饝?yīng)傅家的婚約?!?/p>
我搖搖頭,想安慰他們,卻聽到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
門被猛地推開,傅夫人踉蹌著沖了進來,頭發(fā)凌亂,妝容花了大半,完全沒了往日雍容華貴的樣子。